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木理回來時,秋冬年和林樂已經從前頭出來。
紛紛吐槽他:“怎麼去衛生間這麼久。”
他看了眼秋滿,想是她幫他扯謊了。
“有點累,回去吧。”
秋冬年和林樂相視,異口同聲:“行。”
……
四人回到酒店就準備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秋冬年和林樂的房間先到,簡木理的房間最遠,眼看自己也要到了。
秋滿才開口:“遇到那個人後,你好像不是很好。”
簡木理回過身和她對視,語氣冷漠:“與你無關,不用打聽。”
女孩咬着牙朝他走近一步,拉過他手臂把藥膏放到他手裡:“剛才你走時我去藥店買的,塗點好得快,别讓林奶奶擔心。”
說罷她扭頭就開了房間門進去,關門聲震的人耳朵疼。
而簡木理站在原地看着手上的藥膏,表情柔和了幾分。
但這一夜。
他睡得并不安穩,因為他夢到了一隻狐狸,那隻狐狸一直在他身邊不停的纏着他玩。
他想趕走它——
但狐狸琥珀色的眼睛一直對他眨巴,看起來特别可憐。
終于,他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它橙紅色的尾巴,但它突然開始說話。
聲音還帶着哽咽,它說:“你弄傷我了,好疼……”
這個話好熟悉,好像有人說過。
慢慢的秋滿的臉出現在夢中——
他忽然變得很緊張,因為這個夢開始變得好怪異,一切都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他開始覺得臉頰好燙好燙,而她哭的可憐巴巴的。
淚珠溫溫熱熱,簡直快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最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像摸小狗腦袋那般溫柔。
濕熱氣息落在唇角……
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天花闆讓他立馬清醒幾分。
而窗簾透進來的亮光告訴他——天亮了。
他猛然掀開被子,整個人僵住,唇角結痂的傷口因面部動作太大而開裂,很快泛出血腥味。
但這也并沒有讓簡木理把注意力拉回來,反而還在回想。
他不是沒做過這種夢,隻是他不懂為什麼這一次能看到臉。
這種感覺……讓人怪異到難以啟齒。
就因為她哭的可憐巴巴的嗎?
原來自己喜歡這種?
——
回去的途中簡木理幾乎不說話,口罩帽子都帶的嚴嚴實實,比平常看起來還要生人勿進。
秋滿感覺特别奇怪,登機前終于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第一遍沒有回應,第二遍也沒有,直到第三遍她才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的。
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還伴随着一種莫名委屈。
明明她昨晚什麼都沒做啊,還好心給他買了藥膏,難道是因為關門聲太大了?
那他是不是太小氣了!?
還以為經過這一趟北京之旅,她和簡木理的關系可以不那麼尖銳,沒想到現在是這種結果。
林樂感受到了兩人的不對勁,但一句話也不敢問。
而秋冬年因為昨晚太興奮,打了一通宵遊戲,現在精疲力盡壓根關注不到他們。
這一場不知名的冷戰從登機這刻,就此展開。
……
回到小鎮後,兩人的關系也沒就此緩和。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暑假就接近尾聲——
在這些日子裡,秋冬年幾乎是天天和他一起打球,兩人關系變得特别好。
而秋滿和秋冬年恰恰相反,從北京回來後基本沒和簡木理打過幾次照面,就算看到了也是相互不理的狀态。
這種情況後來連秋冬年都看出來了,兩邊他都問,但都得不出結果。
後來他和林樂說:“我妹應該變心了。”
林樂豎起大拇指,一臉無語:“你是這個。”
“我也覺得。”說着他托住下巴,“我覺得我要幫一把,現在就去找筱禾打探打探。”
“……”
林樂:秋滿,希望你自求多福!
——
房間内。
秋滿喝着水,聽着林筱禾說的話一下沒忍住噴了出來。
“什麼!?我哥和你這樣說的!”
林筱禾擦着臉上的水,無語道:“對,我真服了秋冬年。”
秋滿又喝了一口水壓壓驚,她都不知道為什麼秋冬年會覺得她喜歡簡木理,真是離譜到家了,更離譜的是他還想撮合!?
她現在真的有想給他幾拳頭的沖動。
“然後他就說過幾天我生日,讓我順便也邀請簡木理,但我和他完全不熟,小滿你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我現在隻想揍他一頓。”
“嗯~”林筱禾突然湊近她,小聲問道,“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秋滿跳了起來:“千真萬确啊!筱禾你可千萬别被我哥傳染了。”
“好吧,那我就答應邀請他了,你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