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早安,現在時間是6025年1月12日早上七點二十五分,今日天氣晴,溫度8攝氏度,您不能再賴床了,再賴床要遲到了,遲到一次這個月的滿勤獎就沒了,下一個鬧鐘将在十分鐘後提醒。”飒飒的鬧鐘準時提醒,主卧的大燈一下子亮起,窗簾也在已設定的程序中按時拉開。
封臨晚惺忪的眼帶着一股子沒睡醒的慵懶感注視着蔣随舟,蔣随舟用被子裹緊自己起身,他倒是不在意自己無意中派送給封臨晚的春光,純粹隻是冷,盡管卧室裡開了暖氣,但生理性别緻使他頗為畏寒。
封臨晚對着蔣随舟下意識的勾起了嘲諷的嘴角,她懶得的搭理他徑直去了主衛洗漱。
蔣随舟也不慌心安理得的披着被子盤腿坐在沙發上繼續浪費時間,他又不急着上班,他九點才打卡。
他托腮看着主衛的門沉思,雖然他控制不了自己潛意識裡對某人信息素的索取渴望,但昨晚的一幕幕記憶令他頭疼不已,他以為他清醒後回想那一幕幕會惡心反胃,但居然沒有,一點也沒有。
不可思議。
為什麼呢?
明明其他alpha流連窺探的目光令他惡心無比又有被挑釁的暴躁,但封臨晚的觸碰和吻卻恰恰相反,他無比的留戀她的溫度和柔軟,那是一種靈魂被填充了似的愉悅感。
可是之前不是這樣的,曾幾何時他明明對封臨晚的觸碰也是無比反感和抵觸的,是什麼時候對她這麼寬容的呢。
“嘭——”主衛門被封臨晚用力推開,“蔣随舟!你瘋了嗎!”
“嗯?怎麼了?”蔣随舟滿眼無辜和疑惑,他什麼也沒做呀。
“你瞎嗎!你要不看看我的臉和脖子!”她指了指自己唇角的印記和脖頸,離譜,真的離譜,他也沒幹什麼,怎麼過去一晚上就成了這樣。
“呵,你别說你不知道我這是怎麼回事吧!”
蔣随舟的眼神虛了虛,但很快恢複淡定隻瞟了眼别開,辣眼睛,清冷的語氣裡是泰然自若:“你這明顯是被蚊子咬了撓的。”
“呵,”剛睡醒的蔣随舟沒有她印象裡的那麼鋒芒畢露,帶着一種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現的歲月靜好的氣質,封臨晚朝他走去,她趁蔣随舟還沒反應過來探手使勁兒揉搓蔣随舟的腦袋,“你既然這麼說那就當是蚊子咬的吧,我一個已婚alpha,身上帶點吻痕也挺正常的。”
封臨晚說完不等蔣随舟反應進了與主卧想通的衣帽間,她一下子不着急身上的紅印了,她一個alpha頂多被說風流罷了,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也是無所謂的。
蔣随舟理了理被封臨晚揉亂的發,她什麼意思?不準備遮了嗎?
蔣随舟抿緊了唇,直接披着被子下地朝衣帽間追去,“遮一下。”
封臨晚衣服換了一半被蔣随舟的出聲驚了一下,迅速将自己的衣服套上将洩露的春光遮的嚴嚴實實:“你自己□□就算了,不要占我便宜,再說了,不過是蚊子印罷了,有什麼影響。”她在說蚊子印三個字時加重了語氣,她以前怎麼不知道蔣随舟還挺有趣的,大概是以前真的太過于陌生疏離了。
“我記得通識課裡有規定alpha應該保護omega,何況是自己的omega。”蔣随舟用被子裹緊了自己倚在門框上。
封臨晚冷笑:“你是omega?我的omega?你覺得你是嗎?”
“至少名義上是。”蔣随舟說完披着被子掉頭就走。
自取其辱。
封臨晚冷漠的看着蔣随舟離開,這個婚還是要趕緊離,她實在是受不了他,也不想繼續每個月當他的人形抑制劑了,憑什麼她自己易感期要喝難喝的抑制劑,而免費給蔣随舟當人形抑制劑不說除了輸出信息素還要被他咬腺體。
哪個alpha像她這樣,動不動被咬腺體的,再咬她腺體都要廢掉了,就算她罷工了後蔣随舟隻能去做腺體摘離手術,可是關她什麼事。
如他所說,他隻是她名義上的omega。
他本來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不是一直道德捆綁她,利用她的良心。
十年了,就算是欠債,這十年的免費人形抑制劑生涯也該能還清他的債了,何況,她根本就不欠他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