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聞祈猛地後撤一步,與婁危拉開距離,他迅速掃了眼婁危頭頂的好感度,暫時沒什麼變化。
還好還好,劇情沒有走到另一個極端。
祝聞祈長松一口氣,理直氣壯地對上婁危的視線:“現在明白了沒?劍先練着,有不會的再問我。”
婁危低頭盯着手中的木劍半晌,而後點了點頭。
還沒等他轉身,祝聞祈餘光便瞥見婁危頭頂的好感值往上跳了一格。
草。
祝聞祈慌不疊地離開了樹下,回到石桌前舀了一勺桂花酥酪壓壓驚。
“統,你确定好感度變高之後變成奇怪的走向吧?”
“103号為您服務。穿書後,一切劇情走向由您的行為決定。”
由他的行為決定?
祝聞祈百無聊賴地撐着下巴,目光落在樹下的婁危身上,思緒卻早早飄了出去。
小吉頗為不服氣地站在一旁,忍不住開始嘴婁危:“他這是什麼态度!連仙尊親自指導都瞧不上!”
思緒被小吉打斷,祝聞祈回過神來,随口敷衍道:“還好啦,他不是練得挺認真嗎?”
原先殺氣重重的劍意此刻已經平和下來,婁危一闆一眼地按着他教的方式練劍,風随着劍意劈出三尺外,将零落而下的花瓣斬成兩瓣。
祝聞祈看了半天,給突然增長的好感值想了條别的路徑。
“我覺得應該是欣賞我。”
沒頭沒尾的,祝聞祈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
小吉:“?”
幻聽了?
祝聞祈一本正經地開始分析:“你看,他平日裡對我畢恭畢敬,連學練劍都那麼認真,怎麼不是一種景仰!”
沒錯!
加的那點好感值肯定是因為婁危覺得他厲害。
祝聞祈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最後忍不住一拍大腿,搖頭歎息:“他怎麼不早說!”
原來隻要在婁危面前裝x就可以加好感度了嗎!
小吉忍不住後退一步,瞪大眼睛看向祝聞祈。
怎麼隻是下山做了個任務,他家仙尊就得了失心瘋?
誰給他酥酪裡下藥了?
此時婁危已經收了劍,朝着石桌的方向走來。
“林沐同說明日學堂子弟要前往演武場,你也要同随。”他坐到祝聞祈對面,無視了小吉的眼神,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盞。
“為什麼我也得去?”祝聞祈脫口而出,連手裡的酥酪都顧不上了。
婁危詭異地看了他一眼:“三個長老都去,你還是裡面唯一一個正統劍修,為什麼不去?”
站在一旁的小吉左看右看,死活沒明白祝聞祈那個婁危欣賞他的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祝聞祈試圖掙紮:“我傷還沒好全,頭疼肩膀疼屁股也疼……”
他絮絮叨叨念了一大堆,婁危并不理會,隻是将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後起身離開,遠遠地扔給祝聞祈一句話:“明日卯時集合,見不到人影林長老必然将你斬成八段。”
祝聞祈呆在原地,悲從中起。
怎麼到哪裡都逃不過早起!
小吉歎了口氣,往酥酪裡又加了一勺糖。
——
第二日。
祝聞祈在床上翻來覆去哀嚎了半天,最後還是接受了現實,慢吞吞下床穿衣,婁危不知幾時就已經離開,他隻好獨自前去演武場。
抵達的時候,正好是卯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林沐同本想賞他個大白眼,又礙于一衆弟子都在他身後看着,隻能隐晦地給祝聞祈遞了個眼刀:“祝長老來了。”
說話時咬牙切齒,祝聞祈自然忽略,笑眯眯地掃過林沐同身後一群人。
這裡的弟子都是第一次來演武場,之前都是在學堂内聽林沐同講些枯燥無味的理論知識,現在自然興奮不已,仰着頭到處亂看,或者是和身邊人竊竊私語。
如今看到祝聞祈,亂瞟的也都收回視線,說小話的也閉了嘴,婁危也在其中,眼神遊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祝長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