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入了個滿懷,慕風微微怔了怔,雙目睜大,雙手定在半空中,眸中思緒亂了半分,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少女嬌軀溫熱似火,白皙纖細的雙臂緊緊擁住他精壯的腰身,依偎在他的懷中。
二人就如此擁了良久,誰也沒動。
慕風薄唇抿了抿,擡手僵硬的雙臂,伸手推了推懷中的少女,柔聲道:“姬绫?”
他輕聲喚她,可她卻不領情,任性的又貼進了幾分,雙臂收緊,嬌小的頭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嘴裡哼唧着的嬌嗔幾句,那聲音細小,帶着些許酒氣。
慕風眉頭緊了幾分,知她吃了酒,醉的厲害,應是叫不動了。
現下已是二更天,樓中依舊滿員,熱鬧的很。
慕風眸子低了幾分,望着胸前一團毛絨的頭,與那孤零零的漩,心下沉思,若是兩人就這麼抱下去,定會被人瞧見,這樣下去隻怕對姬绫名聲不好。
慕風想着,眸色暗了幾分,低低道了句:“失禮。”便伸手摟住她盈盈一握的柳腰,用力一提便将人抱了起來。
而後,慕風伸腿,将門推了推,二人便進去了,門自然而然的扣了上去。
慕風将人輕柔的放至屋内榻上,剛想起身,卻突然發覺少女雙臂竟從腰身處移至脖頸之間,再次緊緊的摟住了他,使他動彈不得。
薔薇花香幽幽鑽入鼻尖,淡雅而幽深,其中還參雜着些許酒香,二香合一,亂人心神,悠揚婉轉,似是袅袅情香,十分勾人。
隻一瞬間,慕風所有感官被兩種香氣擾亂,他眸中神色深了幾分,泛起點點光亮,喉中喉結上下滾動,眉宇間染上一絲欲色。
他輕聲喚了喚姬绫,道:“你醉了,松開我,知曉我是誰嗎?就亂抱...”言語間低沉磁性,帶着些許責備,卻參雜些黏膩與眷念。
姬绫聞聲,雙眸緩緩張開,眼底一片霧水,眸子幽深眼角暗紅,面色紅潤的不像話來,顯然醉的不輕。
她紅唇妖治飽滿,微微張開,聲線甜膩而細小:“知曉。”
“什麼?”慕風問,他屬實沒聽輕。
姬绫峨眉皺了皺,提了提音量,“我知曉你是何人..”她聲音懶散魅人,像一隻被擾了午覺的貓兒,對人伸着爪子。
慕風舔了舔幹澀的唇,脖間微微轉動,眸子劃過桌面與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罐,眼底一沉,問:
“你知曉我會來嗎?怎麼醉的這麼深?若是遇了壞人...”他絮絮叨叨的,眉間再次擰緊,垂眸望着她,眼底的擔心傾瀉而出。
“不會。”姬绫松了松手,低低道:“不會遇到壞人...”
她來此,是聖姑告知,此地是苗疆産業,沒人會對她怎樣。
但慕風不知這一切,他冷冷打斷她的話,“你怎知曉不會?怎的全無防人之心?”說着,直起了身,坐在榻邊,垂眸等着她的回答。
可姬绫偏偏不順他的話,她素手一撐,直起身來,二人距離漸漸拉進,她擡眸,眼底是絲絲縷縷的媚意,勾唇笑比春花燦爛,宛若水底引人的水妖,勾人魂魄,食人理智。
她本就生得妩媚妖娆,現下醉了酒,更顯風情。
慕風被她毫不掩飾的眸子一驚,敗下陣來,迅速逃離她的視線,不敢看她。
他睫羽顫動,額間滲出薄薄細汗,低眸掩去眼底的慌亂,不知怎的,最近老被她勾了魂,無法思考,甚至于分析案情時,腦中時不時湧出她的一颦一笑,很是亂人。
姬绫倒是呆呆的,似乎醉的更深了,她望着他低眸的模樣,眼底氤氲旖旎,她動了動指,擡起藕臂,搬過他的臉,迫使他對上她的視線。
慕風眸色泛起疑惑,卻還是随着她的意,擡了眸低聲問:“做何?”
少女動了動唇,咬緊下唇,似在猶豫要不要問出口,她捏緊蔥指,内心掙紮着,嗚咽着問:“你是不是在騙我?”眸底湧出絲絲水光。
“什麼?”慕風被她問的虛頭巴腦的,眸中的疑惑更甚了幾分。
“你是不是騙了我!”姬绫提高了聲,音色卻還是酥酥的,魅人的狐狸眼眨了眨,睫上沾了些許水光,亮晶晶的。
“你說,皇家以欲情樓販賣皇室情報為由将欲情樓中之人全部拔舌殺害,你是不是在騙我。”她沖他道,眼角劃過一滴清淚,低落他的掌背。
慕風發覺手背濕潤,眉間一驚,他以為她是個堅強的女子,曾自劃手腕放血都不曾落淚,現下卻落了,難道她真的是樓中之人,與樓主如煙親如姐妹?
他微微探了探她,眸間閃爍幾分,今日的她,與往日不同。
不久前,傍晚時,她明明還是風情妩媚的模樣,現下醉了酒卻多了絲嬌氣,連行動都遲緩幾分。
想着慕風眉頭挑了挑,起了挑逗的心思。
“你說啊!”姬绫擡手推了推他道。
借着酒勁,她想問他,她想問清楚,她迫切的想知曉他是不是那種傾慕權利,對掌權者阿谀奉承之人,她想知曉她并未看錯人,她想知曉,欲情樓一案是否還有翻案的餘地,想為如煙報仇。
姬绫方才本來就想去找他的,不過他卻早她一步站在她門口,那倒是如了她的意,剛好把人拉進來,問個清楚。
姬绫見慕風沒說話,眼底劃過些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