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快出發吧!”慕容不越聞言,不等陸鋒芒再說什麼,就先搶答道。
李臨風這個德州首富都開口了,他們就不必矜持了吧!
剛好快入秋了,是該添置些新的衣物了……
“慕容小子,你堂堂一個郡王,又不缺銀子,還需要讓别人給你買東西?”陸鋒芒心疼乖徒兒的銀子,打趣道。
“哎呀陸師傅,此言差矣!這可不是缺不缺銀子的問題,而是不能弗了李兄的一片好意。”慕容不越叫喚道,“俗話說:越用越有,富貴長久。這李兄作為德州首富,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今日花點出去,明日就日進鬥金,豈不是更好?”
慕容不越心裡暗歎:雖說郡王的身份是尊貴吧,可那又不代表有花不完的銀子呀!
誰不知道他大哥慕容炎涼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所以為官自然就是“兩袖清風”了。大哥身為忠信王,俸祿雖然可觀,可那些有一大半都花在他身上了……
忠信王府裡的仆從可以說是出奇的少,别說沒法兒跟那三大王府相比了,甚至都比不上京城裡一些達官顯貴!
慕容不越能突然意識到這些,還多虧了一直跟在慕容炎涼旁邊的風起。
這一路,慕容不越為了路上能稍微舒服點兒,每到一處都會置辦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大手大腳地花銀子,也沒個人說他。最後還是風起看不下去了,找了個機會,将最近王府财政吃緊的事告訴了他……
想想以前那麼“敗家”,真是太對不起大哥了。痛定思痛,剛準備“由奢入儉”了,沒想到,這李臨風就大手一揮,慷慨解囊,給大夥置辦需用之物,你說,這不是“天助我也”?
“師傅,慕容小郡王說得沒錯,還望各位别弗了李某的一點心意。”李臨風沖在場的衆人拱手有禮道。
“好好好,反正是乖徒兒你花銀子,為師有什麼好心疼的。既然要逛,那便早點出發,省得趕不上回來用午膳……”陸鋒芒說着,就先走一步了。
“師傅,你準備去哪兒啊,我來帶路……”李臨風見陸鋒芒往反方向走去,不由追了上去。
“大夥還傻站着做什麼?趕緊跟上去啊,晚了就趕不上回來用膳了!”慕容不越說完,不顧還沒弄清狀況的衆人,快步跟了上去。
慕容炎涼簡單和風起交代幾句後,轉身回李府去了。
風起見慕容炎涼已經走遠,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衆人抱拳道:“我家王爺還有要事纏身,就不便與我們一塊兒出門了。”
“王爺是為皇上分憂之人,我們自然都能理解。”溫多予擺擺手,指了指街頭快要消失的背影道,“咱們還是快跟上去吧,人都快跑得沒影兒了……”
一個上午下來,衆人也都放開了,幾乎所有知名的鋪子都被逛了個遍,各人所需之物也都置辦得差不多了,李臨風讓各家掌櫃的,直接拿着東西去李府結賬。
李臨風見午膳時間也快到了,就提議去德州城有名的酒樓去嘗嘗特色小吃,衆人自然是客随主便了。
到了酒樓,慕容不越還不忘讓風起回去叫慕容炎涼來用午膳,不過也被慕容炎涼以公務在身回絕了。
李臨風隻好吩咐人将酒樓裡的好酒好菜,給忠信王送些回去,也不至于怠慢了于他李家有恩的王爺。
酒足飯飽後,衆人盡興而歸。
回到李府後,衆人正準備各自散去休息,李臨風叫住了衆人,特意說了晚上要在府裡辦場“拜師宴”的事,想請衆人做個見證,也順便出些高見。
消息一出,原本酒足飯飽後昏昏欲睡的衆人,全都來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語讨論起來……
半盞茶的工夫過後,終于達成了共識——誠心就行,一切從簡。
拜師宴上,陸鋒芒坐在主位上,李臨風躬身作揖,如此三次過後,又奉上一杯親手泡的“天涯比鄰”,陸鋒芒接過喝了三口,這就算是禮成了。
因為陸鋒芒不喜鋪張,更不喜歡擺架子,所以那些繁複的儀式就全免了。若不是李臨風堅持留下必不可少的幾樣,估計晚上的拜師宴,就跟平常用膳沒差了。
李臨風的拜師禮,是三個大小不一的木盒。
沒人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不過也沒人太好奇。畢竟今日衆人都收到了不少好東西,唯獨陸鋒芒說沒什麼需要,就愣是什麼都沒買,最後能在晚上的拜師宴上給補上,也足見李臨風的誠心了。
陸鋒芒并未推辭,将早已準備好的一柄上好的寶劍,交到了李臨風手裡。
“乖徒兒,這柄寶劍啊,可是比你師哥的那柄還要好上一些,為師可是對你寄予厚望了啊!”陸鋒芒爽朗道,“日後,你可要好好跟着為師學武,争取早日超過你師兄。”
十幾年沒收徒弟了,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溫陌玉六歲,倔強纏着他拜師學武……
“師傅,超過師兄就算了吧。”李臨風頗有自知之明的搖了搖頭,随後又認真道,“但徒兒一定會勤學苦練,争取早日達到自保的程度,不至于給師傅丢臉。”
雖然李臨風此前并非習武之人,但收到陸鋒芒贈予的寶劍,心裡卻突然湧起一股使命感,難道這就是江湖中人所有的“俠義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