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蠱端木陵野大多都知道,翻過去幾頁,看見其中一章,引起了他的興趣。
章節名:神族嗜血。
端木陵野皺了皺眉頭,往下看。
世間本隻有兩界,人界與魔妖界,後來世間出現一人,曰天鬥,此人無來處播修天道被世人所知。
此前,世間本沒有天道,魔妖界不屑一顧,人界倒是癡狂。
人界區區一介凡人妄圖飛升,不料......
下面的半章被撕毀,端木陵野思緒遊移,為什麼說隻有兩界,原來世間沒有天界?這會不會是無稽之談?
端木陵野陷入沉思,但是苗土的巫蠱之術都是真的,後面又怎麼回事假的?
正思索着,元稹推門進來,他笑着:“看書呢?”
“嗯,”端木陵野不動聲色的合上書,“看些巫蠱術,好破案。”
元稹點點頭把剛煮的熱茶放在書案上:“好,别看太晚啊,早點睡我先去忙了。”
“好。”
端木陵野目光追随着元稹出門才又打開書,是編寫或者是收藏者撕的都不确定。
翌日——
春光明媚,灰塵在光影中漂浮,箫雲鶴揉揉眼睛,懶洋洋伸了個懶腰,靜默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
我是怎麼回來的?箫雲鶴揉着陣痛的腦袋,走到窗邊,推開窗子。
昨晚喝的斷片後面的大多不記得了,恍惚記得他被一人抱起......抱起?端木陵野抱他回來的?
他理衣服的動作一頓,内心不斷咆哮,好丢人。
箫雲鶴閉了閉眼,算了,轉而又睡眼惺忪的推開自己房間的門。
站到廊上,他瞟了眼對面緊閉的房門。
他喃喃自語:“是出去了?”
朝堂之上。
端木陵野身着一席嫣紅官袍,長身玉立。
大殿上方,三位皇子站在哪兒,無形的硝煙味彌漫開來。
太傅走上階梯咳了兩聲:“即日,表敲定誰來做這新的儲君。”
台下鴉雀無聲,大多數若不是被錢财沖昏了頭腦的人都沒有站隊,應為誰也沒有想到,皇上會在這幾年内駕崩。
現在嘛。
“一國儲君不理應是太子嗎?”國子監的年輕先生道。
“他說過他不想當了,”太傅沒好好氣道。
“但是皇上沒下指,他也沒有被廢除太子的名号,況且他是嫡出長子 。”
太傅甩甩袖子,轉身不再理會他。
“喲,陵野,他是跟你學的吧?”年輕先生笑道,“怎麼說兩句就不理人了?”
“雲先生,在下不敢,”端木陵野偏過頭,斜眼膩着他們,“我不過是不想理太煩人的罷了,我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
“你——”太傅眼看着發怒,自己硬生生憋了下來,放平心态,“我不知道怎麼有些人這麼不識趣,錢财、美人不要,偏偏要那無趣的功名。”
“我們不像太傅這般,把自己的心思寫在臉上,我們寒窗十載隻想一心隻為天下人,其他的便不想再多要。”
有人應和:“就是就是。”
台上看形勢不對的皇子們和稀泥道:“沒事,隻是件小事罷了。”
“不過這一國儲君也還是要的。”雲先生道,“現在也不好挑選,論讀四書五經兵講武談誰比得上皇後精心培養的太子好?”
況且太子心系百姓,溫文爾雅,實屬人中龍鳳。
“就是。”
“太子挺好的,為何還要換旁的什麼?”
太傅頭一次被輿論力壓,他臉紅脖子粗道:“他娘親已與皇上和離,他早已不是太子?”
“打斷骨頭還連着肉呢!是親生的怎麼着就不行了?。”
太傅啞口無言,台上二皇子攥緊拳頭,緊緊咬了下後槽牙。
轉頭又是陽光滿面的當和事佬:“今天就到這兒吧,不要因為這事兒傷了和氣,在這兒的每一個都是父皇的親信,治理國家都需要大家打幫忙,務必這般。”
“那都散了吧。”
下了朝,端木陵野回酒肆的路上,碰見了出來買東西的戴滿。
“喲,端木小将軍。”戴滿道。
端木陵野問:“您怎麼在這兒?”
“忘了?我随我母親出宮的,”戴滿笑了笑,把手上的菜籃子提起來,在端木陵野眼前一晃,“母親開了家小菜館,我沒事兒幹就出來買菜。”
“哦,在哪裡啊?”端木陵野笑笑,“我有空去捧個場。”
“城北租了個鋪子,沒什麼高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