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瓊拿着紅糖回到池豆蔻的房間,輕敲三聲:“師侄女在嗎?”
池豆蔻聽到他的聲音,翻身從床上艱難地下來,踩着毛絨絨小拖鞋,裹上厚厚的外套,踢踏踢踏地來開門,嘴巴裡回應着:“小師叔,我來了……”
“嘎吱——”池豆蔻把門裂出一條縫兒,探出半個小腦袋,看到孟川瓊懷裡揣着紅糖,臉上帶着緊張兮兮的模樣,瞬間肚子疼痛就消失許多,于是呲着牙笑道:“小師叔,你怎麼來了?還挺早,今天的訓練都練好了嗎?”
“那肯定是訓練好了才來看你的,要是訓練不好,我哪還有臉來見你啊?你說對吧,師侄女。”
“那你快進來坐,别老站在這兒,外面太冷了,你别我這兒沒好,你又倒下。我可吃罪不起。”池豆蔻側着身子讓孟川瓊進來,孟
川瓊
一進門就直奔茶幾,翻了一個水杯,把紅糖倒在水杯裡,探了一把水壺的溫度,顯然熱乎乎的是燒好的,于是便拎起來倒些在杯子裡把紅糖化開,找了一把小勺緩緩攪動,陣陣糖香散發出來。
池豆蔻歪着小腦袋看着孟川瓊熟練地為自己沖紅糖水,發出疑問:“小師叔,你哪兒來的紅糖?”
“找工作人員借的,我本想去買點,結果人家沒有,又想着你難受等不及,就去找了工作人員。” 孟川瓊兩手捧着玻璃杯試溫,覺得溫度剛剛好才把杯子交給池豆蔻,“你的紅糖水沖好了,微微有些燙,你小心點兒喝。”
“嗯,謝謝小師叔。”池豆蔻雙手捧着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深吸一口氣,暖乎乎的感覺在體内流動,方才的不适感也消逝了許多,呷呷嘴兒回味紅糖的甘甜。
孟川瓊擦幹淨桌上的水漬,說:“師侄女,明天咱們就要啟程新加坡,你這小身子骨肯定會不适應,我把這半包紅糖放你行李中,分成一份一份的,要不然這不好過安檢。對了,你還沒收拾要帶的東西吧?”
“嗯,剛才有點難受,沒想動,想着躺一會兒好些了再待會兒收拾的。”池豆蔻捧着水杯,微微仰頭喝去一半兒,說,“哪想到會有那麼難受,所以……所以我就沒動。”池豆蔻機靈地笑着。
“哈哈哈,師侄女難受那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呢?不過好在你的小師叔來了,你的行李還是你小師叔來吧,這是你的專屬,一切照舊!”孟川瓊打了一個響指,驚眉一挑格外自信,“明天你想穿哪件衣服,我給你留出來。”
“嗯……就穿那件綠色的吧。”池豆蔻的小手從被子伸出來,指指那件綠色的外套。
“沒問題,我給你放外頭了,剩下的都給你裝在箱子裡。你的那些小零嘴裝不下,回頭都裝我的箱子裡。還有啊,你本次特殊時期,你的相關用品都給你放在随手可得的地方。”孟川瓊邊收拾邊碎碎念,每一句話
都好像透着老父親對女兒的關愛,也不枉衆多網友對孟川瓊稱為“爹系男友”。
第二天一大早,國乒隊準備出發國際機場,孟川瓊和池豆蔻的主管數練張文元從電梯上下來,池豆蔻小小一隻在後面拖着箱子跟着,孟川瓊生怕她走失,一步三回頭,看得張文元都無奈了,催他趕緊走起來:“川瓊,我說你别看了行麼,她那麼大個人了,是22歲不是2歲,丢不了的,我不是在呢嗎?”
“可别了張導,咱倆一個屬性,我跟你打球可以,走路就算了,我還不想丢。”池豆蔻的小嘴兒叭叭個不停,說起話來得理不繞人,怼起教練來毫不留情,“我得跟小師叔一起走,這樣才安全。”
“喲,這小師叔的分量如今都比過我這個師傅了。”張文元話裡有幾分的醋意,目光瞟向站在那兒手撐箱子耍酷的孟川瓊,“說來也巧,今天剛好是3月8月婦女節,你家小師叔準備給你什麼禮物呀?”
孟川瓊的耳朵甚靈,距離幾米都聽得見,他搶先一步接上張文元的話:“張導,我家師侄女還是個寶寶呢,怎麼能過婦女節?還是等她嫁人以後再說吧,嘿嘿!”
“哎,說到這裡,我得問豆蔻一下,你想嫁什麼樣的人啊?”張文元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當着孟川瓊的面兒提起這個話題,池豆蔻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那還用說,就小師叔這樣的就可以啊!”
“你看看這小姑娘,哈哈哈。”張文元的笑聲讓池豆蔻反應過來,臉上的紅暈一下染到耳根兒,擡手就給了孟川瓊一記小巴掌,甜甜地打到他心裡,給他樂得找不到北:“哈哈哈,張導,咱就别打趣兒了,趕緊上車吧。”
“好好好,走,上車!”
國際機場人山人海,圍着國乒的總少不了那些夢女代拍,她們一湧而上把路堵了個水洩不通。她們裡面少不了吵吵嚷嚷的,還有伸鹹豬手的,嘴裡發着瘋:“川瓊好帥呀,川瓊給簽個名吧。”
孟川瓊被相機怼臉怼得十分不舒服,一直高冷着臉推着行李箱前行,把所有的不情願的表情都甩給緊跟不舍的代拍夢女,然而他更擔心的是特殊情況的池豆蔻,待艱難地過了安檢進入辦理續區,他便發信息給池豆蔻:“師侄女,你那兒怎麼樣?”
“叮咚”,微停消息傳來,孟川瓊點開來看,默默讀道:“小師叔,我剛擠過人群,這人多的,差點把我這個糯米團子餡兒給擠出來……哈哈哈,我倒想一口嘗嘗這擠破餡兒的糯米團子。看我給她逗個樂子。師侄女,你家小師叔被圍困女兒國了,剛逃出來喘口氣兒,你哄哄我呗。”
池豆蔻看後立刻癟癟嘴,丢出去一個白眼兒,自言自語道:“哼,又是女孩兒,都女兒國了,還想讓我哄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