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又融合了什麼版本吧。
柳雙雙搖了搖頭。
反正,[電競活力版]和[好為人師]的産物兩相沖突,又相輔相成,達成了微妙的平衡,從結果來看,柳雙雙倒是獲益了沒錯。
“雙姐,你嘗嘗。”
思索間,灰頭土臉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将貼了紅紙的酒壇子放在桌上,她擦了擦臉,又道,“阿婉說有點喝不慣,我,我也是。”
說到後面,柳依依有些說不下去了,心裡矛盾極了,或許雙姐會覺得好喝呢?她眼神飄忽,信心不足。最後,還是愛護雙姐的心,戰勝了想要得到雙姐認可的想法,“不,雙姐你還是别喝了……”
“你這麼說,我還真要嘗嘗鹹淡了。”躲開柳依依伸來的手,柳雙雙舉着酒壇子站了起來。
“哎呀。”柳依依急了,姐怎麼不聽勸呢,她踮着腳,又夠不着,着急地繞着柳雙雙轉了好幾圈,“給我,姐,真不好喝,一股怪味。”說着,就要跳起來搶。
“好不好喝,要喝了才知道。”柳雙雙側身,張臂一擋,柳依依就隻能急的跳腳,大喊“雙姐你别喝”之類的話,這讓柳雙雙更好奇了,索性,酒壇子并不大,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開木塞,仰頭就是一口悶。
噗。
特别的味道直沖天靈蓋,柳雙雙瞬間好像看到了五彩斑斓的黑,當場給愣住了……好家夥……嗯……這味道……
“雙姐?”柳依依看到女人的身影不動了,定定地站在原地,雖然臉上依然是平淡的神色,但眼裡俨然沒了光亮,一副打擊過度的模樣。
“我都說了,很難喝的。”
柳依依呐呐,把酒壇子給搶了回來。
“……你是想我喝不想?”柳雙雙幽幽地看着小妮子,一把摁住了少女的腦袋,使勁揉了揉,仿佛要把摧殘味蕾的黏膩勁,給抹在某人身上。
噫……柳依依打了個寒戰,低頭一記“鐵頭功”,頂開了柳雙雙,扭身逃離了她雙姐的魔爪,幾步躲在了木架子後頭,半晌,她探出頭來,底氣不足道,“我說錯了,我,我就想……”
“哎呀,就算是嘗,也先用筷子蘸着點……”
在柳雙雙的注視下,少女的聲音越說越小,冒雨前來的魏三娘,卻是救她于水火之中,柳依依雙眼一亮,“三娘來了!”
乍然收到如此熱烈的歡迎,衣着樸素的長者收起紙傘,還有些稀奇,她看向屋内的兩人,眉頭輕動,“你們這是?”
柳雙雙倒了杯水,漱了漱口,挑眉,“來的正好,小妹可是釀出了宮廷貢品。”
“你要不要也來嘗嘗?”
雙姐你!柳依依瞪大了眼睛,在三娘看過來前,又是正色,“是,是啊,那,嗯,酒,對,釀酒。”
魏三娘的目光,在兩人間徘徊,似笑非笑,重複道,“貢品?”
“貢品?”
内侍疑惑地看着使者手裡的玉匣。這不年不節的,邊城送的哪門子的貢品。總不是那北邊的蠻子終于降了,給送來的稀世珍寶吧。
漠北加急送來的上貢之物,加上某些人暗地裡的打點,底下人不敢耽擱,一路暢通無阻,大開方便之門,宮門衛者也隻是簡單檢查了一番,所謂的“貢品”,便就送到了宮中。
此時,正值朝會,使者也不敢打擾,隻托着雕刻精美的玉匣在外邊站着,然而,有眼尖的大臣,卻是注意到了這陌生的外人。
而大臣的異樣,也被上首的君王看在了眼裡,他扶着案桌,微晃的玉藻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他沉聲道。
“柳卿可是身體不适?”
“非也。”臣子手持笏闆拱手,“臣觀門外似有邊城來使,恐有軍情,故……”
邊城重鎮來的急件,都有特殊印記,因而,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玉匣上的标記,隻是不知,裡頭是什麼東西,莫不是,那蠻夷頭目的頭顱?
不僅是這大臣這樣想,其他臣子面面相觑,也是不得其解,沒聽說過九邊有什麼軍情。
坐在上首的君王沉默,眼裡生出幾分狐疑之色,“宣。”
不多時,使者就被帶了上來,他俯身大拜,張口就來,“恭喜君上,賀喜君上,時有祥瑞出世……”
一連串的吉利話還沒說完,就被上面的人給喝住了,“聒噪!”
“給寡人呈上來。”
“諾。”
本就沒什麼耐心的君主,看着眼前方正的玉匣,眉頭緊皺。玉匣通體透亮,白玉無瑕,便是雕琢成飾品,怕也是能當傳家寶,如今,竟如此奢侈,隻做是儲物之用。
這還隻是邊城那窮鄉僻壤之地。
世家豪族,究竟還藏着多少好東西,但凡吐點出來,天下何處不平?!
冕旒之後,一國之君冷笑出聲,眉宇間滿是暴戾,“速速打開,還愣着作甚!”
“諾。”内侍忙不疊地上前,剛一觸碰,就被低溫刺痛了一下,他暗暗心驚,這還是冰鎮的,别是什麼死人的頭顱吧。這也是跟大臣們想到一塊去了。
至于使者說的什麼祥瑞,内侍也是不以為然,就漠北那破落地,能有什麼好東西。
内侍那手指一抖、渾身一顫的動作,雖然很快就掩飾過去了,卻也逃不過在場人精們的法眼,衆人翹首,什麼好東西,還要用冰鎮着,便是南邊來的……
玉匣子一點點被打開,霧氣從間隙中冒了出來,猶如仙境,然而,比這更有沖擊力的,卻是一股陌生又強烈的腥臭,黏膩的黑水,慢慢滲了出來。
“嘔……”
“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