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簡木理的朋友!”
鄧青然向她走來,看清她臉時忍不住嗤笑:“電梯裡那個女的,你們什麼關系。”
身高的壓迫感讓秋滿看着就處于弱勢,為了看起來不那麼弱小,她還挺直了背:“朋友。”
鄧青然擰着眉頭,咬着牙道:“不關你的事,滾遠點!”
“你要是不想參加明年的比賽你就繼續打!”
秋滿的話無疑不惹惱他,鄧青然想要動手但被風冉和簡木理同時攔住。
風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瘋了!她是女生。”
“你動她一個試試!”
秋滿咽了口口水,她真是打死不敢相信,這種話會是從簡木理口中說出。
鄧青然掙開兩人:“我還不至于對一個矮子動手。”說罷他指着秋滿的臉,“滾!”
秋滿:“……”
沒等她罵回去,簡木理就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夠了。”
“夠什麼,你特地過來不就是為了嘲諷我。”
“我不是。”
鄧青然此時冷靜了許多,拿過風冉拿着的體恤套上:“不然是為什麼,安慰我,瘋了吧你。”
安慰?秋滿立馬聯想簡木理安慰人的模樣,一時一股惡寒升起。
“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再帶着對我們的怨恨去打,就算真赢了,你也不會開心的。”
“我怎麼不會開心?别以為你多了解我,我們兩個其實誰也不了解誰。”
鄧青然的話讓簡木理無言,他繼續道:“有本事明年打上來!你、冬思陽我都不會讓你們好過!”
“這就是你想要的?”
鄧青然笑着:“我們做不了朋友、隊友,那就做永遠的敵人,明年來找我。”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風冉無奈的看着他:“為什麼鬧成這樣?你明明知道青然一直都在等你一個解釋,隻要你願意說出口,他是會原諒你的。”
他一言不發。
風冉歎了口氣:“可是你什麼都不說?我和你也是認識這麼多年了,從你進籃球隊我們就認識。”
“風冉我……”
“你連我都不說,這讓我想幫你們緩和關系都不知道怎麼幫才好,我真的無能為力了,簡木理……”
“謝謝你風冉,請你看好他吧,這是我唯一能說的。”
風冉看着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他還是很熱愛籃球的,那麼努力那麼想赢隻是想向你證明,他不弱,青然他真的很好,他其實覺得你們抛下他,是因為他不夠好他不夠強。”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可是青然這樣想,偏執的一直這麼想,你們都往前走了,卻把他一個人留在原地,明明他才是最晚來到華清的人。”說到這個風冉有些許激動,眼眶的淚也忍不住了。
秋滿趕緊拿出紙巾給她:“别哭别哭。”
風冉接了過來:“謝謝你。”
秋滿側過頭看向簡木理,有時候她真的覺得簡木理是個很冷血孤傲的人,那張嘴說不出好話也說不出安慰的話。
她想,他要是喜歡一個女孩子,那女孩能被他氣死。
“對不起。”
風冉搖着頭:“算了,如果有機會希望明年真的能見到你,再見。”
秋滿看着她離開,心裡五味雜陳:“你為什麼不說?”
她剛問出口就被簡木理壓在牆面上,他的神情冷的可怕。
她頓時大氣不敢出,雙手推着他胸膛:“請冷靜!”
“冷靜?你又是怎麼在這的?你是狗皮膏藥嗎,我在哪裡都能看到你!”
秋滿聽着他的話一時間不知怎麼反駁,随着他那張冷峻的臉逐漸貼近,她才忍不住叫了聲。
“不是啞巴就回答。”
秋滿咬着牙側過頭不和他對視,可以,不是啞巴就回答!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這話說回去給他。
“巧合。”
簡木理掐過她下颚,迫使她和自己面對面:“這裡是個沒裝修完的區域,很隐蔽!沒有人會随便進來,你一直跟着我對吧。”
秋滿捏住他手腕想要推開,但男生的勁太大:“那又怎樣!”
破罐子破摔,他簡木理能拿她怎樣啊!
“你!”他大抵也沒想到秋滿不演了,一時語塞。
“松手。”
簡木理松開她,但目光不移:“理由。”
秋滿拍着身上的灰塵,氣沖沖的翻了個白眼:“我就不說。”
她的反骨勁直接讓簡木理把她摁到牆面,秋滿整個人都蒙了:“簡木理我可是女生!”
“女生?”他譏諷一笑,“跟蹤狂也有女的。”
秋滿半邊臉都快碰到牆了,她本能的掙紮着,但簡木理一隻手就把她兩隻胳膊壓的死死的,完全沒法子。
她隻能求饒:“我錯了!你放開我!”
“說實話!”
秋滿歎了口氣,腦子快速的想主意。
簡木理這個死人臉完全不憐香惜玉,但她現在真的沒辦法,隻能使出最讓男人無解的一招。
簡木理見她一直不出聲,就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女孩眼眶紅紅,淚水都要掉下來了。
他立馬慌亂的放開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