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怎麼鎖了?”
一道鐵門憑空隔開二三樓,穿着花襯衫的男人用力踹了兩下,鐵門紋絲未動,上邊挂着的那把大鎖倒是震地晃了晃。
“這兒……為什麼要有道門呢?”
染着一頭黃毛的omega上前摸了摸邊緣的鏽迹。
隻是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盡管大家都知道三樓階梯盡頭的門出現得匪夷所思。
最先跑上來的崔明躍此時坐着台階,長腿跨過四個階梯慢悠悠晃動,他在等人從走廊另一側過來。
不一會兒,對向的腳步急促,高大的身影籠罩過崔明躍頭頂,他擡起頭厲文謙垂眸道:“一樣,那邊也鎖了。”
“難道是……沒出現的那個人鎖了門?鎖完躲起來等着逐個擊破我們?”男人越說聲音越小,後頸猶如有人吹氣,涼嗖嗖的。
“有這種可能性,我們分組吧,至少兩到三人為一組,先把這兩層能藏住人的地方搜一遍。”
“對,我們把這個人找出來。”
“不隻要找人,”厲文謙收回目光開口道,“既然每天有公投的機會,規則不會讓我們盲投,提示鬼牌玩家的身份線索也許藏在某些不起眼的角落,這些東西比找到那個人更重要。”
“對對,有道理。”
原本恐慌的心情被熱火朝天的幹勁沖淡,他們三三兩兩組隊開始謹慎地搜羅房間。
厲文謙見崔明躍沉默好一會也不起身動作,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盯着他頭頂的發旋問:“你在想什麼?”
崔明躍轉過頭看向鐵門:“在想不允許我們上三樓,到底是人為還是規則限制。”
“規則限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崔明躍聞言挑了下眉,不肯定也不反對。
“這種大門隻能在外邊上鎖,他既然不能把自己鎖在三樓,想當着十幾雙眼睛藏在一二樓太難,被發現很容易招懷疑。”
厲文謙推開離他最近的卧室,内部布局和他那間房間相差不多,一張勉強一米八的床,簡易書桌,狹窄的洗手間和破舊的窗。
“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他彎腰敲了敲床側,俯下身看了一眼床底。
崔明躍跟進來走到窗前一把将窗戶拉開,他探出頭往下看,周遭一覽無餘。
厲文謙站起身,才發現姓崔的小子腿弓起腳後跟抵牆反手扒住側牆,三分之二個身體已經探出窗外。
不知道為什麼,厲文謙心裡咯噔一下,急躁地跨上前一手攥住崔明躍的小腿,一手扣住了他的腰。
“嗯?謝謝。”
崔明躍看起來毫不緊張,往上探究夠了,收回視線上半身靠近厲文謙示意對方松開自己。
“我看清楚了,别墅一共四層,樓層之間大約間距三到四米左右。”
厲文謙表情冷,聞言依舊一動不動盯着他,像一頭蟄伏蓄力的野獸。
崔明躍很勇地拍拍厲文謙的肩膀:“我們搜搜這個房間,這邊歸你,那邊歸我怎麼樣?”
“……”
“那,要不我搜那邊?”
厲文謙終于開了口說:“不用。”
房間不大,兩人搜得很細緻。
厲文謙順着牆壁敲,敲到一塊沉悶空洞的位置,他環顧周遭沒找到趁手的工具,幹脆撬了已經裂開的窗框。
他把泛着鏽光的窗框斜抵着空洞位置的邊緣,拿過書桌上的鎮紙拍了上去。
牆體偏薄,鎮紙敲了四五下開始出現裂縫掉落渣滓。
厲文謙扣開牆體,将裹着纏繞膜的東西抽出來。
“有東西嗎?”
“嗯。”
纏繞膜撕開露出一張折疊的地圖,崔明躍站在他身後,看清了那是一張别墅的布局圖。
“我去浴室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