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是他骨子裡的alpha占有欲在作祟?
總之,封臨晚自以為的挑釁舉動并沒有讓蔣随舟有被冒犯的感覺,大抵是因為蔣随舟本身是alpha轉變的omega,對比其他O的内斂,他還是更張揚的,更具備那種alpha在明晃晃地秀自己omega的炫耀感。
蔣随舟一邊吃着午餐一邊在智腦上點餐,蔣随川看着蔣随舟的可疑行迹疑惑問道:“哥,你這給誰點的,點的可都是我們萬德實打實的好菜,一點兒也不帶水分的。”
現在已經十一點半,蔣随舟點好菜使用了自己的内部特權加急優先制作。
這可把蔣随川看得愣神,他這冷面老哥什麼時候使用過自己的特權了,看來這個接收人不一般啊。
作為蔣随舟的助理,蔣随川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在智腦上使用自己的賬号查詢了下蔣随舟的訂單信息,把接收人的通訊号輸入到自己的智腦上查詢。
封臨晚。
靠之。
是封臨晚啊!
蔣随川收回智腦一臉淡定:“哥,我問你個問題呗。”
蔣随舟:“你這習慣怎麼就改不了。”
“老闆,我錯了。”
“什麼問題。”
“這個綜藝邀約你考慮嗎?我覺得您和夫人離婚後是可以參加的,确實是省宣發費用的。”
蔣随舟放下筷子,他語氣柔和:“你覺得我現在缺這點錢嗎?”
不缺,從他16歲開始籌謀計劃,20歲進入公司,到26歲正式完全掌權成為最大的控股人,這家公司隻要維持現在的經營狀況就可以,他并沒有更大的發展野心。
他甚至在16歲之前對這裡并沒有什麼特殊感情和向往,如果不是因為那年的意外或許他根本不會在意這家公司的存活,因為會有該在意的人去在意,可是蔣随舟16歲那年它真正的繼承人全都喪生了,它的經營人因為孩子的喪生無法承受打擊生病了。
“哥,你是不是不想離婚?”這才是蔣随川真正想問的問題,他覺得他哥其實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封臨晚了,要不然為什麼一直找借口不離婚,一直拖着不去預約腺體摘離手術。
蔣随舟啞然,他其實是不知道的。想離,因為他不是真正的omega,可是他也無法違背自己的本心簽字離婚。
可為什麼他會有不想離的想法?明明現在完全沒有可繼續維系婚姻的原因,他說他要借力打力,可是就算封家不再成為他背後的勢力,他也還有其它籌碼,這六年他不單隻獲得了已婚的身份,還有其它。
他的籌謀成功了,他拿回了景玺的股份,他也找到了景玺謀殺的證據,他已經是萬德名義上的掌權人,成為實打實的掌權人隻是他不願意罷了,他現在已經應有盡有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繼續維系着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呢,但他就是不想再違背自己的意願簽字離婚。
“哥,你不會是愛上封臨晚了吧?”
蔣随舟保持沉默,他細想了想搖頭,沒有,沒有愛戀的感覺,也沒有動心。可是,割舍不掉,無法放棄,那種從小到大屬于他的東西不再是他的,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缺失感,是感覺自己的人生不再圓滿的缺失感。
那是什麼?占有欲嗎?是占有欲吧。
是無法解釋的東西,他可以接受封臨晚愛别人,可他無法接受封臨晚和另一個人結婚,也無法接受封臨晚的名字和除了他之外的人放在一起。
“哥,我覺得你對封臨晚多少有點感情的,可能不是愛情,但也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簡單情誼。”
他已經感覺到了。
“我說過的,我和她還沒離婚,不要直呼其名,這六年來我對你的教養是松懈了嗎?”
“對不起,我錯了,哥,是嫂子,你對嫂子是有感情的。可是哥,如果你要和嫂子在一起,你就要真正的去接受承認自己是omega,甚至你願意為封臨晚,不、”蔣随川讪笑,“是嫂子,你願意為嫂子生育孩子嗎?”
蔣随舟的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是什麼?沒抓住。
他總覺得對生育這個話題有點敏感在意,他和誰好像談過但又沒談過。
但,他似乎并不反感用自己的身體去孕育一個生命。
為什麼?在成為omega之前,他是反感排斥的,就是因為他無法真正的接受自己成為omega,他才會想要摘離自己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