周圍的人熱心的到處找杆子,不一會兒就找了一根竹竿過來,“這個行不行?”
衛玹覽站在中心指揮,“行,夠長了,輕點放,當心戳着人”
衛玹覽大聲喊道:“杆子來了,抓住了嗎?”
水裡的人回道:“太黑了,看不清楚,你們動一動”
衛玹覽指揮着岸上擡杆子的人,“稍微動一動,弄出點聲響來”
杆子打着荷葉不停的晃,沒一會兒就有人說道:“他抓住了”
河岸有兩三米高,在岸上人通力合作下也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人拉了上來,一個身着護衛服的青年男人拖着白衣女人跌坐在地上,青年男人不停的喘着氣,白衣女人軟軟的倒在地上,沒了聲響。
周雲衣看着女人的狀态,不由得皺了眉,他上前将女人翻過來,臉上黏着些淩亂的發絲,但依然看得出外貌出衆,衛玹覽看清她的臉,“真的是她”周圍的人也有認識她的,便開始讨論了起來。
周雲衣首先給她探了鼻息,然後又把了她的脈,“沒救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驚了,“不會吧”
周雲衣站了起來,“死了有一會兒了”
衛玹覽連忙說道:“試試按壓胸膛呢”
周雲衣搖頭,衛玹覽不信他的,直接上去,開始心肺複蘇,但白衣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确實已經死了。
“讓開讓開,衙門辦案,無關人等迅速走開”
衙役将白衣女人圍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有一人急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哎呀,大人”
衛玹覽看過去,是百花班的班主。
班主在幾個跟班的簇擁下急急而來,氣喘籲籲的解釋道:“大人,玉珠是我百花班新收的弟子,今天晚上吃過晚飯後不知道玉珠突然說要回家住,不想跟這麼多人住在一起。大人可能不知道,我們百花班光是收弟子都費了半個月,而玉珠是其中條件最好的,我是把她當做親傳弟子的,這剛要開始訓練,她家又住得遠,晚上回早上來,這得耽誤多少時間,于是我就拒絕了。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她就氣勢洶洶的跑了,不知道怎麼的就掉進河裡去了,哎呀,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收她啊,太晦氣了”
縣令沒有多說,隻道:“先回衙門”然後與吩咐衙役,“你去通知玉珠的家人”
“是”
衙役帶着玉珠的屍身走了,但看熱鬧的人群還沒有散去,“好端端的怎麼會想不開跳河呢”“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苦都不能吃”“這跟年不年輕有什麼關系,她一個人還能代表全部年輕人”
說着說着都快吵起來了,周雲衣又開始打瞌睡了,“你們回去嗎?”
“回啊”衛玹覽應了一聲,四處找着人,這才看到顧月舒站在人群的外邊,沈奉為在旁邊護着他,看起來像是被擠過去的。
衛玹覽快速的走了過去,“哥”
顧月舒說道:“走吧”
四人開始往回走,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低沉的怪異。沈奉為打量着顧月舒的臉色,最終還是問道:“公子認識剛才那個女人?”
衛玹覽老實回道:“認識,玉珠”
沈奉為又小心的看了顧月舒的臉色,衛玹覽覺得很奇怪,“不是,你老是去看他幹什麼?玉珠是他親戚啊?”
這話把沈奉為吓了一跳,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我是擔心這事吓到公子”
衛玹覽覺得更奇怪了,顧月舒可是看着張福來死在面前都是面不改色的人,怎麼會被這事吓到?
“有那閑心,你還不如來關心關心我怕不怕?”
沈奉為嘿嘿的笑了起來,“公子必定是不怕的”
“才怪”衛玹覽接了他的話說,“我很怕”
沈奉為心裡湧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覺,果然衛玹覽接着說,“所以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
顧月舒停了下來,沈奉為心都提了起來,他連忙道:“不行不行,我晚上打呼噜又磨牙,做噩夢還會打人”
衛玹覽看向了周雲衣,周雲衣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對上衛玹覽的視線,迷蒙的問道:“幹什麼?”
衛玹覽道:“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周雲衣一臉無所謂,“都行,能走快點嗎”
顧月舒加快的步伐,所有人都走快了起來。
一回到家,周雲衣倒上床就睡了,衛玹覽洗漱完回房時他人已經睡死過去了,任憑衛玹覽怎麼喊都喊不醒,這還睡個屁啊。
于是衛玹覽抱着他的被子在門口幾經猶豫,最後回了他一天都沒睡過的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