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回:“蔣随舟不是一般人,你不要招惹他。”
江離憤恨地咬破了自己的唇,他不甘心,明明他離他的光明和救贖那麼近,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讓他夠到:“那我就活該委屈嗎?”
對方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不問因由的将蔣随舟的聯絡方式發了過去:“你不要随意招惹蔣随舟,他和你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
不一樣在哪裡?
不就是因為我的家世不如他嗎?
江離冷笑,如果他才是蔣随舟,就算他們是家族定的婚約臨晚姐也不會和他離婚的,因為他才是臨晚姐喜歡的類型。
明明他和臨晚姐才是最适合的,憑什麼蔣随舟橫刀奪愛,大家還支持他!全部都是三觀不正的壞人!
江離想着淺淡地笑了笑,沒關系,他會修正大家的幸福的。
晚上九點,封臨晚準時到家,又是被白嫖的三小時,她解開束縛在自己身上的通勤西裝,随意拎着衣領往主卧走,在要開門的一瞬間又放手打開了隔壁衣帽間的門,西裝外套被她順手扔進一旁的幹洗簍裡。
自己的主卧已經讓給蔣随舟了,她不能再随意進入了。
衣帽間和主卧共用的是一條相通的過道,而這個過道是可以直接從衣帽間進入主衛,再從主衛進入主卧。反之,也可以從主卧進入主衛再進入衣帽間,也就是主衛左右兩邊的門是可以互通衣帽間和主卧的。
因此,封臨晚直接從衣帽間進了主衛,在這個家裡她隻在自己的主卧、主衛和衣帽間設置了生物識别鎖,因為她不喜歡别人踏入自己的私人區域。
她洗漱沐浴完,帶着第二天上班要穿的衣服就準備回到一樓的客卧,可是今天還沒有給蔣随舟信息素。
封臨晚站在主卧門口,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打開了門,怕什麼,她自己的卧室而已,連蔣随舟的卧室她都進進出出九年了,怕什麼呢。
親膚的純棉四件套床品裡包裹着一個睡顔安然的人,他睡的文靜可他的信息素卻滿室張牙舞爪的活躍着勾搭着封臨晚跳動的腺體。
封臨晚幽幽歎了口氣,一把捂住自己被勾搭醒的腺體揉捏着安撫着。
封臨晚原本是想給蔣随舟補個臨時标記,可他睡的太好,好的封臨晚不忍打擾,她隻能站在門口在自己的腺體穩定下來後釋放大量的安撫信息素鋪滿了整間卧室。
張揚叛逆的茉香一下子被柚子香氣包裹容納住,鋒芒畢露的茉莉在空氣裡死死纏繞住柚子,茉莉柚子的混合香氣一下子變得低調又翩然的像是仙境裡溫柔的風,又像是破冰化寒後盛開的春帶着宜人的氣息。
封臨晚輕輕阖上主卧的門帶着自己的衣服回了昨晚的一樓客卧,出人意料的是客卧也在蔣随舟的一晚臨幸中開滿了茉莉。
封臨晚捂住鼻子後退一步,真可怕。
“飒飒,設置客卧一和客卧二有人居住後次日清潔,包括信息素清潔,取消主卧信息素清潔任務,其他清潔任務照常。”
“是的,主人。已設置客卧一、客卧二按需清潔任務,已設置取消主卧信息素清潔任務,其他清潔任務不變。”
封臨晚果斷放棄這間客卧,換去了隔壁客卧二睡。
安靜的月光靜谧的沒有一絲波瀾,它洋洋灑灑的從天上鋪落到封臨晚家餐廳的落地窗上,夜色一寸寸沉澱,柚香緩緩織就的深沉網不住熱烈綻放的茉莉。
蔣随舟故技重施地抱着自己的枕頭從樓下主卧下來,像夢遊一般的踏進被月光浸透的餐廳。
他左轉在相鄰的兩間客卧門前停下,他根本不用選擇隻需要嗅覺就能選對正确的住着封臨晚的客卧。
封臨晚平和地睡着,呼吸間滿是安甯。蔣随舟卻已然失去了第一次的猶豫和局促,他甚至已經明目張膽地掀開封臨晚的被子躺了進去。
他雙手置于自己的腹部,平躺着聽着封臨晚輕淺又規律的呼吸聲,他睡不着,腺體也疼,很難受。
封臨晚平靜的睡顔令蔣随舟不滿,他翻身滾進封臨晚懷中窩着,目不轉睛的看着封臨晚精緻漂亮的眉眼。
封臨晚被這詭異的注視禮吓醒,她推開蔣随舟頗為無奈地坐起身:“蔣随舟,你怎麼又來了?”
蔣随舟眨了眨眼抱住被子蓋住自己腦袋上,他語氣冷淡裡又帶着羞愧,他知道他這樣不合适,可是他控制不住地想找她:“我睡不着。”
封臨晚盤腿胳膊抵着膝蓋撐額,看着賴在自己身邊的蔣随舟一陣無語,這算個什麼事兒?
封臨晚一邊思索着怎麼甩開蔣随舟,卻又下意識地心軟放出自己的安撫信息素。
封臨晚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想要什麼?你總得說出來。我才能想辦法給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