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愣了一下,太子既然發話,他隻好帶着人走,很快便推開門,先行帶路。
謝煦和謝越兩個人同時站在了門口,謝越停頓了一下,謝煦已經徑直走出了門。
明明是很小的一個舉動,謝越卻生出幾分暗恨來。
他們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個人纏鬥在一起。
楚查康吐血,擦掉後,一劍砍在郁梁田的臂膀之上,他出了血。兩個人殺紅了眼。那底下趴着的郁梁田,顯然快要被打死了。
将軍馬上派人過去拉住。
楚查康像是不死不休,跑上去的人,一時之間都不敢動。
謝煦當即從武器架中拿出了一把弓箭,一箭射了過去,楚查康聽到這破風聲,向旁邊滾了過去,兩人這才被隔開。
楚查康回過神來,見到将軍和兩位殿下連忙跪下。
可在一旁的郁梁田并未認出來,滿心滿眼都被狂熱充斥,見着楚查康停止,他已經殺紅了眼,理智早已被吞噬得一幹二淨,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吼,再次飛撲向楚查康。他用手中的弓箭狠狠砸着楚查康的頭,砸出了血,楚查康的視線被血阻擋住,他也同樣被激起了全部的兇性。
兩個人瞬間喪失理智,再次纏鬥起來,誰也不肯先停手。
太子又一次提起劍弩彎弓射箭,這一箭射在了郁梁田的左臂,痛得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郁梁田抱着自己的左臂,憤恨又痛苦,他看向箭弩射來的位置,大喊:“你也是相親對象嗎?敢不敢等我傷好了,再與我對抗!”
謝煦并未理會。
将軍跟在他身邊,怒道:“放肆,不得無禮!”
将軍視線一瞥,看到了葉苑,那注視中的厭惡,猶如實質一般。
“都是你惹出的好事,還不跪下!”
兩人争鬥起來,雖不知為何,但葉苑如此不安分,簡直令人發指。
将軍看着葉苑跪下去還是不解氣,今日若是害得他在兩位殿下面前丢盡了顔面,讓他們看到自己治家是如何的荒唐。
将軍喊來的人,要将葉苑帶下去關到柴房之中。
葉苑被下人拉扯住,今日她如果這樣被拖走,不僅失去了将軍的庇護,同時也在衆人面前丢盡了臉,在這府中恐怕也再無依靠。
至于相親對象,恐怕也會被将軍随意指一個人直接嫁了過去。
“慢着。”
謝煦開了口,下人便都停住了,将軍給了他們一個眼神,他們都下去了。
謝煦悠悠地說着:“舒小姐,我這兩發都中了靶心,可算是射中了滿環嗎?”
衆人聽到這話,便都向那靶場看去,果然這箭靶上多了兩支正中靶心的箭镞。
葉苑明白,太子剛才聽到了她和郁梁田的對話。
“臣女不敢評價。”
“這還差一環,恐怕算不得數吧。”謝越玩笑道。
他目光中帶着幾分懷疑,但随後謝煦神情正常,并未再次拉開弓箭
他便打消了疑慮,太子或許隻是玩笑慣了。
郁梁田不屑:“就算你射中了,無非是個小白臉罷了,男人長這麼漂亮有什麼用?”
在場人無不失色。
葉苑低下頭:“臣女沖撞太子殿下,罪無可恕,還請太子降罪。”
郁梁田眼珠子差點瞪掉。
他眼前的竟然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他生氣地質問葉苑:“你這女人果然不安好心!既然有太子已經要做你的夫婿,你為何還要耍我?”
将軍剛才就已經背後冷汗直冒,這會兒再也聽不下去,一個巴掌便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打得郁梁田滿口吐血。
“你們是怎麼看管的!讓這種人進來的?”
下人們聽到将軍的怒吼,連忙過來将這人拖起帶走。
郁梁田終于明白,他顫顫巍巍的,若是那是太子,那這還能是誰在這将軍府中随意命令下人。
那恐怕就是這将軍府的主人。
他連忙跪地求饒,将軍再不看他一眼。
将軍也同樣跪下向太子請罪:“臣教女無方,她性情頑劣,随意玩笑,臣之後一定要嚴加管教,請太子降罪。”
空氣中的氣氛愈發緊張,太子将弓弩放了回去:“我不過是一時技癢,來這裡練練,都跪着幹嘛?”
太子話中寬恕了衆人,還讓他們起來。
葉苑收到了将軍的眼神,那眼神示意着她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