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那是自然會有的。周荔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左手中指的戒指,即便是刻着别人的名字,她也不願就此摘下。
到了周六文詩如一大早就過來了。
周荔沒把這件事告訴文詩如,隻是和她說謝勤回自己家暫住一段時間,文詩如也沒多問,倒不如說看不到謝勤她還開心一些。
她帶了兩袋袋禮物過來,自己也打扮了一番,在看到還是素顔的周荔時沒忍住面露了嫌棄。
“這都中午了你怎麼還沒化妝。對了,我約了那個聯系人在酒店見面,正好可以和你一起過去年會,不過年會我沒邀請就不進去了。”
“好。”
周荔還是很佩服文詩如的社交能力的,在周荔看來,就沒有什麼人是不能和文詩如做朋友的,也正因為這個特質,文詩如才會這麼快就決定要出來創業。
“你快換衣服吧,一會我幫你化妝,我還帶了一雙鞋給你,這鞋我還沒穿過幾次,搭配你這裙子剛剛好。”
也不等周荔說話,文詩如就已經自顧自地把高跟鞋拿出來,周荔一看到那驚人的鞋跟就打了退堂鼓。
她本來就不喜歡穿高跟鞋,除非必要的時候她是碰都不想碰的,結果文詩如這一上來就給她整了個高難度。
“我會摔死的。”周荔毫無誇張地說。
“你又不用走很多路,到時候坐着就行。”文詩如說完就要去扒周荔的衣服,周荔拗不過她隻好順從地把衣服換了。
在換衣服的時候文詩如更是放肆地去看周荔的身體。
“你這膚色、這皮膚,啧啧,這基因真是無敵。”
“你少說兩句吧。”周荔的臉馬上就紅了。
在文詩如的幫助下,周荔換好了衣服,趁着周荔不注意,文詩如把後面的露背拉大了一些,反正酒店有暖氣,人還多,根本就不會感覺到冷。
文詩如順帶幫周荔化了妝,妝容和周荔之前那技術不怎麼樣的妝容相去甚遠,周荔看着鏡子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不過怎麼說,還真是比她自己化的要好看不少。
周荔坐在梳妝台前,任由文詩如給自己拍了無數的照片,在看到周荔光着的耳垂時,文詩如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來自己沒帶耳環過來。
“你之前那副耳環呢?”
“丢了一隻,我就收起來了。”
“哎,可惜了,你這造型就缺一副耳環,我現在這一副顔色又不符合你的裙子風格。”
“沒有就沒有吧,這都不是什麼事。”周荔倒是不怎麼在意,她被文詩如折騰一下午了,現在隻想趕緊逃離她的魔爪。
“等等。”文詩如把那隻被剩下的耳針戴了上去,又在另一邊的耳邊弄下來幾縷頭發,正好遮住了周荔的耳垂,
“這樣就好了,你要是被拍了記得把這邊的側臉展示出來。”
文詩如得意洋洋地說道,好像周荔要參加的不是年會而是什麼紅地毯。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後,已是接近年會開始的時間。
文詩如早早就準備好了車,她扶着周荔坐上去,像是欣賞藝術品般不住地去看周荔。
“真好看,太好看了,我先給你拍幾張圖,哪天你要是想辭職不幹了,我就把你的照片發給那些網紅公司,你吃顔值飯都行。”
“你少說兩句吧。”周荔隻當文詩如是在誇張,自己有幾斤幾兩她還是清楚的,和文詩如的張揚熱烈不同,周荔向來都不擅長應付這些事情。
臨近年末,又是要去市中心,路上不免有些堵車。
周荔漫不經心地查看手機,要參加年會的同事拉了個小群,老張是第一個到的,作為律所的老闆他不可避免要去集團那邊露面,于是早早就進去社交了,至于林律也是剛出發沒多久,按照時間計算她們兩個說不定能在門口碰上一起進去。
吳律和黃律關系較好,兩個人是跟在老張後面到的,有了老張做前鋒,她們也懶得去應酬了,于是早早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同事到達。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文詩如終于把周荔送到了酒店,周荔剛一下車就看到有個人站在酒店門口不斷地查看手機,文詩如把車交給工作人員去停車,自己則是很是殷勤地把禮物抓在手裡,用着響亮又甜美的聲音去打招呼。
那是一名年輕男性,在看到文詩如的時候眼裡滿是驚豔,不過出于職業操守,那人也隻是公事公辦,沒有說工作以外的事情。
“你給我發的計劃書我和領導溝通過了,他有些細節還想讓你這邊重新構思一下,你看看能不能再出一版。”
“行,沒問題。”文詩如也沒有表現出絲毫不耐煩,順手把禮物遞了過去,“這是新年禮物,請你務必要收下。”
男性循例推托了一番,不過文詩如這回是怎麼說都不肯放棄,硬是塞到男性的懷裡就撒腿要跑,隻留下男性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荔在旁邊看完了全程,不得不感歎文詩如的社交能力,果真是彪悍又強勢一人。
等到文詩如解決完自己的事情後,周荔接過她的禮物,二人跟完成了交接儀式一樣,一切盡在不言中。
“荔荔,今晚你要玩得開心啊。”文詩如皺着眉頭說道,連頭發絲都流露出對周荔的擔心。
原來一切都避不開文詩如的眼睛,她是知道周荔的情緒變化的,或許也猜到了周荔和謝勤正在冷戰,因此才會在忙碌的時候也要過來陪伴她。
“知道啦,你先去忙吧。”
文詩如依依不舍走了,甚至一步三回頭,生怕一回頭周荔就會丢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