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不越說完,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盯着軍師了。
“小郡王,我可不是你哥的軍師,你哥聰明絕頂,哪兒需要别人對他指手畫腳?我不過是恰好懂點兵法的謀士罷了,大多數時候,也隻能紙上談兵而已……”軍師幹脆利落地撇清了關系,但很快就話鋒一轉道,“不過,若小郡王擔心,我還是可以陪小郡王走一趟,隻要我力所能及,定會盡力而為。”
這麼說,既不會讓慕容不越完全指望他,又給了一些回旋的餘地,到時候,等見了依依姑娘,再見機行事,也不會有什麼可疑之處了。
“軍師,你太過謙了吧!整個軍營誰不知道,軍師你就像神算子一樣,即便是我哥,也會敬你三分,對你所出之言也會慎重考慮一二,不然,我哥此番怎會帶你出來?”慕容不越一副别以為我好唬弄的樣子,笃定道。
不管軍師願不願意,他都得将軍師“拖下水”才行,否則,大哥那兒,他可不敢去說什麼。
聞言,軍師無奈攤手搖頭道:“好吧,既然小郡王對一切都‘了若指掌’,正如你哥忠信王一樣,那屬下也隻能‘聽命行事’了。”
雖然料到慕容不越會“锲而不舍”,但沒想到他的見解竟會如此“入木三分”。
常言道:虎父無犬子。
想來,能生出慕容炎涼這般人物的老忠信王,定是人中龍鳳!而與慕容炎涼一母同胞的兄弟慕容不越,現在證明也絲毫不差,甚至,很有可能比他哥慕容炎涼,還要“深谙人心”……
古人所說的那種“大智若愚”之人,大概就是慕容不越這種了吧!
“好,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事不宜遲,咱們快去吧!”慕容不越見“計謀得逞”後,也不裝可憐了,直接搭着軍師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往前走去。
左依依正急得在房間來回踱步,突然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懸着的心瞬間就放了下來。
等了三天,終于有消息了。
“慕容郡王,這位是……”左依依一開門就看到了慕容不越,正準備問結果,但很快就發現他旁邊還站着個人,快到嘴邊的話,下意識地就給咽了下去。
“哦,這位是我哥的軍師。”慕容不越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找了個算是事實的理由道,“我哥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若是依依姑娘真有要事相告,可以先和我哥的軍師說說,以免我哥回來晚了,耽誤了依依姑娘的正事。”
聞言,左依依雖然頗感意外,但在略略思索片刻後,還是開口道:“多謝郡王關心,既然郡王如此說了,那依依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想起來了,這位軍師,她之前見過,确實一直跟在忠信王慕容炎涼的身邊,想必是個能說得上話的人物。
爹娘已經被抓數日,眼下這是她唯一可以求助的機會,不論如何,她都要救出爹娘!
城郊破廟。
慕容炎涼又一次回到破敗的茅草屋前,看着熟悉的一切,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已經找了三日,還是沒有那對兄妹的消息,看樣子,他們已經離開這兒了。
可他們無依無靠,能去哪兒?
不會是李為堅的人……
慕容炎涼想到不好的可能性,眼眸一沉,走到了搖搖欲墜的朽木門前。大手一揮,門上已經生鏽嚴重的鐵鎖,應聲而落!
他從未後悔所做之事,但唯有一件事,讓他至今仍抱憾不已。
二十年前。
慕容炎涼初随花将軍來到西域。
那時,慕容炎涼還是花将軍麾下的一名普通小卒,為了幫王府洗刷恥辱,他立誓要建功立業才回京城!
雖有花将軍鼎力相助,可一開始,慕容炎涼還是吃了不少苦頭。
有一次,因為太過想要立功,不顧花将軍麾下陸副将的勸誡,執意追擊已經逃跑的敵人,不想竟陷入了敵人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