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他那個無惡不作的弟弟,曾經喜歡一個女人喜歡到發瘋,為了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以至于所有人都覺得,是因為花存影的緣故,所以才讓那個冷血無情的瘋子,現在變得正常了一點,不會再“瘋狗亂咬人”。
“唔……王爺……不要趕我走……”花存影突然皺眉痛苦道。
花存影睡夢中的呓語,将慕容杜漸的思緒拉了回來。
慕容杜漸探了探花存影的額頭,眸子一沉。
沒受傷?
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燒,這種事,他再熟悉不過。
怪不得她突然就能睡着,原來是受了傷。
就在此時,花存影突然踢開了被子,雙手在空中揮舞着,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似的,一臉痛苦,眼角甚至都滲出了幾滴眼淚。
慕容杜漸怕她着涼,将被踢開的被子迅速又蓋了上去,剛蓋好被子,準備起身去找大夫,誰知,花存影的手,突然就抓了過來!
或許是太用力的緣故,慕容杜漸的手背,被花存影的指甲劃傷了一道口子。
“不要……我不要走……”睡得迷迷糊糊的花存影,抓住慕容杜漸的手哭道。
“七年了,怎麼還是那麼遲鈍。”慕容杜漸歎了口氣,又坐下來,任由花存影拉着他受傷的手,沒有抽回。
萬花樓。
“天狼,慕容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啊?”吃飽喝足的永樂公主慕容嫣然,百無聊賴地俯視街上來往的人群問道。
知道慕容哥哥在乎影兒姐姐,可沒想到,他竟為了她,連皇兄交待的任務都不管了,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麼?
要不?就讓她來幫個忙好了,反正那個任務也不難。
“回禀公主,屬下不知。”天狼據實以告。
他确實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回來,但他卻知道,公主又在開始動小心思了,他得好好防住才行。
丞相府。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左相李為堅一改平日裡的慈眉善目,氣得臉都扭曲了。
“屬下……屬下說,去的人,都……都死了,隻剩下屬下一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顫顫巍巍道。
“屍體呢?”李為堅陰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屬下道。
“被丢在……城外亂葬崗了。”黑衣人冷汗直流。
“那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死?”李為堅笑了。
“屬下……屬下對丞相忠心一片,還望丞相大人開恩啊!”黑衣人磕頭求饒道。
“既如此,管家,帶他下去領賞。”李為堅又恢複了平日裡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溫和道。
“謝大人不殺之恩,屬下定當……呃……”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就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沒用的東西,還敢回來找死?”李為堅經過黑衣人旁邊時,無比嫌惡地踢了一腳,吩咐道:“管家,拖出去喂狗!”
所有過程,都被藏在暗處的無痕和屬下看清了。
得到有用的情報後,無痕和屬下便暗暗離開了丞相府。
王爺猜得果然沒錯,李為堅那個老東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動王爺的人,還不止一次!
看來,這次王爺是不會輕易放過那個老東西了。
“首領,亂葬崗的那些人,怎麼處理?”無痕的屬下問道。
“怎麼處理?自然是趁着假死藥的藥性還沒過,全給送到刑部去呗!”無痕兩手一攤道:“你文筆好,順便再附帶一封信,将他們的罪狀羅列一番……相信,肯定能給那個老東西一點驚喜。”
“是,屬下這就去辦。”無痕的屬下領命,很快施展輕功離開。
“唉,又是不太平的一天喲!”無痕抱着頭,哼着不成調的歌兒,一臉悠閑地往萬花樓的方向晃去。
百寶閣。
“陸兄,你看這玉簪怎麼樣?”溫多予盯着眼前那支玲珑剔透的玉簪,半晌方轉頭朝一旁的陸卿聞問道。
“溫兄這是要……”陸卿聞沒有直接回答溫多予的問題,反問道。
莫非,溫兄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