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員工插件後,雲深頓時輕松了不少,和之前一樣,她安排所有員工帶薪學習,學習的教室就安排在梅園一号下面的幾個大廳裡。
每種學習都有全息影像和電子資料,雲深還專門買了一批紙筆,讓好學的員工能有地方記。
識字但不會寫字這事急不得,好在技能類對于寫字沒有太多要求,相對來說管理類不會寫字就會難學很多。
李芬一直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被委以重任,成為了集體領地裡大人的代言人,她不好意思問,隻能埋頭苦學,經常在大廳裡熬到淩晨。
而且她很大膽,遇到實在想不明白的就跑來問雲深。
“這就是抓大放小啊,我懂了,所以隻要他們完成了當天的工作,剩下的時間偷偷懶也沒問題對麼?”李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實不必雲深回答,她已經有了答案。
感覺世界正以另一種方式在自己眼前展開,李芬眉眼裡透着一股蓬勃的興奮,“我懂了,謝謝大人。”
得到答案後的李芬迫不及待地去集體領地做觀察去了。
“你該走了。”雲深看了眼時間對旁邊賴着的人道:“紗布都帶上,我已經安頓過梁頌,她會看着你換藥的。”
牧尋隐知道這趟必須他去,隻有他才能說服二姐在熱核風暴期間來樂園避難,但他才和雲深關系近一點,顧雲雲走後賀一守沒那麼忙了,時常出現在雲深身邊,嚴重擠壓了他和大人相處的時間。
“大人。”牧尋隐嘴上喊得恭敬,卻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雲深的側面卻将人擠在了窗戶和自己中間。
雲深剛皺了皺眉,就聽到他語氣極為低沉地道:“讓我抱一下吧。”
“不行。”雲深飛快地拒絕,牧尋隐受傷到現在也不過才兩天,這人就和犯了人瘾了一樣,有事沒事就想要自己摸一摸、揉一揉。
考慮着是自己的過錯,雲深大多數時候不會拒絕,病患麼,情緒敏感一點很正常。
但抱一抱不行,這明顯越界了。
她拒絕的時候沒有任何想法,在看到牧尋隐突然垂下的眼睫時,又覺得自己有點不近人情,還不等她換個委婉點的說法,牧尋隐就自嘲地笑了一聲。
“大人想什麼呢?我就是有點不安。”男人放低了聲音,目光一寸寸地舔過眼前白皙的臉龐,“我帶着傷出門,很有可能要在那邊耽擱一些時間。如果……”
“熱核風暴前,病情可能惡化。”
這讓雲深想起了梁頌帶着牧尋隐初入樂園的時候,那時就是因為熱核風暴前他們出去和其他領地交換了一批物資,才導緻他病情加重到昏迷。
同樣的事情,雲深不允許發生在自己的地盤,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算說服不了,你也要好好回來。熱核風暴前幾天你會難受?五天?”
“不管是幾天,你都提前一天回來。”她話說得很重,生怕這人沒放在心上,眼神一直盯在對方的眼睛上。
也是她沒有太多應對熱核風暴的經驗,但既然知道了,她準備讓所有外出的隊伍都在風暴前五天回園。
看着雲深這幅你們都是我的人,不許給我死外面的樣子,牧尋隐覺得心跳有些快。她總是這樣,理所應當地做着其他領主完全不會做的事情。
“大人。”牧尋隐咽了咽喉嚨,嘴角帶着溫柔的笑意,“外出的事情是說不上的。不過我答應大人,會努力在病情變重前往回趕。”
雲深遞給他一個‘算你懂事’的眼神,員工培訓多難啊,少一個她都心疼。
“那現在可以抱一抱了麼?”
知道這個擁抱不是男女之間的行為,更像是離别前的一種安慰,雲深有些猶豫不定。她的直覺告訴她,似乎有點子不太對勁。
牧尋隐在她猶豫的時候,不動神色地往前又走了一小步,這下雲深幾乎在他懷裡。
為了不把人吓到,他擡手飛快地抱了雲深一下後撤開。
速度之快,雲深都沒反應過就已經結束了。
就這?雲深擡眼淡淡地看着他,枉費她糾結了半天,這和擠地鐵被人撞了一下有什麼區别?并嚴重懷疑這人就是單純逗她玩,報複她騙他多吃辣椒的事情。
得償所願的牧尋隐說了句,“大人,我走了。”,随後潇灑離去。
這讓雲深更加确信,這人就是在報複她。
“果然,回旋镖總會紮到自己身上。”雲深搖了搖頭,随後又低頭笑了起來,“我才不改呢。”,偶爾逗一下土著是她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至于被報複,哼哼,下次不會再上當了!
系統不解地詢問她在說什麼,雲深就和它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