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話音剛落,牧尋隐擡手吹了個口哨,沒和梁頌一起進雪仗場的隊友本在雪屋營地,幾乎在哨聲響起的時候,就朝她們這裡彈了過來。
她眯了眯眼,這人隊伍訓練的不錯。相比起來蔣海那簡直是烏合之衆,難怪害怕他。
牧尋隐加上他隊友有四人,李芬看了看雲深,表示也想去試試,她還沒開過車呢。
雲深掏錢買了六人一人十分鐘,機器裡噼裡啪啦地吐出一堆彩色帶編号的牌子,一人分了一個後刷牌子進場,按序号找到自己的車。
這個場地滿載能供四十輛車同時玩耍,現在人少,遠處的氣墊牆壁移動了起來,把場地圈小了一點以方便遊客們互相攻擊。
大紅色的車身下方和旁邊是吹地繃緊的氣墊,等所有人按語音指示系好安全帶後彩燈閃爍,倒計時開始。
好久沒開過車的雲深在握住方向盤後一腳油門就竄了出去,冰面和路面的差距極大,方向盤細小的變動都會讓行動軌迹變得無法預測。
雲深被碰碰車硬控了半分鐘才大緻找到點感覺。
眼看要碰到柴逸的藍車時她下意識地刹車,冰面刹車的結果就是,她一個大甩尾把還在和方向盤争鬥的李芬給撞了出去。
“啊啊啊!往左啊!”李芬狂打方向盤企圖讓車子穩定,被雲深這麼一甩尾徹底在原地轉起了圈圈。“啊啊啊啊!”
柴逸眼前的紅色車子大甩尾時,他被撞了一下,嘭地一聲,身體大幅度前傾,手臂帶着擺動方向盤了一下後,對着牧尋隐的綠色車頭直直撞去。
兩輛車撞的原地頓了一下,太過突然的撞擊讓兩人都沒反應過來,于是兩車頭對着頭,嘭、嘭地一直撞。
“不是,隊長你往右啊!”柴逸松了油門被牧尋隐撞地直往後退,他也顧不上什麼隊長不隊長的,伴随着極具鼓點聲的背景音大聲嘶吼。
牧尋隐習慣用完好的左手,打方向就慢很多,氣得柴逸一腳油門把他給撞了出去。
六個人在場地裡亂成一團,呼喊聲、撞擊聲、背景音合在一起奏出一曲極為熱鬧的樂曲。
剛從雪地場出來的顧雲雲和梁頌聞聲趕來,看着裡面手忙腳亂的人扶着欄杆差點笑岔氣,“啊哈哈哈哈哈。”
“大人!撞他,對,就撞牧尋隐。哈哈哈哈。”梁頌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在外面拱火,“李芬你往左,頂你前面那個粉色的。踩油門頂!”
圍欄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場地裡的人也玩出了火氣。
雲深幹脆油門踩到底,見人就撞,尤其喜歡出其不意地側面把人撞歪。李芬這種新手的殺傷力也極大,人和車各忙各的,路過的都免不了挨一下。
隻有牧尋隐幾乎成了衆人的目标,開着綠色的小車車企圖躲避衆人的攻擊,奈何冰面太滑,一腳刹車後原地轉了一圈,正對上玩高興了的隊友。
一向沉默的女隊友眼睛一亮,在牧尋隐驚恐的眼神中,把自己隊長的車怼到了場地中間。
“快來啊!我抓到他啦!”
牧尋隐後背一涼,剩下的幾分鐘是怎麼過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隻感覺眼前的畫面一直在變,一會兒是快要笑吐了梁頌,一會兒是側面等待入場的空車。
被五人當作排球在場地中間撞來撞去的牧尋隐扶着牆走出遊樂場,腦海裡閃過一行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梁頌和顧雲雲興奮地不行,周圍的遊客也被剛才刺激的場面吸引,不一會兒竟然報名了十七個人。
牧尋隐坐在雪屋營地中間的搖椅上扶着腦袋,他現在耳朵裡還充斥着激烈的碰撞聲和梁頌魔音般的笑聲。
冰涼的觸感在臉頰上碰了碰,牧尋隐移開手看到端着檸檬茶的雲深,“喝點,緩一緩。”雲深把檸檬茶塞到他手裡,轉身坐在了旁邊的搖椅上。
伴随着檸檬茶的酸甜,雲深惬意地喟歎一聲,“看你們太壓抑了,釋放一下,對情緒有好處。”,當然不隻是土著遊客,她自己也需要發洩下,效果果然不錯,她現在覺得十分地暢快。
牧尋隐坐起來喝了口檸檬茶,他不是很能理解這樣的放松方式,但比起一些大領地裡天賦者們的遊樂項目,這樣的反而簡單粗暴很多,最重要的是不傷害人命。“是有些用。”他眉眼裡帶上笑意,隔這麼遠都能聽到梁頌和顧雲雲的喊聲,以前怎麼不知道梁頌嗓門能這麼大。
兩人靜默地坐着,雲深享受着難得地好心情。
趁着遊客都被碰碰車吸引,她又去了【冰雕體驗館】和【甜品店】,體驗館依舊沿用同一套邏輯,物料什麼的都不用雲深操心,她隻有25%的提成。
甜品店倒是能選得很多,園内氣溫低,她盡可能選擇了巧克力相關的甜品,反正遊客不愛吃熱的,巧克力自然是最合适的。
“咦?巧克力凍梨夾心慕斯蛋糕。”雲深看了看它的制作演示内容,凍梨被切成小塊做夾心包裹在慕斯裡,然後在淋上一層巧克力做表皮,撒一點糖霜,再插上一個巧克力做的梨梗,烏黑的形狀完美複刻了凍梨的樣子。
這個不錯,雲深把它加入到售賣種類裡後,甜品店裡就有四種甜品待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