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西瑤捏捏手,雖隔着幕離看不出喜怒,但可以感覺到視線一隻盯着面前的馬車,“我希望你不要将主意打到我哥哥這裡。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但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忠告。”
語氣雖然平靜,但略帶一絲寒意。
青衣女子雖還想上前說什麼,但看到溫壺酒眼神不善,隻得閉上嘴。
溫壺酒最後看了眼馬車,對百裡西瑤道:“咱們走。”
百裡西瑤跟上溫壺酒消失在那二人的視線裡。
見三人離開,青衣女子長舒一口氣,揉了揉肩膀。
“如何,這位溫先生可是百曉堂冠絕榜高手,感覺很不一樣吧。”車中女子輕笑道。
“也還好。”青衣女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隻是那個姑娘,感覺怪怪的。”
“哦?哪裡怪?”
“大概就是,站在她面前讓我有種被她看穿的感覺。好像她知道我們在打什麼主意的感覺。”
“是嗎。或許吧。”馬車内的女子笑意變淡。
溫壺酒帶着百裡兄妹二人到了最近的鎮子,立刻買了駕馬車,又請了位車夫,随後未做任何停留的就往乾東城趕。
“此行乾東城,若是晝夜不停,還需多久?”溫壺酒掀開車簾,對着正在趕路的車夫道。
“至少三日。”
溫壺酒立即拿出一個銀錠,遞給車夫,“兩日。”
“好嘞,客官坐穩了。”車夫揚起馬鞭,兩旁風景急速向後而去。
溫壺酒回到車内,看了眼正在酣睡的百裡東君,又看了默不作聲的百裡西瑤,氣不打一出來,踹了百裡東君一下。
“好小子,你們倆連舅舅都坑,不是說不會武功嗎!那問道于天哪兒來的!?”
氣是對着百裡東君撒的,話确實對着百裡西瑤問的。
百裡西瑤見溫壺酒盯着她,眨眨眼,有些無辜,“舅舅,哥哥之前說過他會劍術的,你沒有當真呀。”
“這小子向來不學無術,我哪裡知道竟然是真的。還有你,知道也不知會我一聲!”
百裡西瑤鼓鼓腮幫,“舅舅,我說了哥哥他可以的。”
“這是可以的事兒嗎!啊?”
溫壺酒一來氣伸手扭了百裡東君的耳朵一下。
百裡東君揮了揮手,砸吧砸吧嘴,繼續安穩地睡着。
“不行,還是得弄清楚。”溫壺酒扶起百裡東君,雙手貼上他的後背,一股真氣自後方湧向百裡東君體内。
百裡東君周身升起水霧,而後消散于空氣之中。
車夫動了動鼻子:“好香的酒味。”
一開始真氣進入百裡東君體内還十分順暢,卻在流轉一圈後,猛然停滞,像是有股力量自百裡東君體内而出正在抵抗溫壺酒的内裡。
“這是,金剛境?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有了金剛境的體魄。”
溫壺酒眉頭緊鎖,盯着還在睡夢中的百裡東君,一時間思緒萬千。?而後他擡起頭,看向百裡西瑤,“是你說,還是我把這小子叫醒問他?”
見無法回避,百裡西瑤隻得開口,“舅舅大概猜到了吧。”
“是藥修。”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這小子從不習武是真,他動武時,沒有半分金剛境的風采,隻可能是有人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以靈丹妙藥助他修行。”
百裡西瑤點點頭,并不否定。
“隻是這問道于天是怎麼回事,你可知當年鎮西侯……”
溫壺酒話未說完,百裡西瑤搖搖頭,“舅舅,莫要再問,就算你叫醒哥哥,他也不會說的。”
“你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