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窗外,夜色漸黑,萬家燈火通明。
“晚飯做好了。”陳嫂輕敲兩下門說道。
喻厘此時還趴在傅靳則懷裡,說是休息其實根本沒合眼。
一下午的時間,傅靳則像是她的毛絨玩具似的,抱着就算了還要求不停換個位置,一會胳膊麻了,一會腳抽筋了。
“下樓吃飯好不好。”傅靳則抱着喻厘,湊在她耳邊說的。
喻厘一瞬間感覺耳邊酥酥麻麻的,“嗯。”
等傅靳則起來的時候,喻厘又像個樹袋熊一樣環住他,“我要抱。”
傅靳則笑着,他一直都知道喻厘是個很喜歡撒嬌的人,隻不過很少才會露出這面。
“好。”傅靳則寵溺地說。
傅靳則站起身,喻厘摟着他的脖子,一雙白皙的腿環住他的側腰。
一路下樓,陳嫂知趣的回房間避着了。
簡單喝了幾口玉米排骨湯,喻厘就不太想吃了。
沈安甯知道喻厘雖然回複沒事但還是有點擔心。
喻厘環着傅靳則胳膊:“傅靳則,我手機好像響了。”
“我去拿。”
喻厘接過手機,屏幕備注是沈懷遠。
點擊接聽,傅靳則就這麼一直看着他。
“小厘,聽安甯說你出車禍了,哪裡有受傷嗎?我去看看你。”
喻厘:“不用了,我沒什麼事,就一點擦傷而已。”
喻厘說話的時候,傅靳則安靜的一直把玩着她的長發。
“有需要一定要說啊。”
喻厘回道:“嗯嗯,沒事的。”
一來一回好不容易才挂斷。
傅靳則整個人把她抵在沙發上,眼神裡說不出的熾熱。
喻厘知道醋壇子又來了,主動安撫他,“生氣了?”
“沒有。”傅靳則說這話的時候還試探性的貼在喻厘光滑白皙的肩膀上輕咬一口。
口是心非……
喻厘看着肩膀上的印子,真誠發問:“傅靳則,你是狗啊,還咬人呢?”說完這話的時候,喻厘才感覺自己的語氣像是在撒嬌。
傅靳則也毫不隐藏,骨子裡的惡趣味上來了,眼睛看着喻厘,似是要把她看穿一樣,“嗯?”
或許是氣氛已經到這了,喻厘也不明白,很多時候傅靳則像是魔咒一樣,總是令自己繳械投降。
喻厘一直覺得自己永遠是被動的一方,害怕拒絕,害怕退縮所以大多時候對于僵持的狀态,她更加傾向于逃避。
但是傅靳則對她來說很不同,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或者更像是一種引導性。
“回房間。”喻厘俯在傅靳則懷裡,輕扣着傅靳則的後脖頸。
“好。”
許久,浴室嘩嘩的水聲傳來,喻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思考着:如果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孩,有最愛自己的父母和外公或許就不會這麼膽怯了。害怕失去,害怕被抛下。喻厘之前總想着比起期待别人給予又或者施舍的愛,還不如一直像隻刺猬一樣,就那麼孤獨的生活下去。
喻厘很難信任别人,因為從很小就明白人是善變的,不會始終如一也根本不相信什麼一生一世。但現在的她覺得自己貪戀傅靳則的溫柔甚至可以說是全部。可能結果都一樣但這次她想堵一把。
浴室的門打開,傅靳則剛洗完澡出來,“想什麼呢?”
喻厘揪着被子,“沒事,有點累了。”
傅靳則連着被子一起把喻厘攬到自己懷裡。
他的掌心觸碰到她的後背,喻厘心裡一顫。
喻厘:“我要去洗澡了,你轉過去,我要穿衣服。”
傅靳則笑了,俯在她耳邊說了句:“你哪兒我沒看過啊?”嗓音親昵,說完嘴唇還有意無意蹭了蹭喻厘的耳垂。
喻厘感覺耳邊癢癢的,聽到傅靳則說的話,臉一下就紅溫了。
“臭流氓!”喻厘裹着被子,把他踢到床下。
傅靳則也不逗她了,“好了,我去書房處理一點工作。”說完就出去了。
喻厘先是拿了些換洗衣物和浴巾,進了浴室後把門反鎖。
對着鏡子,喻厘覺得臉都紅透了,還真是狗啊,這些印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掉。
打開花灑,一瞬間霧氣彌漫。
傅靳則待在陽台看着窗外,好像一切都不晚。
看着抽屜裡的煙盒,傅靳則毫不猶豫的拿起丢進了垃圾桶。
他的女孩最不喜歡煙味。
傅靳則本身就不是一個愛抽煙的人。自從喻厘和他分手後,他才覺得煙有時候的确能緩解壓力,從此無論是辦公室還是家裡總會随時備着一盒煙。
現在他不需要了。
别人興許還會覺得傅靳則有點煙瘾,但喻厘才是他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