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僅要再玩,還多玩了兩次。
後續不斷有遊客加入進來雲深也全都把票給請了,人多了狀況就層出不窮,被埋了都是小兒科,有些人甚至能倒插在雪地裡,隻留下兩條腿在外面撲騰。
“哈哈哈哈!嗝!”梁頌一邊笑一邊和其他人一起把人從雪裡拔出來。“讓你拉着我,你這麼能松手呢!”,看着被拔出來的隊長,梁頌眼裡閃着狡黠,對!她就是故意把人掀翻的。
誰讓牧尋隐第一次撒手了呢!
整整受了三次苦的牧尋隐黑着臉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的隊員現在是越來越活潑了,經常玩着玩着就把他是隊長給忘了,可他又清楚這樣的轉變是好事,隻能冷着臉陪着。
在面對過暴風雪後,所有人情緒都平穩了不少。來自大自然的困難固然可怕,但心底的恐懼在一次次被吹倒後悄然的減輕,他們開始尋找辦法,也許沒什麼用甚至适得其反,辦法多了總有能用的。
玩爽了的雲深把場地讓給遊客,自己溜達着去了瞭望台。
作為觀景用的瞭望台很高,當爬到最頂層的時候,卻能看到令人震撼的景色。
揚起的沙土讓風有了形狀,卷着炙熱的風像海浪一樣,一波波打在地面上。細小的石子在風中跳躍,滿眼全是土色,開闊的視野能一眼看到天際線。
有三三兩兩的人緩慢地移動着,他們都是來自周圍的村莊,身影時不時會被風沙遮擋,艱難地移動着。
呼,雲深長出一口氣,回望樂園内部。
冰泉裡她安排了兩個人,指引遊客正确遊玩,現在已經有人在裡面泡着了,雪白色的冰泉和剛看過的風景形成鮮明的對比。
碰碰車的兩個場地更是熱鬧,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也能感受到遊客們的快樂。
風語冰窗的中心處坐着人,冷飲攤前正排着小隊,有人在冷飲攤和大門口之間跑動,幫着外面的人代購。
她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
從瞭望台上走下的雲深并不知道,在她轉身的時候,有一群人剛好出現,他們目标明确地朝着樂園而來。
雲深在玻璃房裡查看她種的菜時突然饞了,于是又買了50株草莓幼苗開始栽種。
怎麼說呢,沒玻璃花房的時候,她對于種東西一點想法都沒有。但自從有了花房後,每天不來看看,她就渾身不得勁。
李淩慌張地跑進花房,顧不上調整呼吸,“大人。外面有人來了。”
雲深把手裡的幼苗放回保溫倉,起身拍了拍手,能被形容為‘來了’的人明顯不是遊客。
往門口趕的時候,李淩給她解說現在的情況,“梁頌姐姐已經去外面攔着了,但她隊伍人不夠。”而她下一句說到了重點,“聽說是西明的人。”
雲深心裡了然,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她等西明的人很久了,有時都覺得西明把土塊的事情放過了,沒想到現在來了。
趕到門口的時候,外面已經亂成一團。
牧尋隐小隊今天就四個人,她草草掃過對面,起碼三十來号人。
這麼多?雲深記得梁頌說瑞升的護衛隊加起來也就三十人。
西明仗着人多硬是把場面一分為二,土塊站在空氣牆旁身側的拳頭握得死緊,看到旁邊的雲深後臉上更是浮現出愧疚。
“大人,對不起。”早在西明的人一出現,他就知道是沖他來的,本想出去面對卻被牧尋隐按住,說他是樂園的人,隻要不出樂園,西明的人就不能對他怎麼樣。
土塊内心很是煎熬,他深知私自把挖出的鐵塊賣錢不對,但又不想去淨水車間送死。
生與死,他隻是選擇了對的一方。
但後續引起的問題卻不是他一人能承擔的。雲深收留了他做工人,能讓他繼續活下去是天大的恩情,他也僥幸地覺得西明看在大人的份上不會追究,現在僥幸被打破,讓他覺得極為無助。
雲深淡淡撇了他一眼,年紀輕輕心思倒重,用下巴點了點外面的人,“這次來的人你應該都認識,全是護衛隊的?”
“那倒不是。”土塊指了指其中一個男人,“他是領主的心腹,通常處理和其他領地的小事情。叫祁陽,一般沒人敢和他對着幹。”,而後又指了其中的幾個人,“他們不是護衛隊的,是淨水車間的。”
“就是,用死人蒸餾出水的車間。”土塊底層的聲音裡帶着對淨水車間的恐懼,看着被逐步逼退的梁頌四人咬緊了牙冠。
了解了對方的組成,雲深開口打斷了緊張對峙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