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平穩的大仙急了:“你......你......你!”
“我怎麼了?”端木陵野無所謂的問。
大仙憋出來的這三個字他近乎要斷了氣去,他像是被霜兒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
“那,你來這裡是做什麼?”
“我死了?”
這番答非所問大仙有一點無語,“不是小少俠回答我的問題好不?”
這回端木陵野終于回答了他一個問題,可喜可賀:“不知道。”
這個小夥子完全交流不了一點,大仙在心裡歎氣。
“這裡是何處?”端木陵野問。
“這兒......”大仙摸着胡子故作高深,“是無憂谷。”
“哦。”端木陵野垂着眼皮不知是在思索些什麼。
“那,少俠你想要些什麼?”
“閉嘴。”
“嘿,你這小孩,我多說兩句怎麼着?”
端木陵野木着臉,沒聽進他說的話。
寒潭内,箫雲鶴闖進洞穴深處,最裡端有一面類似旋渦的鏡子。
他不由自主将要踏過那片虛空,肩膀被猛地一拽。
他迅速拔出佩劍刺向身後那人,那人還未來得及說話,霜華就在那人頸側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血順着劍刃落下。
看清來人的臉時,箫雲鶴收回劍瞠目結舌道:“師兄?”
謝清晝神情平淡,從容一笑:“師弟,不要謀害師兄哦!”
“師......師兄?”箫雲鶴往後蹿了下,站穩方才看清來人。
“嗯,回去吧。”
“好。”
箫雲鶴跟着謝清晝出了寒潭。
一路上沒有說話,箫雲鶴自顧自走着,想,寒潭裡那面鏡子到底通向何處,他回憶了會兒。
那洞穴深處他似乎感覺到一絲魔氣,他在那裡時還沒太感覺得到,現在這麼細細一想,是那股魔氣要把他往鏡子裡走?
箫雲鶴跟着謝清晝回了靈堂,師兄弟兩個在靈堂裡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後,準備去主峰,卻被絆住了腳。
箫雲鶴瘋了似的跑到一旁的小榻上,焦急詢問坐在一邊的元稹:“他這是怎麼回事?”
元稹憂心忡忡地,緩聲道:“他被魔族之人種下魔絲。”
“魔絲?”箫雲鶴手指握成拳又松開,“魔絲不過是魔族名不見經傳的不入流功法,怎會?”
對于端木陵野魔絲都能被種下這種事箫雲鶴頭一次見,既然不解又感慨。
元稹搖搖頭:“他......”
“怨念太深了罷。”
“那......”箫雲鶴暗自點點頭:“難怪他不愛說話。”
這是重點麼?
謝清晝最近要交接門内的大小事務,沒什麼空閑,大多時間不是學習掌管門内的事,其餘就是追查殺害柳門主的兇手。
“報——”
“怎麼?”謝清晝沉下臉,“有消息了?”
那青衣男人單膝跪下,手交疊地拿着劍:“屬下無能跟丢了。”
謝清晝擺擺手:“沒事,起來吧。”
原來就沒抱希望,現在一聽心底也毫無波瀾。
箫雲鶴默默聽着,探了探端木陵野的額頭,想進入他的神識。
結果被魔氣阻攔在外面,箫雲鶴沖元稹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法子了。
不知謝清晝跟門客說了些什麼,反正箫雲鶴沒聽見,不過往後一瞥動作着實暧昧。
沒轍,箫雲鶴敗下陣來。
端木陵野眉頭緊皺。
神識裡他跟大仙大眼瞪小眼。
“不是,小兄弟啊,你就真别無所求?”
“沒有。”
“我才不信呢!”
端木陵野暴躁開口:“沒有就是沒有,也請你閉嘴。”
“哦,”大仙委屈不敢講,這小孩不過十幾歲,殺氣重的很,老先生盤坐在祥雲上,閉眼打坐,靜心養性。
“這裡是我的神識?”端木陵野忽然問。
小老頭睜開一隻眼睛,确定是在叫他後才說話,“是的呀。”
“你怎麼在我的神識裡?”他問道。
這讓老先生答不上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在這裡,況且他被困在這裡好多年了,他出不去,進來的人呢,也出不去,他們想要讓老先生成為劍靈。
為貪念所到,加入試煉,沒通過的就會長久的關押在這裡,逐漸消失在曼陀羅田的紅霧之中,最後變成養料,消失于天地之中。
見老先生沒回答他,擡起手摸了摸下巴,咂摸:“可是我非修仙之人,我怎會有神識?”
“是哎,”老先生架着雲離近了些:“小兄弟,我可否窺探一下你的靈核?”
畢竟靈核是修仙的關鍵,若是有心之人想要廢了修仙之人,挖了靈核即可。
端木陵野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反正什麼也幹不了,看他能探出個什麼:“我又沒有靈核你怎麼探?”
小老頭額角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動,是哦,但是這個不探一探怎知有沒有。
小老頭用手指觸碰端木陵野額頭的一瞬間,萬道金光探出。
小老頭愣了愣,這是......
怎麼回事?
端木陵野不屑地嘲諷,語氣輕佻:“探出什麼了麼?”
“怎麼可能?”小老頭大驚失色,嘴裡念着什麼,端木陵野沒聽清,但看小老頭這個樣子像是瘋魔了。
“什麼?”
“你怎麼可能會有靈核?”小老頭慌忙道。
端木陵野皺皺眉頭,自己也不是很相信:“什麼?”
端木陵野心說這是什麼鬼?他不修仙怎會有靈核。
顯然小老頭也是不信的,但是,他想要證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