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雲深一直想要打開的燈被按亮,可她更想把這兩人都丢出去,自己擁抱黑暗。
牧尋隐走進房間順手把身後的門關上,在雲深糾結的眼神中,拉起同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那大人不如多比幾個。”
“你湊什麼亂!”雲深歘地把手收回,牧尋隐順勢松開,沒讓她為難。
“幹什麼?難不成還要我給你們排個名次?去,我要吃飯了。”雲深低頭看了看香包,自覺完成了身為領導的責任,“今天不用你們陪我玩。”
賀一守轉頭和牧尋隐對視了幾秒,他不想再退讓,這幾天牧尋隐仗着有傷跟在雲深身邊,他連和雲深多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有沒有。
因為通訊器的存在,他又不好一直用工作上的事情來找人。
“大人想要誰陪?”賀一守睨了眼旁邊的男人,“他可以,我不可以嗎?”
牧尋隐被陰陽怪氣也不忍了,“賀主管也别忘了,這裡是大人的地方,以大人的意願為最高意志。”,他了解雲深,她會忍讓賀一守的一些行為,更多的是關心對方的身心健康。
要說什麼感情,就雲深反應之遲鈍,能有點朋友情義都算那天她心情好。
賀一守:“那你呢?你真的隻是因為受傷才賴在大人身邊的麼?”
牧尋隐:“你這樣,隻會讓她覺得為難。”
“大人,昨天輸給我的菜……”梁頌和土塊兩人看着在門口不遠處站着的三人,整齊地後退一步,“啊,我今天沒什麼胃口,一定是白天吃多了。”
土塊:“對,我剛吃了個冰激淩,現在确實吃不下。”
“走了走了。打擾大人了。”
門啪地關上,雲深也從混亂的思緒裡掙脫出來,她看向賀一守,“心理幹涉你去的次數不夠,今天起每周三次,按時打卡發我通訊。”
賀一守轉身看向她,眼裡帶着些受傷,看了眼一直被拿在手裡的香包,恢複了往常溫潤的樣子,“大人,起碼我從沒想過對你不利。”
說完賀一守把衣服理好,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大人好好吃飯,要是睡不着可以喊我,我今晚就去治療室。”
雲深覺得有些愧疚,他們隻是在努力争奪她的注意力,除了心理問題還是那個老問題,安全感不夠。
哪怕她已經開放了居民身份,也制定了标準化的升職流程,但過往那些領主的行為,還是讓他們不自覺地來讨好她,靠近她。
“唉。”雲深歎了口氣,把桌前的菜往旁邊移了移,牧尋隐停下筷子靜靜地看着她。
“你說你和他争什麼?他來自女性團體,善于觀察人心。鬧多了,小心他給你使絆子。”
賀一守不會在工作上挑事情,但不代表他不會在生活上折騰人。
自古這種人都是背後使陰招的高手,雲深實在不想看到他們為了這麼點事情發生沖突,“他非要比胸肌,就給他個答案就是了。”
而且兩人心理問題都挺嚴重的,互相紮刀子對誰都沒有好處。
“大人,是在偏袒他?”牧尋隐回想着他當時看到的畫面,雲深一手拿着香包,一手按在對方的胸膛,兩人擠在牆邊姿态極為親密,“他說的不全是錯的。”牧尋隐低下頭自嘲一笑。
雲深覺得自己簡直白說了,“我偏袒他?你什麼腦子啊。”,她用筷子敲了敲男人完好的那隻手背,“我明明在偏袒你好麼?”
牧尋隐不可置信地擡頭,對上雲深略顯無奈的目光,“我……我嗎?”
“那不然呢?”雲深白了他一眼低頭吃飯,賀一守是做事很細緻,也确實在改他觀察人的毛病,在工作上她可以完全放心,但生活上,她覺得賀一守是很難搞的那一類人。
她有些排斥這種人,打交道的時候會讓她不自覺的多想,情緒上很累。
“我還是喜歡雲來那種直性子。”雲深吃完飯後擦了擦嘴,嫌棄地看了眼桌邊的男人,少有的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你也很難懂,不如學學雲來,也許會舒服些。”
反骨仔的忠誠度已經掉下兩位數,雲深一度懷疑治療室的醫療水平。
還是系統說牧尋隐最近的情緒穩定了很多。所以她沒多說什麼,不想把人在刺激到。
說起來誰家老闆能有她慘啊,不僅要忙着營業額,還要關心員工的心理健康。身邊有能力的人,都多少有點子大病。
超出範疇的工作還沒有額外的加班費,簡直是人間慘劇。
牧尋隐有些慶幸雲深沒把他後一句話聽進去,順勢點了點頭,“好,我也努力改。”
“不過,大人。他的真的好摸麼?真不試試我的?”
“滾!”
“我把碗洗了,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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