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格勒布站常規挑戰賽結束後,國乒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國,他們在薩格勒布國際機場大包小包的擠在一堆兒等候登機。
在登機通道排隊的孟川瓊正乖乖地低着頭把玩着自己的行李箱,胳膊上露出還未消退的池豆蔻的牙齒痕迹,像是故意在炫耀自己的名分印記,臉上那個高興得意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發了大财又娶了媳婦呢。
青琅邗倚在孟川瓊後面的欄杆上悠然自得地欣賞着人來人往,不經意間瞥見了孟川瓊胳膊上的牙印,震驚地眼珠都要掉出來,警惕地連忙把他拉到一邊,悄聲地問:“那個……川瓊,你過來,我問你,你這胳膊被誰咬的?那人就這麼恨你的嗎?還是你是被搶劫了?下口這麼重的,這可是你寶貝的黃金左胳膊手啊,傷了可怎麼好?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回到國内我一定就要給你左手上個高額保險,必須上!”
孟川瓊被青琅邗這麼一說簡直受寵若驚,慌得一批,他撓撓頭回答:“青導,您看您吓得,沒事,這不是為了完成您給我的任務嘛。”
“我給你的哪個任務是讓你在寶貴的左胳膊上留牙齒印的?”青琅邗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來想去也沒想起自己的哪條工作計劃裡有這麼一項KPI,孟川瓊笑得顴骨升高止不住上揚,他全都洋溢在幸福之中,他說:“您不讓我去哄豆蔻嘛,還說哄不好不要來見您。”
“那你就敢奉獻你的左胳膊?”
“不是青導,您聽我說,您聽我解釋啊。”
“來,我聽聽你怎麼跟我解釋!”
“我昨天去哄豆蔻,看她哭得那麼傷心、那麼自責,她恨不得想咬自己一口,就在張嘴的時候結果被眼疾手快的我攔下!”
“嗯,然後呢。”
“然後我怕她受傷,我仨他弄傷自己,就把我自己的胳膊送出去了,她也不令我失望,給了我一個牙齒印記的名分。”孟川瓊傻笑着,青琅邗笑得更是無奈和妥協,搖頭不止,說:“你呀就是太愛她了,愛她勝過愛自己。”
“那可不,青導,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媳婦啊……”
“那你跟我說說,她幹嘛想咬自己啊?就算自責也不用這樣吧?我可不相信她是這樣的小姑娘,敢對自己下手。”
“嘿嘿,是我,是我給她講了松鼠和老鼠的故事…… ”
“嗯?!我怎麼沒聽過這個故事?你哪兒聽來的?”青琅邗表示質疑,孟川瓊不好意思地說:“青導,這是我自己現成編的,把她比作小松鼠,把酒井優雪比作小老鼠,就想告訴她輸一次沒什麼,下一次我們再赢回來。然後她就問我,松鼠和老鼠哪個咬人疼。”
“我說你覺得呢?”
“啊?!就這她就非要試試松鼠和老鼠哪個咬人疼?”
“嗯,她非要試試。”
“那她也不知道哪個咬人疼幹嘛拿自己試?”
“她……她問我……她像松鼠還是老鼠,我說她這麼可愛當然是像小松鼠了……”
“哈哈哈,然後你就把你自己奉獻了?你小子,為哄女孩子不折手段啊。”
“能哄開心就行呗,管她用什麼方法呢,喜歡就是喜歡嘛。哎,青導,您說松鼠和老鼠哪個咬人疼啊?”孟川瓊把問題抛給青琅邗,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前後擦了一下自己的光頭,深沉思索一番,說:“若是按照你的思路,那肯定是松鼠咬人更疼,哈哈哈!”
“青導也怪會開玩笑的。”孟川瓊習慣性地摸摸自己的鼻尖兒,青琅邗說:“你還會害羞啊,你追人家豆蔻的時候怎麼不害羞啊?”
“跟她見什麼外啊,她那麼可愛。青導,走走走,咱不說這個了,換一個話題行不,該上飛機了,上飛機。”孟川瓊不好意思再拖延下去,隻得拉着行李箱快速登機,臨行前還經池豆蔻的方向看了一眼,兩人相視點頭,見池豆蔻無礙,心情大好,他才放心走向登機口。
7月4日,國兵回到訓練基地更換行李衣物、準備盧布爾雅那的行李,他們因賽程緊張沒有富餘的調整時間,所以這次回來的半天時候便是短暫的放松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