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外殼全是刺的果子和一罐平平無奇的魚罐頭擺上桌,兩人當場松了口氣。
宣衛輕松道:“這個我知道,是刺果,打開來裡面的果肉很甜。”
諾蘭也吃過,感覺一般。
三人各自吃了一塊榴蓮,随後管家打開來鲱魚罐頭。
才開了個小縫,諾蘭和宣衛肉都不吃了,直接原地蹦起遠離飯桌。
溪然佩服,小黑那麼小隻就算了,小白這體型居然也能身輕如燕。
不一會兒,那股魚腥味飄到溪然所在位置,驚得她連忙捂住鼻子端着椰汁離開。
溪然熏得眼神恍惚,“這東西這麼臭的嗎?”明明她看視頻,說鲱魚罐頭就是别國的臭豆腐或皮蛋。
諾蘭屏住呼吸,快速道:“你都沒吃過的東西,為什麼要拿出來!”把他倆當實驗小白鼠是吧。
宣衛捂住鼻子,鼻音沉重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想我們吃這個東西。”
溪然有些心虛,“我就是想大家一起嘗嘗,開心開心。”
兩人:呵呵,信你個邪,是想看我們樂子讓你開心吧。
瞅着兩人寫滿懷疑的眼神,溪然狠下心決定想做個示範,“真的真的!不信我現在就吃給你們看。”
她在遠處深吸一口氣,回去拿起筷子從罐頭裡挑出一小條魚,放進桌上的清水裡洗掉上面的粘稠的汁水,最後張開口小心地咬下一點。
溪然剛嚼了一下,幾乎是馬上就吐出來狂灌飲料。
她渾身惡寒地抖了抖,“唔額,好難吃,口感軟綿綿的。”像吃了什麼腐爛了好久的東西,果然她還是不愛吃魚。
溪然緩過來後,将視線移到另一邊的兩人身上。
宣衛張腿就想溜,無奈被諾蘭這個叛徒一爪子壓下。
諾蘭垂頭靠近宣衛,神情嚴肅地對着爪子之貓小聲說道:“說好今天由我和維克亞守着溪然,既然我沒法逃,那你也别想着逃跑。”
“你不能逃就把我也拖下水?!”宣衛氣得笑出聲,眼睛一轉想到一個好辦法,“喂,我幫你把維克亞找回來,等會兒你挖個坑給他,讓他去吃。”
諾蘭又不傻,才不信這番言辭,“不行,誰知道他去哪了,然而危機近在眼前。”
“你們在嘀咕什麼?來,我喂你們吃,說不定你們當中有喜歡吃這個的存在!”
諾蘭擡頭還沒看清楚,嘴邊已經被塞來一條充滿怪味的魚。
他慌慌張張道:“額,我是狼,比起魚更喜歡吃肉,要不你先喂宣衛,他是貓最愛吃魚了。”
宣衛貓爪拍地,“開什麼玩笑!我是貓但不代表我愛吃魚!!”
溪然覺得小黑這個動作好可愛,手一轉,将魚遞到他嘴邊,“那你先吃。”
宣衛往上邊的諾蘭瞥了眼,沉默片刻,最後張開嘴巴。
諾蘭見他這麼順從,手稍稍松開了些,不過心裡莫名感到詫異。
這家夥這麼乖巧倒是罕見。
宣衛無奈的神情在察覺到爪子力度變輕後瞬變。
他動作利落地從諾蘭爪子下逃出,反手對着筷子上那條魚就是一巴掌。
溪然都沒反應過來,那條鲱魚就在她眼下飛到諾蘭那邊。
“嘔嘔!嘔!!!”
瞧着諾蘭不斷作嘔的狀态,溪然立即蹲着後退好多步。
咳,她絕不是嫌棄小白,隻是如果真吐出來把她衣服弄髒的話還要去洗澡換衣,那多麻煩啊。
諾蘭瞪着大眼看溪然,邊嘔邊控訴:“你退後的動作是認真的嗎?明明是你讓我們吃的!”
溪然心虛垂頭躲開諾蘭的眼神,食指互戳着低聲道:“我這不是按照網上的視頻來嘛,說寵物長時間不接觸新玩意兒做豐榮,很容易出現刻闆行為。”
沒錯,一切都是為了防止出現刻闆行為!
“我,你......”諾蘭瘋狂吞咽口水試圖遺忘掉剛才那條魚的口感,最後他眼一甩瞪向偷笑的宣衛,“宣衛!”
宣衛理他才怪,轉頭就走,諾蘭從管家那裡搶過罐頭,一溜煙地追出去。
溪然見諾蘭沒怪她,連忙上樓打算睡午覺,這樣一會兒諾蘭回來也不能翻舊賬。
然而等她真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着,肚子甚至開始隐隐作痛。
溪然蜷縮成一團,把被子往肚子上疊了又疊,希望能緩解疼痛。
很可惜,身體的疼痛并不會局部溫度上升些許而消失,溪然肚子的疼痛甚至愈演愈烈,額間和背部都冒出細汗。
可她真的不想動,難道是中午東西吃太雜?
郁悶間,溪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算算日子,她好像該來月經......如果真來月經那就不能躺床上不動了。
盡管溪然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可她更不想讓床沾上血。
“管家。”溪然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搖人。
不到半分鐘,管家敲門進來,“請問有什麼需要主人?”
溪然找管家要了衛生巾,上了趟廁所,發現确實來了一絲血絲後,整個人像許久沒澆水的植物,變得蔫頭聳腦。
重新躺回床上的溪然悶悶不樂。
這次腸胃頑強沒有拉肚子,總之今天隻能躺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