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祈這個私生子的心理,完全就是人活着,能花就多花。
花給誰,怎麼花,全看他心情。
于洋是走了,可類似他的人,現場還有。
那幾個人看到于洋這個結果,錢是拿到了,可這樣的方式,令他們害怕。
過去還以為從程祈這裡拿錢是多容易的事,看來其實也不是這樣。
“玩啊,就這麼幹坐着,太無聊我可要走了。”
程祈讓梁鑫這個組局的給他找樂子。
“行,多的是,就怕你不看。”
“你們幾個……”梁鑫從人群裡點了幾個人。
這幾人剛還縮着脖子,想要降低存在感,誰知道梁鑫忽然就指到了他們。
“讓你們過來不是當門神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那我就找人偶了。”
“找幾條布戴臉上,一會扔東西,接到什麼都算是你們的。”
“但小心點,也許會扔刀子。”
梁鑫一把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晃了一晃。
“不過比起割到手,幾萬塊或者幾十萬,我想對你們來說還是值得的。”
“對吧?”
另外有私生子起身就去找了幾條黑布,随後就扔給了叫來當玩物的幾個人。
那幾人拿着黑布,有人眼神裡透着求助的意味,可沒人會幫他們。
程祈也隻是好整以暇地看着。
幾人顯然都在猶豫着,一個個進退兩難,想要錢是一回事,可真的接住刀,自己會流血會痛。
就在他們遲疑中,程祈拿出支票寫下了第二張,比剛才的金額大一倍兩百萬。
這樣的用錢方法,比什麼花天酒地,在程祈看來有意思多了,起碼不傷身體,還大家都獲益,何樂而不為。
“誰受傷了醫藥費算我的,找我報銷,十倍的醫藥費。”
“至于這張,一會我放茶幾上,誰先拿到算誰的。”
程祁把支票擺在茶幾上。
兩百萬,對拿着黑布的幾個人而言,都算是巨額财産了。
幾人立刻争先恐後把黑布給戴上。
梁鑫抓起一個蘋果,就朝其中一人身上砸了過去,那人被砸得一愣,轉頭就蹲在地上去摸東西,其他人同樣也是,開始抹黑尋找起來。
沙發上坐着的人,這個時候都在開始扔東西了,有故意往人身上扔的,也有扔很遠,砸牆壁上的。
戴着黑布的幾個,則蹲在地上,趴在地上,或者跪在地上,這畫面着實滑稽又好笑。
“哎,你們有聽說一個事嗎?”
在嘲笑中,劉骞突然開口問衆人。
“賣什麼關子?”梁鑫不耐煩地瞪劉骞。
“這事可不小,知道姜家嗎?”
“哪個姜家?”
徐平跟着接話,他想應該不是他認為的那個吧。
“就是你想的那個。”
“他們家怎麼了?”
徐平最近沒聽說姜家有什麼動靜啊,要是真有了,早就該傳遍了。
“我想想該怎麼說。”
一衆人基本知道劉骞說的是誰了,姜琦家,首富姜琦。
“唯一的兒子好像找到了。”
“姜琦的兒子?有這号人?”
徐平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不知道人多了去了,但是還真有,二十多年前被人給偷走,似乎偷走的人還就是身邊的,偷出去後随便扔在路邊,所以這麼多年來才找沒到。”劉骞笑得冷漠。
“不會吧,别開這種玩笑。”
“首富的兒子,真有這種人存在?”
“那不得是真正的太子爺。”
和他們這些私生子可截然不同。
有人視線往程祈身上看,程祈這個私生子聽到别人家的真少爺,不知道心裡會是什麼想法。
“看我幹什麼,又跟我沒關系。”
他們程家和首富家,産業沒什麼交集,一個是重工業,一個是輕工業,各走各的陽關道。
“真少爺啊,不知道我們見過沒有?”
“見過也不知道。”
劉骞擰着眉頭,他手裡已經拿起了水果刀,眼神裡一片狠意,水果刀扔地上,發出铿锵的聲音。
正好旁邊有人,轉頭就拿手摸刀子。
下一刻他的手臂被蘋果砸了一下,程祈扔出去的水果。
“兩百萬我放這裡了,誰先過來拿?”
程祈手指在支票上敲了敲,清晰的聲音,立刻吸引來趴着的幾個人,他們一窩蜂地沖了上來。
“哎,看到他們我就在想,别不是這些人中的一個,那我們不是全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劉骞一臉害怕,不知道是不是演技太好了,讓人看不出真假。
“閉上你的烏鴉嘴,什麼真少爺假少爺,真找到又能怎麼樣。”
梁鑫話裡不屑,心裡卻有了嫉妒的意味。
“是啊,不會有交集。”
就算有,也隻是他和真少爺有交集才對,這些人可遭不了殃。
程祁勾了勾嘴唇。
那個被程祈拿蘋果砸手的人第一時間把支票給摸到了,太過激動,扯下黑布就興奮地盯着手裡的支票。
“你拿到就是你的了。”
程祈擡擡下巴,兩百萬似乎價值就更他扔出去的蘋果差不多。
程祈微笑着,轉頭回來時,發現到劉骞正意義不明地盯着他,程祈嗯了一聲。
“沒什麼,就是覺得程少你這麼帥,又多金大方,誰當你的情人怕不是最幸福的人。”
“例如你?”
程祈故意問。
劉骞竟是吓了一跳。
“我,我肯定不行,我這麼差勁。”
“沒想到你還有自知之明。”程祈說話總是這麼刺人。
劉骞剛還想提醒程祈兩句,但看程祈明明和他們一樣私生子身份,卻總是高他們一等的姿态,劉骞眼底一片陰暗。
用不了多久程祈漂亮臉蛋上的不可一世就會被全部打碎,到時候他就等着看更精彩的戲碼好了。
玩弄人感情的私生子和真少爺。
劉骞低垂着眼,惡劣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