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窗戶沒有關,如今已經是後半夜,天氣轉涼,冷風透過窗戶吹進屋内,蜷縮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虞琢感受到這股冷意下意識朝宋遲靠去,去索取對方身上的溫度。
宋遲看着虞琢出神良久,前一秒說不會在乎虞琢,下一秒就打橫将他抱起放到床上,甚至走之前還替他蓋好被子。
走出房間後,宋遲來到落地窗前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上,月光照在他輪廓清晰的側臉上,鼻梁高挺折下一小塊陰影。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電話聲,接聽後傳出青年的聲音:“遲哥,來夜生活走起啊,今晚潇四那邊可是為你準備了好酒局,你不得賞個臉給人家走一個?”
打電話的是宋遲的朋友紀雲骞,紀家的獨生子,從小就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少爺,也是京祁出名的花花公子。
宋遲吐出一口煙圈,聲音低啞:“你替我給林潇喝一個,今晚就不去了,明天老宅那邊有個接風宴要去。”
紀雲骞道:“我就納悶了,遲哥,你不是跟宋家人不對付嗎?這幾年你花的錢全是你自己掙的,都沒花過宋硯辭一分錢,現在怎麼有閑心要去參加什麼接風宴去?”
“心情好。”
宋遲挑眉,眼中的餘光瞥向緊閉的房門,眼中帶着玩味的笑意。
紀雲骞被他這句話說的摸不着頭腦:“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遲哥,我去潇四那邊看看去。”
挂斷電話後,屋内有恢複寂靜,宋遲抽完最後一口煙,将煙蒂怼進煙灰缸内掐滅,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望着落地窗外亮起的萬家燈火,雖然已經深夜,但街邊依舊有過路的行人,馬路上汽車疾馳與行人擦肩而過,三三兩兩的人手牽着手走在路燈下,談笑風生……
他自嘲般輕笑一聲,這種生活從來都屬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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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虞琢睡醒的時候他的腦袋暈乎乎的有些喘不過氣,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身上壓着一輛圓滾滾的大福,對方正在他的胸口處舒服的窩着,美滋滋的舔舐着自己的白手套爪子。
【宿主,你醒啦,宋遲都已經等你好久了。】
“宋遲?”
“他為什麼要等我?”
虞琢眼中帶着不解。
【宿主,你忘記啦,今天是宋硯辭為你舉辦接風宴的日子,他大概是要等你一起去參加宴會。】
【溫馨提示:宿主你現在可是海王,海王原則就是隻玩感情不動心,男人就是你刷積分的工具,昨晚宋遲可是讓宿主漲了10個積分的!】
虞琢聽到10個積分,原本到嘴邊拒絕的話全被他在嘴裡打了個圈悉數咽回肚子裡去了。
他身上還穿着睡袍,打開門就看到外面宋遲正坐在沙發上嘴邊咬着煙,他身上的黑色西裝裁剪得體,将他的身材襯托的很好,寬肩窄腰和大長腿,鳳眸低垂,神色慵懶,漫不經心的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着桌面。
宋遲看到虞琢出來,眼皮擡起,不露聲色地将手中還剩一半的煙滅掉,丢進煙灰缸中:“醒了?”
晚上的時候虞琢沒有看的很清楚宋遲的臉,而且當時的意識也亂糟糟的,現在見到對方,他心中不免感歎一句:衣冠禽獸。
“昨天你的衣服髒了,我已經讓人去洗,這是我讓助理給你準備的新衣服,去試試合不合身。”
虞琢順着宋遲的視線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精美禮盒,他打開後就看到裡面放着一件純白的不規則襯衣下面疊着一條黑色的西裝褲。
虞琢抱住衣服與宋遲道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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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後,虞琢與宋遲一同去往宋家老宅。
它坐落在京祁北區,占地面積甚廣,沒有虞琢想象中的具有年代感,倒更像是一座富有韻味的歐式莊園。
虞琢跟在宋遲身後,與他一前一後的進去。
他們的出現引起宴會上不少人注意。
“快看,那位就是虞家的小少爺嗎?聽說是個Beta,沒想到長的竟然比Omega還漂亮!”
“他怎麼和宋家那位一起來的……”
虞琢的身材高挑,氣質溫潤,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春日的暖陽,白色的襯衣将他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皙,陽光照着他的身上整個人就似是在發光,純粹又幹淨,讓人想要靠近又不敢染指。
“虞琢,好久不見。”
聽到聲音,虞琢擡眼便撞進一雙清冷的鳳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