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加錢。”

“後來呢，後來呢？他生氣了沒？”

嚼着爆米花，主動找白亞了解進度的盛卻葵急切地追問着，同時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牙根癢癢的。

白亞整理着手裡的作業，漫不經心：“沒有。”

不光沒生氣，甚至詭異地笑了一下，白亞感覺自己當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想到這裡，白亞有一點擔心了：“确定他的心理狀态沒什麼問題吧？沒有什麼精神類疾病吧？”

盛卻葵嚼嚼嘴裡的爆米花，手在半空中一頓劃，一會後點頭：“沒有。”

“他們這種闊佬，一點身體上的風吹草動都會請醫生，隻要請了就會留痕，格雷維爾家一次和精神類有關的醫生都沒請過，買的藥也沒有涉及，倒是——”

白亞擡頭，是之前不知道的情報？

盛卻葵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來找我們之前，有買消腫的藥。”

“貴得要死，見效快，哦豁。”

科技的發展一定能給所有人類帶來便利嗎？

當然不會。

就拿藥類來說，效果最好的，一定是最貴的，且普通人買不起的。

而低價格帶來的一定是藥品質量的下降，藥效的減弱，副作用的增加。

加上和蟲族的戰争，藥類自然也最先供應前線，因而市面上能買到、醫院能開的藥，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不比以前。

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執政官有特權，想買特效藥，都得特批。

特批，就會留痕。

盛卻葵喋喋不休地誇贊着自己找資料的能力，幾乎要将自己誇成全世界無所不知的“神”。

好像無論是聯盟政府還是軍部的數據庫，在他這裡都是不堪一擊，想進就進的。

白亞眨了眨眼睛，肯定道：“嗯，很厲害，這都能讓你找出來。”

“從情報這一塊來說，我真的沒見過比你還厲害的，遇到你确實是我運氣好了。”

盛卻葵僵住了，他擡頭和白亞對視了一會，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熱，再見都沒說，直接說有事關掉了連線。

“可，可惡啊……”

另一頭，人影從面前消失，白亞沒有很驚訝。

她隻是邊繼續收拾，腦子邊轉動了起來。

盛卻葵拿到的資料比之前……好像更核心了？

如果她沒記錯，藥品類的采購數據，密級隻比軍火采購低一點。

抛開那些有的沒的，第一次“約會”看來，艾斯特并不算是難纏的客戶。

雖然剛開始因為白亞他們不接單，導緻對方采取了非常規措施，但是接觸了以後就知道，他受人喜歡是有理由的。

在白亞故意說了些惹人生氣的話後，他也并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而是體貼地和她保持着得體的社交距離。

達到了約定好的拍照地點，感覺到溫度有點低，他更是直接将身上的外套給了白亞，還在她開口之前，主動要了杯熱水，笑眯眯地說自己最近胃口不好，提議一起喝熱的。

拍攝計劃好的親密“約會”照片時，他的手全程都是虛搭在白亞的身上。

雖然拍出來很多“甜蜜”的照片，可是誰能相信，他們兩個人沒有一點肢體接觸呢。

以往來說，都是白亞自己控制這種尺度的，現在被人反過來關心，她感覺還挺微妙。

原來自己之前的“朋友”，都是這種感覺嗎……

“怎麼了嗎？”艾斯特低頭看向她，順手将一塊剛剝好的，據說價格和黃金一樣的某種珍惜海洋動物的肉放到她的盤子裡：“這個沒什麼腥味，可以試一下。”

白亞看向他，他今天應當是沒有特别打扮過的，穿的也是學校的校服，身上沒有一點裝飾，唯一特别的，也不過是松松地紮起來的頭發。

但是她為什麼總覺得怪怪的呢？

艾斯特見她沒有吃，歪了一下腦袋，單手托住臉頰，淺笑：“為什麼一直看我？”

啊！

白亞恍然大悟。

自己這是遇到同行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