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年看到入迷,但還是看了眼她:“怎麼了?”
“我肚子不太舒服,我去一下衛生間!”
“啊?”
又是衛生間這個詞,秋冬年一聽就怕了:“我和你一起!”
“真不用,你好好看球賽,我很快回來,真的!”說完,秋滿火急火燎的往外頭跑。
但出去時已經看不到簡木理人了,一時迷茫的不行。
“這算什麼事啊,大老遠來看比賽,才看一局人就跑了…”
想着秋滿眉頭一皺,覺得他不可能棄決賽不看,不然他怎麼會跑回北京看決賽?
她覺得簡木理去衛生間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便趕緊往男衛生間走。
但在男衛生間徘徊許久,她都沒有蹲到簡木理:“這算什麼事啊……”
找不到人,她想放棄找他回去看比賽,卻看見了遠處躺在階梯上的人。
害怕認錯人,她還輕手輕腳的走到面前仔細确認一番着裝才松了口氣。
這階梯髒兮兮的,但他卻這麼躺下了,被别人看到肯定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秋滿俯下身拿開他臉上蓋着的鴨舌帽。
蓋久了不适宜,簡木理一時隻能半眯着眼看她,眼神很是詫異。
“你幹嘛比賽看的好好的,人跑了?”
簡木理不耐煩的從她手裡搶回帽子戴上,語氣一如既往的差:“與你無關。”
秋滿一時語塞,确實和她半毛錢關系也沒,真是神經搭錯了才會跟着他跑出來,好心當驢肝肺也不過如此,想着她扭頭就要回去看比賽。
但簡木理卻突然喊住她:“你怎麼也出來?”
秋滿瞪着他:“去衛生間。”
她講完簡木理就不搭理她,有時候她真是覺得他不可理喻。
要不是因為昨天冬思陽和她說了很多他的事,她今天才不會跟他出來!
算了,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
想着秋滿一屁股坐到他旁邊:“你可以和我說說,我今天心情還不錯。”
簡木理冷哼一聲,擡手摸了摸鼻梁的痣:“你還記得你在房間說的嗎?”
“簡木理,我最後一次和你說,我——确實是來北京看決賽的,不是因為對你有什麼意思硬要來的。”
聽到她完全否認,簡木理不由蹙起眉頭,但沒等他開始冷嘲熱諷。
秋滿就又開口道:“還有,我剛才真是去衛生間了,請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以為我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
大實話裡摻和點假,也還是大實話吧?
畢竟她也不能和簡木理說,我接近你是想了解你。
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回到十年前,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認識你,我們之間好像有什麼聯系,我想搞清楚這種話。
這種話也隻有林筱禾會信她了,說出來,等等簡木理真以為她是神經病了。
許久,簡木理都不回應她。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她擡腿就要走。
但他又開口:“喂。”
秋滿感覺拳頭都硬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嗯。”
“那你說啊。”
“你覺得我适合打籃球嗎?”
“……”
不是大哥,你知道你十年後有多牛逼嗎?
當然答案肯定是不知道,不然現在他不會問出這種話。
“我覺得很适合。”
簡木理側過臉看她:“為什麼?”
秋滿坐到他旁邊歎了口氣:“有些人天生就屬于籃球場,你就是其中一個。”
“确實。”
“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簡木理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塵,冷聲道:“你說的對,像我這種人就該站在球場——”
說完,他擡手指向場内的方向。
秋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昨天冬思陽和她說了很多,他說他和簡木理、鄧青然初中時都是華清附中初中部的,是一塊打球的兄弟。
後來因為簡木理缺席CJBL(全國初中籃球聯賽)總決賽,導緻那年和冠軍失之交臂,他和鄧青然才徹底鬧翻的。
自此簡木理退出了籃球部。
而他也因為和鄧青然的理念合不來,所以報高中時才選了更适合自己球風的浦思力實驗。
而簡木理,他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個高中。
從那一次的CJBL總決賽後,他再也沒在任何籃球賽事中看到過他,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他還打不打籃球。
冬思陽說他非常高興能再次見到簡木理,雖然他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但他真的實力足矣撐起他的性格缺陷。
在滿是天才又無比殘酷的籃球訓練營裡,他都是獨樹一幟的斷層存在。
聽了冬思陽這些話,她更好奇簡木理的籃球成長經曆。
畢竟,籃球裁判欣賞優秀的球員選手,無可厚非。
——
兩人回到座位後,比賽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五局三勝的賽制,比賽為4節,每節十分鐘,現在已經進入第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