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玹覽老實回道:“還沒有呢”
何西淮道:“臣去太醫院問問可有恢複記憶的良方”
衛玹覽巴不得他這十五天都不在他面前出現,“嗯,朕也覺得沒了記憶十分不便”
“臣現在就去”
對于他這麼識時務,衛玹覽還是很滿意的,“辛苦了”
“為陛下,不辛苦”何西淮笑了起來,陽光明媚的。
何西淮走了,衛玹覽一個人在宮裡待着,他想去找顧月舒,又不敢冒這個險,于是就在大殿内遛彎,走着走着又餓了,本來晚上就沒吃飽,于是又吃了一頓,這次吃飽了。
衛玹覽睡得晚,但想到早朝有事還是早早就醒了,與之前不同,今日的早朝衛玹覽精神抖擻,十分期待,他終于能見到顧月舒了。
衛玹覽來到早朝的時候百官都已經到了,他走進大殿一眼就看到站在上首的顧月舒,身着紫色的官服,貴氣天成,在衛玹覽看他的時候他也同樣看了過去,因為何西淮也看了過去,所以衛玹覽不敢有任何的表情。
衛玹覽到龍椅上坐好,顧月舒和何西淮行拱手禮,其餘人行跪地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月舒趁何西淮行禮的時候擡頭看了衛玹覽,衛玹覽朝他眨了下眼睛,顧月舒回之一笑,随即也趕緊低下了頭。
“衆卿平身”衛玹覽朗聲道。
“謝陛下”百官站了起來,列隊站好。
衛玹覽掃着全場,視線在沈連玉身上停了兩秒,“朕不在京都的這段時間,可有事發生?”
沈連玉出列回道:“陛下,臣要上奏”
“說”
沈連玉回道:“錦衣衛首領胡慶新渎職貪污,擾亂綱紀,違法升遷”
衛玹覽眉頭緊皺,猛地拍了龍椅,氣得直接站了起來,“真是荒唐,胡慶新一個在逃案犯,竟然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撒野來了”
衛玹覽繼續說道:“來人,去把胡慶新給朕拖進來”
“是”大殿外護衛的侍衛應了一聲就去了。
沈連玉繼續說道:“臣還有奏”
衛玹覽又坐了回去,“說”
沈連玉道:“督查院到雲間巡視時在雲間城發現有人假借開辦戲班的名義殘害少女,共有九十七名少女受騙,此案共有一名少女死亡,十八名少女神智受損,此案性質惡劣,在督查院的追查下,發現此案竟然與東廠西廠兩位廠督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衛玹覽橫眉冷豎,“竟有此事”
沈連玉道:“臣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分虛言”
東廠西廠和錦衣衛是皇帝直屬,按律是不上朝的,于是衛玹覽道:“去把江蒼和古寒喊來,朕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
衛玹覽看向何西淮,“這些事九千歲知道嗎?”
何西淮臉色很難看,但還是沉得住氣,“臣重傷初醒,尚不知還有這些事,不過江蒼與古寒為人正直,此事恐怕是有些人栽贓陷害”
沈連玉道:“受害人現在都還神智不清,十八歲的姑娘變得跟五六歲的孩童一般,百花班班主五個副班主親口承認是受江蒼古寒指使,這在九千歲那都算栽贓的話,那我實在不知道真相是什麼”
何西淮冷冷道:“既然是親口承認,那便讓他們當着陛下的面在說一遍”
沈連玉強勢對上他的視線,“九千歲神通廣大,若他們知道九千歲醒了重回朝堂,如同落雨的人找到了保護傘,想必喜極而泣”
何西淮大喝了一聲,“沈連玉”
沈連玉絲毫不讓,“九千歲如何說”
衛玹覽看熱鬧不嫌事大,視線直直的落在沈連玉身上,生怕他萎了。顧月舒趁何西淮被沈連玉吸引了視線,趕緊給衛玹覽使眼色,現在毒未解,不宜跟何西淮起沖突,暫時退讓才是上策。
衛玹覽年齡小,咽不下這口惡氣,他覺得隻是現在這樣扯皮已經很給何西淮臉了,要不是還受制于他,所有涉案人員,全都拖出去砍了才好。
顧月舒雖然心下擔憂,但又不好做得太過明顯,隻能靜觀其變。
很快胡慶新,江蒼,古寒都來了,一個個的都穿着官服,趾高氣揚的,就連胡慶新都高昂着頭沒有畏縮,可見何西淮之前在朝中是有多大的勢力。
衛玹覽冷着臉拍着扶手大喝一聲,“胡慶新,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