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錦賽之後,國乒隊在緊急為亞錦賽做準備,可事情總是那麼突如其來發生變化,打破之前教練組精心部署的亞錦賽陣容,而教練組即将做的決定會使接下來的幾個月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就在這天混雙訓練的時候,蘇羽涅和廖佩蘭正在進行對打訓練,忽然間廖佩蘭右臂發力接球,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陣疼痛讓她随手掉了拍子,捂着小臂蹲在地上發抖,她表情痛苦地把拍子撿起來放在球台上,動也不能動。
蘇羽涅看到這個情況放下手裡的東西趕緊過來查看:“佩蘭,你怎麼了?”
廖佩蘭瘦小的身軀蹲在球台下被球台擋個結實,清新容顔已經擰出一朵玫瑰花瓣的紋理,額頭滲出汗珠,她說:“沒事,應該是拉着筋了,有點抽抽疼,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羽涅,等我緩一緩,我們再開始吧。”
蘇羽涅看着廖佩蘭這般痛苦的表情,他問:“你這汗如雨下的怎麼可能是有點疼?怎麼可能是隻是單純的抽筋呢?你在這兒好好呆着,我去找隊醫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羽涅。”廖佩蘭不想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可是蘇羽涅執意要去請隊醫:“不行!你這樣必須要看隊醫!”蘇羽涅打電話叫來了隊醫,隊醫緊急檢查了廖佩蘭的傷勢,給她進行簡單地處理傷勢,說:“暫時沒什麼大問題,但這是舊傷,這次有加重的迹象,可能過段時間需要進行手術了。”
廖佩蘭的心有些冷,她的鼻子有點發酸,聲音裡帶着一絲不甘,她含着眼淚擡頭看着隊醫的眼睛問:“那……我的亞錦賽混雙還有可能參加嗎?”
隊醫低下頭,下沉一口氣,沉默許久後,他才慢慢地回答:“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以的。如果造成第二次傷害,你的運動生涯就結束了。”
廖佩蘭聽後感覺整個身體被掏空,她從小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在球場上馳騁的感覺,可是現在告訴她有可能會要遠離賽場,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她抿了一下嘴唇,希望在隊醫那裡得到一點兒光:“那要不按常理來說呢?”
隊醫看她那麼執着,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歎口氣告訴她:“如果不按常理,就是我說的,造成第二次傷害,你的運動生涯就結束了。”
廖佩蘭的眼中落下一片灰暗。
隊醫說:“佩蘭啊,你是個倔丫頭,我知道。那這幾天你恢複好一些再來複查,如果複查結果可以達到參賽标準,那亞錦賽你是可以繼續的,但是要量力而為,不能逞強。”
“嗯,我知道。”廖佩蘭在蘇羽涅的攙扶下站起來,說,“最近麻煩您了。”
“羽涅、佩蘭。你們倆來會議室一趟,我有話跟你們說。”龐亘騰站在會議室門口沖他們倆招手。
廖佩蘭和蘇羽涅面面相觑,心裡打着鼓,他們不知道龐亘騰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雖然心存疑問,但是還是去了。
會議室裡,兩人坐在龐亘騰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出,廖佩蘭似乎忘了她的疼痛,直勾勾地盯着龐亘騰的眼睛,看着他嚴肅的表情,抱着胳膊就往那兒一坐,一句話不說勝似千萬句話。
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蘇羽涅終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龐導,您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您看您這一言不發的……怪瘆人的……”
龐亘騰清清嗓子,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身子,說:“佩蘭,你的傷怎麼樣?”
“哦,沒什麼大事,隊醫說休息一個星期就可以了,我還是能參加亞錦賽的。龐導,您放心吧。”
“可一個星期真的可以嗎?有确定的保障嗎?我不能拿你的整個運動生涯做賭注。佩蘭,你要想好了,咱們一個星期以後才出發亞錦賽,你的決定決定着我們機票的名額。”
“龐導,一個星期我還是可以的,我這幾天把傷養好不就可以了?”廖佩蘭分辯幾句,龐亘騰亦有些擔心,他沒有着急答應廖佩蘭的請求,說:“佩蘭,我剛才聽隊醫說你的傷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你這個是舊傷複發需要做手術,你要是在這幾天休息恢複要上亞錦賽是需要打封閉的,你要知道打封閉意味着什麼,也知道後果是什麼,你真的要這麼冒險嗎?”
“龐導……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跟羽涅再拿一次混雙冠軍,就這一次,好不好?”
龐亘騰看着廖佩蘭這麼執着,也是有些擔心和糾結,他思考了一會兒,說:“這樣,這幾天你就先歇着,就主要恢複,不要再訓練了,一個星期之後看你恢複的情況,如果隊醫說你沒問題,那你就可以去。唯一一個要求就是,你不可以逞強。”
“嗯,我明白。”
“行,如果要是這樣,那之後的歐洲公開賽和地表12強的混雙項目你就都不能參加了,而你的混雙搭檔蘇羽涅就出現了空擋。”龐亘騰說完這句話之後停頓了一下,他觀察了兩人的表情,發現蘇羽涅的臉上露出了無奈之情,廖佩蘭也隻能配合地點點頭,“我粗略地想了一下,在你手術調養期間,讓羽涅在女隊裡選一個未來可期的女搭檔來參加這兩次比賽。同時也考驗考驗、磨練磨練這對天選混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