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父子終于團聚了。
就在此時,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年輕人緩緩的睜開雙眼,入目就看到了一個跟自己樣貌差不多的年輕人,坐在那裡哭的一抽一抽的。
他的心裡更加的不好受了,支撐起身子坐直,心裡也跟着開始疼了,忍不住的擡起手撫摸着對方的臉頰,脫口而出:“别哭,我心裡很難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眼淚止不住的也流了下來,眼淚汪汪的看着還在哭泣的年輕人,心裡很是委屈,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可是怎麼想都無法想起來。
封顔原本正在哭,但是聽到了話語立即止住了哭泣,低下頭看向已經睜開雙眼的人,哽咽着嗓音喊道:“爸爸,你醒了,我是封顔你的小兒子啊?”
“小兒子,你跟封玉什麼關系?”話語剛落,原本年輕人還很平常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而頭部也不停的痛了起來。
他忍不住的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有好多的記憶在他的腦中不停的亂竄着,好似要沖破腦袋一般一樣。
可是就在此時。
痛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些破碎的畫面合在了一起。
而原本已經失去記憶的他,記憶也正在逐步的複蘇,而他也終于認出了自己的孩子,期間也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他叫曲雪年而他的愛人至今失蹤不明他中途失去記憶的那些年,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
最終斷裂的記憶讓他也想不起來,而他隻記得自己被人關進了實驗室。
的确,或許是他那些年一直在不停的吃撒着,根本無法察覺到任何人的。
好意跟惡意現如今恢複了記憶,他也知道是誰将他關了起來,既然有仇便就拉開距離。
曲雪年望着自家小兒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的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扯着嗓音詢問:“兒子,你這些年過得好嗎?這些年爸爸不在你身邊,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一開口有一些束手無措,不知道從何地方開始說起。
這些年來他也沒有在自家孩子的身邊,也不知道如何去跟孩子交流,可他也因為雙方之間的親情感并沒有疏離。
封顔連忙将自己的眼淚擦幹淨:“爸爸我這些年跟哥哥過得很好,隻是這些年來我們的身上不停的長着鱗片,也不知道去如何去适應這些爸爸,你知道這怎麼弄嗎?”
是啊,他這些年不停的生長着鱗片,他都懷疑自己得了怪病了,現如今跟父親相遇,他也想要知道如何去解決生長鱗片之苦。
曲雪年聽聞心裡更加刺痛了,沒有他的陪伴,他的孩子居然不知道怎麼去解決生長鱗片之苦,讓他如何去?能夠原諒以前的自己。
曲雪年擡起手捂着胸口緩緩道來:“别擔心,以後有爸爸在生長鱗片的痛苦也不會有了,以後爸爸教你跟你哥哥兩個怎麼去解決身上的這些痛苦的根源,不用擔心。”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哥哥呢?”曲雪年擡起頭在旁邊開始尋找着他,記着還有另外一個。跟自家小兒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過來啊,怎麼沒有見到呢?
封顔立即向前敲了敲前面已經被拉下來的窗簾開口喊:“大哥,爸爸找你呢?”
可能是見到爸爸的原因心裡格外的興奮,完全忘了自家大哥的身體現在被另外一個人占着。
一時之間也沒有想起來。
不過這并不重要。
酆晉言在聽到聲音時,跟沉浸在身體裡面的封野交流了一番:“你爸爸找你,你需要跟你爸爸聊天嗎?我将身體的主動權給你。”
這是他們之間父子的情誼,他一個外人怎麼能夠去參與呢?
況且又不是他的家人。
封野再三思考:“好,這些年我也沒有見過爸爸,我要好好的跟爸爸團聚一下。感謝,那你現在身體裡面休息一會兒,晚上的話去四維空間那邊聊聊。”
酆晉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随後陷入了沉睡當中,要是擱往常他也肯定不會選沉睡,但如今是一家三口的團聚,聽着也不太好。
他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當他陷入沉睡當中時,
封野慢慢的頂了上來,等接收好身體的存在後,這才将後面的窗簾給拉了起來,回過頭,用一種自己都覺得極其别扭的聲音喊:“爸爸。”
然而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了,反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看着自家父親恢複好的容貌,我心裡很開心,可他也不知道去如何去表達。
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他長時間沒有跟父親接觸過了,如今接觸肯定會有一些束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