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柯此時此刻的心理素質還是非常好的。
沒有那麼多的不安,因為他知道他來到這裡的第一天,有人幫他治療,也有人幫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僅憑這一點他就可以放下心來。
然而當他想完這些事的時候。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動靜的啟年掙紮了一番,突然開口:“顧柯将軍,我是啟家的人,我想問一問在我失蹤的那段時間有沒有人找我?”
啟年知道自己的現狀,但是他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他知道這個答案就能夠分析出來。
有點死心眼。
顧柯轉過頭看向一旁熟悉的面孔,瞬間沉靜了下來,他記得啟家人并沒有發布說家裡有人失蹤了一個情況,現如今他還是隻能實話實說了。
顧柯深吸了一口氣:“并沒有人找你,他們也沒有報有人失蹤,他們還是平常的生活節奏,甚至臉上也沒有任何悲傷。”
斂下眼眸,緩了緩将這些話語都說了出來,他知道這些話說出來對對方極其殘忍。
可沒有辦法,隻能夠将這些事情一一說出,也斷了對方的念想。
這種家庭不要也罷。
啟年瞬間愣在了原地,瞬間紅了眼眶,雙手忍不住的開始抖動着,他在家裡的時候,家裡的人對他都很好。
将他視如珍寶,如今對方卻告訴他家裡人并沒有找他,也沒有人理會,他的存在就好像被抹平了般一樣。
啟年一個沒控制住,嘴角伸出了一些血液,整個人氣急攻心,眼前還晃了晃,整個身體搖搖欲墜般的好像要暈倒一般。
但他并沒有暈倒,反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發愣,發呆。
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不到。
啟年深吸了一口氣,擡起手将嘴角的血液擦幹淨,冷聲的笑了笑:“看來家裡人現在裝也不裝了,當真是有點可悲了。”
如今他也知道了答案,他也選擇了釋然,本來原本是想着還要回去的,可現在來看回不回去對于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這裡也很好。
家人對他來講這麼一瞬間好似隻是一個代名詞罷了。
随後不停的告知自己沒關系的,沒關系的,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住眼淚,眼淚不停的往下掉,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也就任由眼淚不停的滑落。
啟年蒼涼的開口:“謝謝将軍告訴我這些,今後我也知道怎麼辦了。”
說完便如行屍走肉般的,離開了這裡。
顧柯躺在原地張了張嘴,不知道從何去安慰對方,瞬間有一些怨恨自己了,剛才為什麼要将這些話講出來?騙一騙對方也行啊。
此時無疑他是後悔的,可是後悔也沒有用,世界上沒有任何的後悔藥。
算了,這件事情已經被說出去了,再說也徒勞無功,隻能期待着對方不要想那麼多,好好的養身體。
顧柯閉上雙眼放松了下來,剛躺平一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酆晉言原本打算看畫圖的,可是他想了又想,既然這邊有一個将軍,他們現在将所有的事情讨論好,往後就不會出現問題了。
所以他便就來了這邊。
顧柯瞬間睜開了雙眼,回應着:“身體挺好的,謝謝你救了我,有什麼我能幫你的事情,你就給我說。”
他的感謝是真心實意的。
緊接着就靜靜的等待着對方的話語。
酆晉言挑了挑眉頭,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認真開口:“我們這裡是一個四維空間,你能進來說明我們是有緣分的,而且你也是一個将軍,我想讓你幫忙訓練一下士兵出來,畢竟這裡會慢慢的壯大,也需要看守的人員。”
同時,他也想要讓對方幫他管理這些士兵。
不過這得要看緣分,對方能不能幫他,不行的話,他隻能夠另找其人了,他們這裡也有一些枉死的軍人。
好找是好找,隻是他還是需要一個能夠統領着大家的人存在,眼前的人無疑是很合适的。
将軍嘛?
于是等他詢問完的差不多。
顧柯起初表情微微一愣,很快他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在這前提下詢問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四維空間,那我還能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