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愛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李藜忽然感覺手臂有一股不屬于自己身體的暖意,一側頭看到緊挨着她的應承澤的手臂。
鄭淞影應該很愛應承澤吧?不然也不會滿載着一腔孤勇說出這樣的話。
李藜歎息:“這是你們…”
應承澤打斷道:“你如果不想支付巨額違約金,還是早點回安城工作比較好。”
“我本來就計劃休息一段時間,該做的工作都做完了。”鄭淞影的聲音已有哭腔,控制住後,又撒着嬌說:“再說你不是承諾過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都可以幫忙嗎?我沒什麼好怕的。”
“隻是客套話而已,别當真。”應承澤冷漠回應,而後側身垂眸看着李藜說:“我先把辦公要用的東西搬到書房。”
他并沒有詢問她可以與否,他隻是在通知她。
李藜反應過來時,畫冊到了自己手上,而應承澤已經去車裡搬東西了。
“你混蛋。”李藜氣得大吼,應承澤未受絲毫影響,背影挺拔如松。
趙躍然和鄭淞影間接得逞,當然立即随着應承澤去搬行李。
在那三人搬行李的時間裡,李藜想着搬救兵。
她匆匆回到房子裡給鄧茵打電話,“趙躍然和鄭淞影要睡你屋。”
鄧茵在電話裡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是多沒招了,才想出給我打電話告狀這辦法的?”
李藜意識到自己搬錯了救兵,忙問:“周雲起在你旁邊嗎?”
“在,他說他也無所謂。”
李藜不信,挂斷鄧茵的電話,撥給周雲起,“趙躍然說他要跟你住閣樓。”
周雲起:“那位叫鄭淞影的女明星走了?”
“沒有。”
“那可以,反正閣樓的沙發床空出來了。”
前些日子,周雲起嫌沙發床太軟太短,影響睡眠質量,換了一張床。
李藜絕望,而那三個各自提着兩個大行李箱的人,喪屍一般到了門口。
李藜恍然發現,這個世界上跟她一樣真的對平淡、無趣的生活着迷,可以完全不參與社交的人少之又少。
原來她才是那個異類。
趙躍然:“别垮着臉了,不會少你一分房租的。”
鄭淞影問:“房租是多少?”
“你随便給個十萬八萬的就行。”趙躍然随口道,“你比較有錢,多給一些也行,畢竟是我們來打擾她的。”
鞋架上那雙黑色的男士拖鞋太過刺眼,應承澤黑着臉,不想說話。
李藜也不想說話,無助的情緒橫沖直撞,她蔫蔫地返回二樓。
起碼要把二樓的空間保住。
鄭淞影、趙躍然自知他們的行為無禮,不好開口要求李藜真像房東一樣為他們服務,按照一開始的計劃,收拾着行李。
應承澤提着行李箱推開二樓的門,李藜正坐在減震墊上發呆,遠遠看上去像經過霜凍的大白菜,沒有一點生命力。
“恨我嗎?”
那會兒吞咽回去的眼淚,終究還是流了出來。
李藜趴在膝蓋上抽泣。
應承澤心髒猛地收緊,單膝着地,用手擡起她的臉問:“為什麼哭?能和周雲起同居,不能和我同居?”
他的臉色陰寒,李藜根本無法理出自己情緒失控的原因,看着他的眼睛滾落出越來越多的淚水。
在應承澤看來,她是在用這種方式趕他走。
她也許是想重複使用以前對付他的招數。
應承澤大手張開,握住了她小半張臉。
他想讓她痛,像他一樣痛。
五指卻無法用力。
他還是舍不得她痛,他甯願隻有他一個人痛。
李藜不作聲地承接應承澤忽然落下的吻。
他吻幹了她臉上的淚水,以至于他的舌尖撬開她的齒關時,她嘗到了鹹澀的味道。
她的坐姿好像不利于他粗狂發狠地吻她。
幾秒後,她被推倒在地墊上。
他一手墊着她的後腦勺,一手扶着她的臉,掃蕩她的理智,逼出她的回應。
她呻吟出聲,他便使用更多技巧,誘她完全失控。
她若咬牙忍耐,他便專挑她無力掌控的地方下手。
李藜的抽泣聲變得混亂且複雜,一如她即将面臨的各種各樣的人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