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牧尋隐小隊回來是刻意還是巧合,雲深打定了今天要出去一趟。
臨走前,她讓梁頌幫忙照看下,坡頭村的人要是買菌包,就按市場價7塊賣給他們,以免他們抗不到十天後瑞升發工資。
簡單地安頓了一下後,雲深朝着東南方向走去。
新的方向路上的景色也沒有什麼區别,荒蕪的大地和灼熱的空氣很容易讓人心聲絕望。
但雲深沒有這種顧慮,反倒是當作一場獨自的旅行,這幾天她竟然有點長肉了!
長肉不可怕,肉都是生命的儲存。
所以來場徒步活動下筋骨,不僅是現在,以後也應該常運動一下。
她比土著的腳程要快上許多,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找了個土坡享用系統給她的午飯。
今天的午飯是一小籠蒸餃,一盤涼拌三絲,一盤椒麻雞,一盅湯還有一份米飯。
蒸餃的個頭不大,一共四個,味道很不錯,雲深一口一個很快就把蒸餃解決掉。
涼拌菜和椒麻雞都很下飯,雲深舀起一勺排骨湯剛放進嘴裡,整個人差點彈起來。
誰家好人在排骨湯裡放苦瓜啊!強忍着不浪費的心态把湯咽了下去後,雲深用勺子攪了攪湯盅,除了排骨外,還有黃豆。
“苦瓜黃豆排骨湯?”雲深嘴角抽搐地看着那盅湯,像是在看什麼怪物。
系統不至于吧?為了不讓她出來,偷偷在飯上欺負人?
好在她帶了水壺,把湯盅的蓋子當杯子,連喝了好幾杯才把嘴裡那股苦味給壓下去。
雲深有點不死心,又夾起湯裡唯一的一塊排骨嘗了嘗。
那感覺怎麼講呢,有點像是她在末世最後的日子,又像是有人給了她舌頭一拳,她皺着臉強行把那塊肉咽下去後,直接把排骨丢回了湯盅了。
浪費就浪費吧。出門在外,她吃不了這個苦。
就在雲深剛吃完飯,除了那碗不可饒恕的湯,屬于發動機的轟鳴聲轉瞬到了身邊。
“嘿。”開車的女人拉下車窗朝着雲深擺了擺手,副駕上的男人趕忙低聲嘀咕了幾句。
“她看着有點像天賦者。”南銘眼神警惕地掃過這個突然出現的怪異女人,示意顧雲雲小心。
顧雲雲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不妥,但她看着那個奇怪容器裡的液體十分心動,直覺告訴她,那是能喝的東西。
雲深順着女人的眼光低頭看了眼湯盅,誠心誠意地道:“這個不好喝,很苦。”
嗯?真的能喝?顧雲雲一手放在車窗外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多少錢,我買了。”
“隊長!”南銘頭痛地拽着顧雲雲的衣擺,咬牙切齒地道:“我們有水,何必買一個陌生人的。”
顧雲雲也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空氣中有着别樣的氣味,又也許是眼前這人看着實在沒什麼威脅,總之她現在就想喝那碗奇怪的東西。
雲深再三強調這東西能吃,但真的不好喝。可顧雲雲打定了主意要買。
最後以200塊将苦瓜黃豆排骨湯買下。
東西到手後,顧雲雲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奇怪的口感讓她僵硬了一瞬,咽下去後不死心地又喝了一口。
“唉?沒你說的那麼苦啊。”顧雲雲極快地适應了苦瓜的味道,甚至還能從中品出一份甘甜出來。
後座的三人看自家隊長連喝了好幾口有些坐不住,非要鬧着也嘗一下。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嘗了一小口後,臉色變得極為精彩,準确說用眼神罵得很髒。
雲深光是看她們喝都覺得苦,忍不住皺着眉頭,她也是真的見到了什麼叫‘沒苦硬吃’。
“我靠!你下毒了吧!”南銘喝下的那勺剛巧帶苦瓜絲,下意識地嚼了嚼後覺得靈魂都要升天了,說話都有點大舌頭。
雲深可不背這個鍋攤了攤手,“我說了不好喝的。但對你們沒什麼壞處,苦瓜降火。”,說不定系統就是怕她在外面中暑,專門選的呢?
降火?顧雲雲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小時候家裡有老人的時候,就特别喜歡用這種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詞語。
沒想到同樣的話,居然能從一個年輕女人嘴裡聽到,還挺讓她驚訝的。
隊友不喜歡,顧雲雲也不在乎,不僅把排骨吃了,連裡面的黃豆和苦瓜絲都吃了個幹淨。
“這個東西是什麼?沒見過。”顧雲雲把玩着手裡被嗦的光滑的骨頭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