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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少年犯(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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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警車呼嘯而至,這條貧窮破敗的石頭路上似乎總是滋生着罪惡,而這一次,性質同樣十分惡劣。

梁勝今天不值班,但她依舊強烈要求和隊長一起出警。一連半個月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梁勝擔憂極了,但也隻能強行按住心底的焦灼,沒有告訴警局裡的任何人。

因為淩逍曾經告訴過她,“你可以相信我”。

所以,她選擇放手一博,相信自己的同伴。

那天月色下的告别,淩逍的話是那麼微妙,就仿佛是早就預料道、甚至是安排好了結局般,留下輕柔的叮囑——

不要繼續調查。

一個月後的那一天,警方會收到電話,而所有的一切,都将在那時水落石出。

現在,梁勝幾乎能夠肯定,兇手就是李耀成。盡管還沒有找到屍體與兇器,缺乏足夠物證,但這起懸置已久的失蹤案,至少有了可以真正追蹤的嫌疑人。

可是,淩逍為什麼在提供了幫助後,又拒絕警方繼續調查?

還有所謂的将來的“那一天”,到底會發生什麼呢……

梁勝心有不安,隻得壓住這些疑惑,快速佩戴好警具。隊長在一旁提醒她:“小心點。”

然後冷峻的男人開始低聲咒罵:“我倒是要看看,當爹的還能對兒子下手?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啊,真是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感情嗎。

梁勝不禁懷疑起來。親情,友情,愛情……有那麼多被定義的名詞,可是到底什麼,才算是一個人真正的感情?

而李耀成,那樣聰明而殘忍的孩子,他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模樣……或者說,他真的具有作為普通人類的感情嗎?

兩人跑下警車迅速沖進院子,舉槍大喝“不許動”。卻見朦胧月色下,小院裡一片狼藉,石桌和搖椅倒在一邊,到處是飛濺的玻璃碎片。李英正滾在地上慘叫,手腕軟綿綿地竟然是折斷的模樣。淩逍沖兩人笑眯眯招招手:

“警官們,來得很快嘛。來業績了!”

而一旁的李耀成,則是怔怔地摸着脖頸。清瘦的少年,單薄得像一張慘白的紙,被一絲淺淺的紅色暈染開,默默地立在小院一隅。

梁勝腦中亂哄哄的。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着各種畫面,一會兒是少年狹小的房間和堆滿的書籍,一會兒是那一夜緊迫到窒息的對峙……紛紛亂亂。

最後,卻又落在了觸目驚心的筆錄,落在了監控中程小櫻最後一次明媚的笑,落在了程小梅絕望劃開的手腕上。

她定定神,上前一把手铐扣住李英,轉頭問李耀成:“沒事吧?”

隻是梁勝卻沒敢看向這個可怕的少年嫌疑犯。心緒過于複雜,她隻是盯着淩逍,那目光似乎在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淩逍想了想,非常簡要地總結道:

“我打算和這個人渣離婚,他無能狂怒。大概是覺得打不過我,所以拿着兇器去砸兒子腦袋,幸好被我及時擋住了。”

又指了指地上的半個酒瓶子,尖銳的玻璃片微微反射着光:“兇器就是這個。”

李英被捏碎了手腕,痛得鑽心。此刻,又看見熟悉的制服,酒徹底醒了。

他拼命哀嚎起來:“家裡的事,用不着警察!我什麼都沒做,隻是喝多了,她又突然說什麼離婚……”

“教訓下媳婦孩子的事,怎麼能算犯罪呢……”

“少給我拿家庭當擋箭牌。犯罪不犯罪,有法律定義,輪不到你瞎逼逼。”

淩逍又不輕不重地踢了李英一腳,然後頂着隊長複雜的目光,泰然自若道:“嗨,夫妻之間踢一腳的事而已,這個嘛,警察叔叔頂多教育教育我,對不對?”

李英:你雙标,你牛逼!

警方這邊光憑一方說法肯定無法确定情況。當事人兒子也似乎受到了驚訝,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完全看不出是想配合警方工作,還是希望此事就此私了。

隊長隻得先把李英铐進警車,其他的先去醫院骨科急診完再說。

借這個功夫,淩逍一把拽住了梁勝,快速走到警車一邊,避開所有人。

梁勝被一把拽到旁邊,兩人擠在車後面的角落裡。梁勝還一臉蒙圈,卻聽淩逍極其嚴肅地坦白道:

“院子裡面有最新款微型監控,在矮牆上被樹葉遮擋起來,是我前幾天偷偷安裝的,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李耀成。”

“李英這個事,明後天我先和他去一趟民政局離婚。然後你們必須刑事立案,監控視頻我會到時候提供給你。我可以保證,他剛剛是真的想要傷害李耀成,或者說,激情殺人。”

“哦對了,他賺的錢來源不明,似乎有買賣毒品的行為,那天李耀成舉報的内容,怎麼說呢,估計還真有這回事。你們記得細查一下啊,不把這個人渣扔進去我不放心。”

梁勝沉默片刻,總覺得這一連串的安排,似乎都與程小櫻的案子有關。她不由反問:“你為什麼偷安監控視頻?有什麼打算,可以告訴我嗎?”

是……想要監視李耀成嗎?

可現在證人證言、不在場證據,一切罪證都指向李耀成……隻是缺少了屍體和兇器。她現在完全可以将一切信息上報隊長,或許專案組也有機會再度成立——她知道,隊長也從未徹底放過下那個案子!

淩逍沉吟不語,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李耀成身上。

這名少年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對外,他從來都是完美而可憐的受害者,正慢慢對隊長說着“我媽媽先打了爸爸”“我沒有看清爸爸是怎麼動手的,可能媽媽也看錯了吧”……這些似是而非的話。

他大概是不希望自己的父親進監獄的。或許,可能這将成為處理麻煩的污點,又或許——

他希望留下這樣的一個人,去制衡自己的母親。

哪怕剛剛一瞬間,不知為何,他産生了一絲連自己也不清楚的複雜情緒。

可人并不是一瞬間就會變化的。屠夫在舉刀前或許曾動過一絲恻隐之心,可最終那刀,仍會按照原定計劃落下去。

淩逍嚴肅問道:“梁警官,你知道李耀成的生日嗎?是15天以後。”

梁勝一愣:“所以?”

“不滿14歲的未成年人,對于一切犯罪都無須受到刑罰。奇怪嗎?不,并不奇怪,從古至今都有這樣的規定。而之所以這樣規定,正是為了在懲治與保護中實現平衡。哪怕偶爾有例外,但這種例外并不能代表整體秩序的打破。”

“而李耀成,在作案的時候,年僅12歲。法律的公平與殘酷正在于平等地對待每個人。是,他的心智與殘忍遠超出普通的孩子,甚至超出了你們警方的所有人。可哪怕是在今天,在距離14歲生日僅有兩周的時候……就算他親手殺了我,也難以受到刑法的懲罰。”

梁勝當然知道這樣的規定。或者說,她早已在工作第一天就将自己神聖的使命爛熟于心。

雖然連她自己都開始隐隐懷疑,但梁勝仍按下那複雜的心緒,堅定搖頭:“李耀成最終是否受到法律的制裁,是檢察院和法院決定的事情。我要做的,是揭開真相,給小梅一家徹底的交代,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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