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地位的提升,他的心态也悄然發生了變化,打亂了栾雲央精心布局的計劃,更在背後散布流言蜚語,試圖将栾雲央置于死地。
這些事情,栾雲央不知,沈元昔卻不留情面。
惹他可以,負了栾雲央,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栾雲央曾不經意間察覺到沈元昔總是在夜深人靜時悄然外出,彼時他并未對此給予過多的關注。
如今,每當栾雲央的一想到會不經意間與沈元昔相撞,一股莫名的忐忑便油然而生。
夢境中的戰鬥異常激烈,栾雲央穿梭其間,就在他準備迎接最後的一刻然後夢醒時,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栾雲央停住腳,在忐忑不安中看到那個人回頭。
此時的沈元昔,渾身浴血,大殺四方,俨然走火入魔的模樣。
他皺眉,想要伸手去觸摸。
待那人回頭,栾雲央的心如墜冰窖,一張無形的網緊緊束縛着他的思緒。
他不可置否地往後退了半步,在理智與情感在内心激烈交鋒後,最終咬緊牙關,提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一槍,凝聚了栾雲央所有的力氣,仿佛穿越了夢境的虛幻與現實的界限,刺中了沈元昔。
栾雲央看着手中的槍,又看着沈元昔倒下的身影,内心如同爆竹般噼裡啪啦,震耳欲聾。
當晨光透過窗子照進床榻,栾雲央頓時從夢中驚醒,心中那份焦慮依舊揮之不去,定定地望向窗外。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要去找沈元昔,親眼看到他。
到了魔族後,栾雲央愕然發現這裡竟是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而沈元昔的身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栾雲央在周圍那萬千幻影中尋找沈元昔的蹤迹,這些幻影如同鏡花水月,虛虛實實,難以捉摸。
但栾雲央憑借着直覺,在一處隐秘的角落發現了沈元昔的所在。
栾雲央猶如猛虎下山,在已經潰敗的魔族中收拾殘局,順便一舉搗毀了魔族的中心。
趁此機會,栾雲央迅速痛下殺手。
與此同時,邊緣傳來陣陣輕微的騷動,幾隻零散的魔族生物趁機發起了偷襲。
栾雲央毫不畏懼,他迅速抽出手中的槍,橫掃千軍,将這些不速之客一舉擊退。
待得危機暫時解除,沈元昔緩緩靠近栾雲央,低聲細語地在他耳邊呢喃。
栾雲央的心中雖仍有疑慮,但看着沈元昔的眼神,他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選擇了相信。
即便如此,栾雲央依然保持着那份淡然與疏離,既有對沈元昔的關心,又有對這份感情的抗拒。
沈元昔看着栾雲央那冷漠的表情,便知栾雲央的心門緊閉,難以輕易打開,但他仍不願放棄。
“你當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面對沈元昔的質問,栾雲央并未直接回答:“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為何總是如此執着。”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留下沈元昔一人在原地。
沈元昔面若寒霜,雙手負于背後,以一種近乎冷漠的超然之姿審視着眼前之人,他的聲音清冷而不帶一絲情感:“這幻境,出自你手?”
一轉頭,立刻變了副模樣。
陸寒枝被沈元昔從一個布袋子裡放了出來。
陸寒枝面色陰沉如水,不悅之情溢于言表,“不要命的匪徒。”
沈元昔深藏身與名,“你們的想法想法倒是挺大膽,隻可惜,你們的計劃即将功虧一篑。”
陸寒枝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随即認出了沈元昔的身份:“你……你是沈元昔?!”
沈元昔面色依舊平靜如水,語調平緩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妄圖以區區蝼蟻之力撼動乾坤,你們無疑是自掘墳墓。天道昭昭,豈容爾等肆意妄為?”
“你也不要得意,栾雲央現在還沒離開這,莫非你真要讓他随我一同步入萬劫不複之境?”陸寒枝的話語中帶着隐晦的威脅。
“三日之内,天劫将至,有空來抓我,不如想想怎麼才能安然無恙地活下去。你雖身懷不死之身,難以輕易隕落,但你那些珍視之人,諸如徐青霜等,卻未必能如此幸運。”
“你難道不知道殺死化身,也能重創本體麼?”沈元昔緩緩吐出這句話,隻見陸寒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沈元昔洞穿了局勢,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雖對天道制定規則的奧秘不甚了解,但我知其權能并非無窮無盡,無法獨自維系這浩瀚天地的所有法則。你或許無懼生死,視死如歸,但别忘了,陸寒衣此刻正孤零零地囚禁于天牢之中,度日如年。”
見陸寒枝的神色變得凝重,他繼續說道:“身為古神之一,留陸寒衣一命,讓你們得以重逢,對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你若繼續執迷不悟,一意孤行,那麼等待你的,隻會是一無所有。”
陸寒枝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他冷笑連連,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這古神究竟有何等手段,能否将我逼入絕境,我拭目以待。”
陸寒枝翻不起多大的水花,想來“天眼”盡數剿滅,上天庭應該也快坐不住了。
若栾雲央的選擇未能如他所願,沈元昔誓要将栾雲央牢牢掌控,哪怕不惜将其囚禁于自己的體内。
此刻,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天庭神仙們昔日的諄諄教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那笑中既有對仙官們的嘲諷,也透露出一種不可動搖的決絕。
栾雲央走在路上打了個噴嚏,對于沈元昔殺人刮目相看,栾雲央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意,沈元昔果然不是那麼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