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不剪頭發是想勾引誰?逼迫女同學剪頭發是為了自己一個人勾引全部男同學嗎?”易星唯不理解班主任的邏輯,也不會考慮說出這話合不合适,不會人情世故,重點是班主任也沒有剪頭發。
她的班主任是個男的,顯然沒有想到會被這麼回話,氣得臉都綠了。
“我告訴你,你不剪頭發就要挨處分,敢這麼跟老師頂嘴,一點也不懂得尊重師長,你媽爸是怎麼教育你的?現在給你家長打電話!”
可是,易星唯跟她家人也不熟,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家長的電話号碼。
于是她果斷離開了辦公室,不理發就不能入校那就離校出走,家裡也不能回去,她隻能回家拿一些換洗衣物和手機,白天母父不在家,需要的吃食可以網購,每周家長會給她二十湖金除去來回四湖金車費,每周她都能攢下十六湖金,上小學時家裡人不會給她一點錢,所以從初一到現在,一年半的時間,她也攢了不少錢,洗澡比較麻煩,暫時沒想好,有考慮過酒店洗澡但未成年似乎不能辦理入住手續,而且需要身份證,住宿的話村子有一處地方偶爾會有人用來舉辦活動,後來那個台子下面建了個籃球場,台子遮風擋雨,往裡走就不會被人看見,也沒有什麼人會去那裡。
一邊思考對策,一邊跑回去收拾書包。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全然沒有注意到與她擦肩而過的尤利西斯,但尤利西斯注意到了她。
校長見他一直回頭不知道在看哪個學生,忍不住問:“您看這裡是有什麼喜歡的嗎?”
“嗯,看到了一隻獨角獸。”尤利西斯回話,收回目光,低笑:“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校長沒聽懂他在說什麼,這裡哪有獨角獸?怎麼還說起古詩了?
但校長也不是沒有了解過這位觀臨有限公司的創始人,總是有着奇特的想法,說些莫名其妙旁人聽不懂的話。
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無數成就,像這種站立于頂峰之上的天才,竟然會無緣無故親自來到這個小山村搞投資。
“您是想要在這裡放一隻獨角獸嗎?”
尤利西斯哂笑:“不是,沒什麼。就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有個朋友很喜歡跟我講一些詩詞歌賦,昨天她跟我談起《小松》的詩句,‘時人不識淩雲木,直待淩雲始道高。’連連稱贊這是好詩,我也這麼覺得,剛才突然想到《竹石》的那句詩也挺不錯的,很是喜歡,一松一竹,妙哉。”
他說的朋友的确存在就是淮餘禮,而她也确實喜歡談論很多詩詞歌賦玄學算命神秘學宗教研究中醫治療等,但後面全是臨場發揮的話中有話。
他不關心校長能不能聽懂深層含義,那不重要。
“确實,确實是好詩!”校長連連附和。
尤利西斯漫不經心道:“嗯。我那個朋友還跟我說,你不能把獨角獸放進馬群裡,有些惡劣的馬會試圖鋸斷獨角獸的角,磨滅獨角獸的光芒,就像滿是髒污的潮濕陰暗的黑塔不允許火照亮它的肮髒,這團火就是原罪,試圖點燃的行為就是癡人說夢,會往火團潑水。”
“你那朋友挺有獨到見解的,很熱愛學習,是個好學生,學習成績應該也不錯吧?”
尤利西斯面部的笑容有些繃不住:“……嗯。”
傻子有一個旁人都難以擁有的優點,稍微含蓄地罵傻子,傻子根本聽不懂你在罵他們,更有甚者會贊同你的話,隻有粗鄙的髒話,問候他們全家、問候他們祖宗十八代,他們才能聽懂,但當時年僅26歲的尤利西斯不會如此直言無諱,這類言語有失教養,有失體面。
“能給我一份全體學生的資料嗎?”尤利西斯調整笑臉,問他。
“能的!請問您要學生資料做什麼?”
“咳咳。”尤利西斯垂眼與他對視,遞給他一個眼神暗示,豎起無名指抵在紅潤的唇瓣前,語氣暧昧而不懷好意:
“噓,這是私密。”
校長瞬間會意,那些大人物很多都會交往很多情人,專挑年輕的,也不乏有對未成年下手的,嫩嘛,有種不谙世事的天真。
道德不能容忍但權勢壓迫的法律可以容忍。
這位恐怕是想在學校裡挑漂亮的女同學下手,以當投資回報,難怪要親臨現場。
他非常懊悔,要是那群女同學沒有理發就好了,他應該晚一點做出這種決定的,現在一個個都是朵拉頭,就怕這位看不上。
校長也不擔心那群女同學不願意,一個貧苦的普通人,辛苦努力一輩子可能都無法跨越階層,要吃一輩子的苦,焦慮内耗痛苦迷茫,但隻要跟了尤利西斯想要攀上豪門享受榮華富貴輕而易舉,隻需要她們出賣一下身子,多麼簡單。
貧苦的普通人早就習慣了pua與打壓,也十分順從,猶如羊圈裡的小羊羔,會抱怨會服從不會反抗,直到麻木不仁。
更不用說,尤利西斯的長相英俊,五官端正,身材挺拔,寬肩窄腰,兩腿修長,顔值條件優越,各方面近乎完美得不可思議,能跟他上床也是那幫女同學賺了。
校長一邊想入非非一邊積極地說:“好好好!我待會兒就讓人給您一份學生資料,請您繼續跟我參觀校園。”
尤利西斯很滿意他的反應,他清楚校長的想法,故意引誘對方往這種方向想,如此一來也方便他帶走小獨角獸,家長那邊校長也會自行應付。
厭靈、希梅爾學院、本命技能、陰陽時空……都不能暴露在普通人面前,走正規程序很容易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