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懷疑,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夢?那個戴着面具的人,真的是他自己嗎?
栾雲央的意識在軀殼中掙紮,想要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感到自己的靈魂與□□正在分離,同時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緊緊相連。
無論他如何掙紮、如何怒吼,那股力量始終将他牢牢困住。
天帝這個時候在享受權利帶給自己的好處,研究如何利用權力,八大星宿想了個遍,最後想到了中立陣營的司命。
司命不好拿捏,處事圓滑,容易真的背叛陣營。
正愁着沒有事由,類似“天眼”的東西發出警報,提醒天帝異常。
天帝還沒下完棋,司命就急匆匆地闖進來了。
天帝知道,機會來了。
在某些立場上,他們的觀念是一緻的。
幽暗的巷弄裡,兩道身影交錯纏鬥,刀光劍影間,透露出一股山雨欲來的緊迫。
沈元昔,一襲绯色勁裝,身姿矯健,眼神中卻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焦慮。
事關栾雲央,時間一長,沈元昔的招式,卻漸漸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幻影察覺到了沈元昔的心緒不甯。
“哼,看來你的心,已經被某個人牢牢牽住了呢。”幻影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着幾分譏諷。
他身形一閃,輕松躲過了沈元昔又一記淩亂的攻擊,同時,開始改變策略,不再與沈元昔正面交鋒,而是利用身法靈活遊走,企圖進一步擾亂沈元昔的心智。
沈元昔緊咬牙關,試圖保持冷靜。
終于,在一次險些被幻影得逞的危機中,沈元昔徹底失去了理智。
“夠了!”沈元昔怒吼一聲,雙眼赤紅。
他不想再理會幻影的刺激,将所有的擔憂化作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凝聚在手中的劍上。
那一刻,他與劍融為一體,劍勢如虹,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向幻影猛撲而去。
幻影顯然沒有料到沈元昔會突然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他急忙調整身形,試圖躲避這緻命的一擊,但沈元昔的劍招已經如同銀河傾瀉而下,毫無阻擋之力,隻能眼看着自己走入死路。
劍,則毫不留情地貫穿了他的胸膛。
沈元昔冰冷地看着幻影消失在那處,轉身離去。
沈元昔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找到栾雲央,将他從危險中解救出來。
走着走着,沈元昔的眼神一凝,他注意到了一個人,那人的氣息與周圍的人截然不同。
沈元昔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劍,目光始終鎖定在那個黑袍人的身上。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那一刻,一股強大的外界力量突然降臨,将他與黑袍人的實力拉到了一個詭異的平衡。
這股力量仿佛是從另一個維度傳來的,它籠罩了整個空間,讓所有人的動作都變得遲緩而沉重。
沈元昔的劍尖在離黑袍人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能夠感覺到那股力量在阻止他繼續前進。
而在另一片被遺忘的空間裡,栾雲央像一隻被困在地獄中的孤鳥,經曆了無數次磨難,一次又一次地掙紮,屠殺所有障礙。
在不斷地摸索後,栾雲央終于找到了一個新的漏洞。
那些看似不可逾越的幻影,他隻需一槍,便能将其粉碎。
他的動作幹淨利落,每一次揮槍都帶着雷霆萬鈞之勢,讓那些幻影無所遁形。
随着戰鬥的持續,栾雲央的心境也在悄然發生着變化。從最初的冷靜,到後來的決絕,再到最後的麻木不仁。
他已經習慣了這片黑暗,習慣了與幻影的鬥争,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本身是真是假。
最後一道幻影在他的長槍下消散,栾雲央面無表情地站在時空的廢墟之上,他的目光穿透了時空,仿佛能夠看到空間外的另一個世界。
栾雲央靜靜地站立,緩緩地舉起手中的長槍,槍尖閃爍着寒芒。
現在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的留戀,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就在他即将投擲出長□□向漏洞的一刹那,眼前突然一黑,他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無法動彈。
栾雲央冷笑,又是這種把戲。
一個神秘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你鬥不過自己,更斬不了天命。”
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栾雲央聽到一聲慘叫,接着他聽到自己說了一句話——斬不了我就偏要和你決一高下,天道我都不放在眼裡,天命又是什麼玩意。
當栾雲央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無垠的沙海,起伏連綿的沙丘。
他的身體因長時間的戰鬥而變得疲憊不堪,雙腿如同灌鉛般沉重,每踏出一步都在與自己的極限抗争。
随着時間流速加快,他再也支撐不住,撲倒在了地上,他的手下是滾燙的沙子,熱浪透過沙粒,直透掌心。
心跳急促而沉重,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胸膛裡敲響一面戰鼓,震得他頭暈目眩。
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額頭,從臉頰滑落,滴落在滾燙的沙地上,瞬間化作一絲輕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裡還是夢麼?”栾雲央喃喃自語,聲音微弱而沙啞。他擡起頭,試圖看清四周,但眼前的景象卻如同被水汽籠罩般模糊不清。
他用力眨了眨眼,試圖驅散這份朦胧,但無濟于事。
他回想起之前的經曆,那些激烈的戰鬥,那些無盡的夢境,以及那最後關頭突然出現的聲音。
栾雲央在哪裡聽過同樣的聲音,但是現在的情形,他實在難以堅持,連識海裡都是空蕩蕩的。
一切都如此真實,卻又如此虛幻,像是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夢,讓他無法分辨。
“我,絕不向任何人低頭,尤其是你們這些走狗。”
說完就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在深淵中無限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