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兄,剛剛有幾個黑衣人突然沖過來,朝我們灑了一身藥粉,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們就将恩丫頭帶走了!纖容就是在試圖沖過去阻止他們時,被打倒在地的。”拓跋飛鷹有氣無力道。
真是氣死他了,這些小人隻會用迷藥,有本事就正面對決啊!
弄丢了恩丫頭,以後該怎麼面對溫兄啊!
“拓跋兄,這不怪你,你們沒事就好,你們就在這兒等人來救援,我去救恩丫頭!”溫陌玉留下這句話後,就飛身離開了。
“溫兄,萬事小心!”拓跋飛鷹用盡全力,沖溫陌玉消失的背影喊道。
盈門客棧。
上等客房。
紮木德手拿金杯斜靠在窗邊,看好戲似的盯着從萬花樓裡竄逃而出的人們,心情大好道:“這出戲,可不比那雪兒姑娘跳的戰舞好看?”
拓跋夕顔沒理紮木德那瘋子。
離開萬花樓的時候,與某人擦身而過時,突然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但等她回頭時,那人早已不見蹤影……
雖然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但她總覺得心裡不安,隐隐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已經脫離掌控了。
“這兒離萬花樓太近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不然等官府的人查過來,就麻煩了。”紮木德的手下有幾分憂心勸道。
“怕什麼?橫豎還有李為堅那老賊兜底,如此精彩的戲,錯過了,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了,等我看夠了再說吧!”紮木德不為所動,背對老仆從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了。
老仆從本欲再勸幾句,但一想到紮木德的為人,便住了口。
若是真惹怒了他,即便是他父王的手下,他也未必不敢下毒手。
“紮哥哥,擄來的小公主呢?你把她藏哪兒?”拓跋夕顔看了眼噤若寒蟬的老仆從,開口問道。
她記得,他們趁亂将小公主擄走時,隐隐覺得,似乎有道銳利的目光,好像能穿透濃霧一般,一直盯着他們……
本來還想着會有一場惡戰,但竟然沒人阻止他們,現在想來,真是越想越奇怪。
“夕顔妹妹,放心,小公主早讓人連夜送出城了,這會兒,應該都快到了。”紮木德得意道,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等過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飯,看誰還能耐他何?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點出發!”拓跋夕顔走到紮木德面前,不容拒絕道:“速戰速決,之後我還得動身去找紮木勒哥哥。”
紮木德見拓跋夕顔一臉着急不安的模樣,好笑道:“夕顔妹妹,這麼着急做什麼?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
“你……”拓跋夕顔氣得跺腳。
正準備伸手去拿那瓶“百爪撓心”,讓那嘴賤的紮木德嘗嘗苦頭,誰知紮木德就改口了。
“不過,既然你如此着急,那我便如你所願,即刻動身出城。”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拓跋夕顔要動真格了,紮木德放下金杯,轉身吩咐老仆從善後,他們先走。
萬花樓外。
被火災吓得驚慌失措的賓客們都已散去,剩下的,就是些還想看個究竟的圍觀群衆了。
萬花樓的老鸨紅姨,簡直是要心疼死了!
打她這萬花樓開張以來,還從未遇到過如此倒黴之事呢!
若不是哪個同行眼紅,就是她這樓裡的哪位姑娘得罪了什麼人……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讨回這筆損失!
“紅姨……”一群容貌上乘的姑娘們,驚魂未定地圍到了紅姨身邊。
“好好好,你們沒事就好,你們沒事就好!”紅姨看着自個兒調教出來的姑娘們都沒事,之前的氣憤也消了些許。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段時間,她這萬花樓就暫且歇業吧!等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再重新開業不遲!
“紅姨,今晚我們住哪兒啊?”柔柔弱弱的姑娘們可憐兮兮地問道。
“别擔心,紅姨在這京城置了幾處房産,住你們幾個還是綽綽有餘的。我這就吩咐管家雇幾輛馬車來,你們跟着管家過去,他會安排你們住處。”紅姨說着,就讓人去把管家找來。
“紅姨,那我們這段時間做什麼呢?”姑娘們面面相觑道。
“這段時日為了準備這風雅宴,你們也沒少受累,既然老天讓你們休息,那你們就好好休息吧!有什麼想吃想逛的地方,隻管去,别把心玩野了就行。”眼看馬車都來了,紅姨吩咐了幾句,就讓她們離開了。
想不到視錢如命的她,竟也有如此想得開的一天。
但願這次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紅姨,這幾日,我們想找個客棧住下,等萬花樓重新開張那日,我們再回去。”陸雪惆見紅姨将樓裡的姑娘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便帶着螺音走上前說道。
螺音跟在陸雪惆身邊,安靜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