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辭俯身吻到自己的手背上。
他的眼中情欲克制,在沒有得到虞琢的允許之前,他不想做出任何強迫虞琢的事。
以及任何會讓他感到為難的事情。
宋硯辭另一隻手拉過安全帶,很自然的為虞琢系上。
在安全帶系好的瞬間,虞琢眼前重現光明。
夜晚光線溫和,所以他并沒有覺得刺眼,看着坐在駕駛座上耳尖透着微紅的宋硯辭,他還未來得及問對方什麼,就聽到他說: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暈車的話可以打開窗戶。”
虞琢輕應一聲,将玻璃拉開一個小縫,清涼的晚風透過車窗吹動他額前的碎發,虞琢靠在後背上舒服的閉上眼睛睡着了。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他有些累了。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宋硯辭側眸向副駕駛的虞琢看去,眉眼精緻宛如精心玉琢而出,薄唇顔色有些淺,皮膚白皙。
路燈暖色的光線照在虞琢的臉上,多出幾分易碎感。
宋硯辭怕光線影響虞琢休息,便擡手将擋光闆落下,找好角度,替虞琢遮住光線,讓他睡的更加安穩幾分。
虞琢的别墅是當年他自己買的,因為一些原因,這些年經常一個人住。
宋硯辭經常會叫保潔替虞琢打掃房子,方便虞琢随時回家。
此時的虞琢睡的很熟,整個人都埋在靠背上,哪怕到了目的地他也沒所察覺。
宋硯辭不忍心叫醒他,于是就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小心翼翼的将人打橫抱起,輸入别墅密碼後就将人帶到房中。
就在他将虞琢放到床上給對方蓋被子時,他的手腕突然被對方抓住,力道有些大。
宋硯辭彎腰俯身看着虞琢:“怎麼了?”
虞琢此時睡眼惺忪,視野都是模糊的,看到的宋硯辭都是虛幻的影子,也恰好讓他将這錯認成現實世界的那人。
他低聲呢喃:“别走。”
說完虞琢就再閉眼睡着,剛剛的話就像是他說的夢話。
宋硯辭神色頓住,握在他手腕上的力道已經消失,他小心翼翼将手腕抽離,并被虞琢蓋好被子。
——
金十字會所中。
宋遲靠在皮質的沙發上,昏暗的包廂中閃爍着緊促的霓虹燈光,他大馬金刀的坐在其中,手臂張開搭在沙發的靠背邊緣,渾身散發着危險又迷人的氣息。
林潇那種一瓶自己調制好的酒遞到宋遲面前,暗示一旁的Omega過去陪宋遲。
宋遲看着那個Omega,甜膩的信息素讓他不适的蹙眉,這不是他喜歡的味道。
“别碰我。”
宋遲靠在沙發上,眼睛半瞌,尾音帶着幾分冷意。
Omega被吓到,不敢再靠近。
紀雲骞打趣道:“喲,遲哥今天這是怎麼了?心裡有人了?”
心裡有人?
宋遲危險的眯起眼睛。
他的眉頭輕微皺起,嗤笑道:“笑話,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别人。”
然,這時他心中竟然想到的是虞琢。
虞琢的臉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對方身上的信息素是玫瑰味的,海洋之歌的味道并不甜膩,還帶着幾分讓人舒心的清香。
就宛如虞琢自己一般。
宋遲煩躁的暗罵一聲,靠。
真是鬼迷心竅了。
然後拿起桌子上林潇調好的酒,一口悶下肚去。
紀雲骞看傻眼了,不明白宋遲哪根筋搭錯了。
林潇則笑道:“我調的酒可都是烈酒,遲哥你這一口下去明天恐怕是起不來了。”
宋遲煩悶的胡亂應了一聲,鋒利的劍眉皺起,擡起眼皮看向林潇問道:“你說,腦子裡總是不經意想起某個人,是因為什麼?”
紀雲骞震驚道:“哥,你心裡真有人啦?!”
林潇挑眉打趣:“這某個人是指,你昨天因為他,把兄弟都晾下的某個人?”
宋遲沒有否認,而是不想面對現實的閉上眼睛,他明明隻是為了報複宋硯辭才接近的虞琢。
可為什麼在聽到虞琢帶宋硯辭回家後,心裡會格外的不舒服,甚至想要喝酒去買醉。
他不喜歡虞琢身邊有其他男人,心中仿佛已經将虞琢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尤其是,他非常介意,宋硯辭和虞琢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