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龐亘騰穿戴整齊來到池豆蔻的房間門口,他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努力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很自然,剛要擡手敲門就聽到房間裡傳來兩人的打情罵俏的聲音,他便好奇地站在門外靜靜地聽着,隻聽裡面池豆蔻嬌裡嬌氣地說:“哎呀,我不要嘛,小師叔你弄得我很痛哎,腰酸背疼的,不要嘛小師叔,你好讨厭啦!”
龐亘騰瞬間老臉一紅,熱辣滾燙鑽得汗珠滴落,他佯裝淡定地站在門口東張西望,孟川瓊的聲音接着入耳:“沒事的,寶寶,這什麼事不應該都由我來嗎,你别亂動啊,我有點對不準了。”
這句話聽得龐亘騰汗流浃背,心跳加快,敲着額頭擦着汗,自言自語焦急萬分:“我的天,你們這兩個奧運種子到底在幹什麼?我的金牌……”
“小師叔,不行不行,我疼,真的會很疼的,啊——小師叔,你好壞哦,都說了我會疼的嘛,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哼,穿上衣服趕緊走,别讓龐主席久等了!快點快點,哎喲,真的好痛,你說你的勁兒怎麼那麼大呢……我……”池豆蔻猛地打開門,孟川瓊則在她身後着急忙慌地穿外套,兩人雙雙在第一時間看到門外大汗淋漓的龐亘騰都愣在原地,整個人都渾身冒冷汗,透心涼從頭頂澆灌一刻清醒,突然空氣變得安靜,硬生生地擠出一句很小聲的話,“龐……主……席……”
“啊,你們完事了?挺快的啊,行,我看現在去趕得上,走吧?”龐亘騰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邊走邊摸着自己的臉頰感歎,“這蛋蛋後玩得是真開啊。”
“龐主席,您在說什麼啊?我有點聽不懂欸。”池豆蔻緊跟着龐亘騰解釋,龐亘騰倒吸一口涼氣,停下腳步無奈地望着池豆蔻孟川瓊,一本正經卻又不好意思地說出口:“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話我得要鄭重地提醒你們兩個哈,來,這邊來,我得跟你們交代幾句。”
“什麼事啊?”池豆蔻孟川瓊将信将疑地跟過去到窗口邊,龐亘騰三番兩次地想說出來又難以啟齒,但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那個……本來我不想跟你倆說的,可剛才無意間聽到你們……的對話……所以有些話我覺得必須要說了,萬一回頭你們兩種子再給我整出個小種子,事就大了!你們知不知道?”
池豆蔻孟川瓊面面相觑,頭上霧水朦胧,怔怔地問:“龐主席,什麼大種子小種子,您要種花啊?”
“怎麼,你倆要給我結個果才行,是不是啊?”龐亘騰指指池豆蔻脖頸上的紅色痕迹,沒眼看,說,“呐,如果你倆沒什麼,那豆蔻這裡是什麼?啧啧啧,池豆蔻下意識地捂着自己脖頸上的紅色痕迹,笑意不斷,擺手搖頭躲在孟川瓊身後,說:“龐主席,這不是您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難道是蚊子咬的?還咬得那麼周正?”龐亘騰不相信,吃瓜的笑容挂在臉上,還時不時地看向孟川瓊,孟川瓊随即瞪大葡萄幹似的眼睛。
看到孟川瓊的為難,池豆蔻站出來,說:“龐主席,真的,我這裡是剛才川瓊幫我拉拉鍊的時候不小心擠得有些淤血,我都說不要了嘛,怕擠到肉怕疼嘛,他偏不要,您看他給我弄的,好疼好疼哦。”
“是的龐主席,這都賴我賴我,是我的錯。”孟川瓊迎着龐亘騰的迷茫賠着笑臉,龐亘騰有些不理解了,便問:“那你說對不準了是什麼意思?”
“啊……那是川瓊踩到我腳了,我很痛,然後他就沒辦法對準我的拉鍊扣咯……龐主席,您還有什麼疑問嗎?”池豆蔻扯扯自己的衣服,并把拉鍊上的蹭血給他看,“龐主席,您看咯,我的手還被夾破了,您看啊,幸好川瓊他幫我擦了藥。”
龐亘騰這才知道鬧了誤會,傻呵呵地笑起來,身上的汗也下去很多,面部肌肉放松平緩,拍拍孟川瓊的肩膀,說:“川瓊不錯啊,以後什麼事都有你來做得很好!那個……主辦方來車接送了,我和豆蔻就先去,待會兒我們快結束的時候你來接她回來。”
“行,放心吧龐主席,我都在心裡了。”孟川瓊拍着胸脯保證,立正站好闆闆正正,他看着他們進電梯後,趕緊掏出手機給張文元打個電話,低聲下氣地賠笑臉,一頓好言輸出,“張導,張爸爸,張……”
電話那頭的張文元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打住:“停,川瓊,你有話好好說,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啊?”
“張導,被您看出來了,我确實有一件事想讓您幫忙。”孟川瓊再次放低姿态,嬉皮笑臉地說,“我想一會兒借您的車一用,您看可以嗎?”
張文元在家中陪老婆女兒,接到孟川瓊的電話很是疑惑:“你小子是想借車去接豆蔻吧?”
“嗯,是的,我怕她在回來的路上不安全,所以想去接她。”
“啊……是這樣啊,那這車我不能借給你啊。”張文元直接拒絕了他,他沉默了許久,張文元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以開車帶你去,怕一起去接豆蔻,你沒有駕駛證還不能上路,這車呢我來開。待會兒接了豆蔻咱一起留下來吃頓飯再走,你嫂子做飯可好吃了,還有我女兒也想你們兩個了,都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