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攔着孩子曆練,雲深斟酌再三終于在李淩炙熱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去,可以。不過要注意安全,離遠點,确定安全了再動手。”雲深仔細地叮囑時,李淩嘴角瘋狂地上揚。
啊啊啊啊,我可以幫到大人啦!
雲深手上的勁微微一松,李淩唰地沖了出去,速度之快讓雲深都愣了下,“撒手沒啊。”
“大人。”
又一聲大人響起,雲深第一次對大人這個稱呼産生應激反應,轉頭一看居然是賀清宣的兒子。
賀清宣溫柔的嗓音中帶着鼓勵,“大人,讓他去吧,他有經驗。”
能一路上護着那麼多女性走來,賀清宣的兒子确實有經驗。雲深把手裡的防爆叉遞出去,還是忍不住叮囑,“打不過就跑,我在這裡,他們進不來。”
少年有着和母親同樣溫潤的眉眼,聞言腼腆地笑了笑,“我叫,賀一守,謝謝大人關照。”
賀一守出去後,雲深還沒松口氣,身後便響起了一片喊聲。
“大人!”
“大人,我也能去!”
“大人,我去了,回來你給我免門票啊。”
“大人,我,我,我,我要去!”
一連串的‘大人’沖入雲深的耳朵,雲深眼神都木了,她想起了去幫親戚接孩子時的情景。
數不清的小蘿蔔頭從幼兒園裡出來,圍在校門前,不斷地喊着。
“媽媽。”
“媽媽,我餓了。”
“媽媽,我想吃烤紅薯。”
“媽媽,媽媽,我今天拿了小紅花。”
嘶,雲深把可怕的回憶從腦海裡揮去,看着圍在她周圍的人,紅色的工作服更是圍在最近的位置,男的眼神在地上為數不多的防爆叉上徘徊,女的手裡拿着熟悉的綠色繩子。
不是?你們跑去花房的速度這麼快麼?她完全沒有發現。
除了工作隊,還有不少停留時間較久的遊客,雲深猜不出他們的想法,隻能看到一雙雙明亮的眼睛。
難道是樂園裡玩膩了,雲深把剩餘的三把防爆叉給了土塊的同伴,報仇的機會她不會攔着。
至于其餘工作隊的女性,雲深是真的有點愁,趙家村不僅是最初開始支持她的土著,也是忠誠度最高的員工。
可同樣是員工,她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讓員工感覺自己被冷落不受重視了。
“等着。”雲深顧不上看戰場,回到小房間直接買了20把防爆叉,所有的工作隊都分完後,還剩下五把。
此時園外已經亂得沒眼看了,李淩和幾個工作隊的人正按着一個西明的男人,防爆叉從後方卡着他的腰讓他根本起不來身,蹲在地上的李淩正按着他的胳膊,任由其他人給他捆了。
這場面,怎麼說呢,給雲深一種過年抓年豬的感覺。
梁頌反手拿着防爆叉,一人追着兩個人打,不鏽鋼的長杆專挑有黑色鱗片的地方下手,每一下下去都發出讓人牙酸的碰撞聲和應聲的慘叫。
被梁頌打地倒地的人她也不再管,身後的工作隊會及時沖上來,把人按住。
至于牧尋隐,他把防爆叉給了趙老二,一手帶着虎指,一手拿着折疊刀,按着祁陽一通老拳。
“大人,再不出去,我都趕不上了。”
這離譜的發言讓雲深側目,她隐約記得這人是流浪團隊的,但人多她分不清是什麼時候來的流浪團隊。
雲深擺了擺手,“夠用了,别影響你後續的生活。”,怎麼說也是流浪過來的人,想要讨好她,她能理解。但以後說不定他們還要和西明打交道,還是少參與的好。
高喊了一聲的男人怔楞了下,他之前在花房前質疑過雲深的人品,後來被土塊罵醒,所以急着想彌補,沒想到會被拒絕。
事實上,土著們之間的戰争原始又簡潔,被綁着的人在空氣牆旁擺了兩排。
雲深數了數俘虜的和還在戰鬥的敵人,“嗯?35個?”,她看向被她挪去右上角的清掃選項。她又數了一遍,戰場局勢分明,包括被打的滿臉血的祁陽在内,還是35個。
【檢測到樂園外惡意敵人37人。】
少了兩個,有人躲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