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别墅區,昏暗的房間中宋遲蜷縮在床上,他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痛苦,房間的窗簾緊閉,不見一絲光亮。
他的懷裡抱着一件白色襯衣。
仔細分辨是先前在去宋家老宅前,虞琢換下來的衣服,它已經被洗幹淨,上面還散發着皂粉的香味和淡淡的玫瑰信息素的味道。
宋遲的易感期來了,他突然離開就是怕易感期的自己傷害到虞琢,但又貪戀虞琢身上的那點熟悉的味道。
他就像是個被主人丢在角落的大狗狗,用虞琢的衣服為自己搭窩,埋在他的衣服中來尋求安全感。
但這些信息素遠遠不夠,他的床邊還放着一捧海洋之歌玫瑰,淡淡清香撩撥着宋遲的心弦。
他的呼吸沉重,眼尾泛紅,伸手向自己的某處探去,回憶着那晚虞琢誘人的樣子,他閉眼悶哼一聲。
身體仿佛達到了某個臨界點,但還是不夠。
宋遲拿出自己的手機,去撥通虞琢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傳出虞琢溫潤的聲音:“喂?宋遲?”
單單聽着虞琢的聲音,那就像是一滴水滴入沙漠中,杯水車薪,無濟于事。
但這滴水又像是有什麼超能力,又讓宋遲聽的心癢難耐,心中蕩起片片漣漪。
虞琢聽着對面時不時傳來的粗重呼吸聲,疑惑問道:“宋遲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宋遲胡亂應一聲:“嗯。”
但手上動作不減。
“需要我給你叫家庭醫生嗎?”
電話中傳出虞琢關切的聲音。
宋遲嗅着襯衫上熟悉的玫瑰信息素,他聲音低啞道:“不用,你陪我說說話就好。”
虞琢聽着宋遲的喘息聲,略微蹙眉:“不行,生病了就要乖乖看醫生。”
況且,他又不是醫生,也不會看病,怎麼可能說說話就好?
“……”
對面沉默兩秒。
而後聽到宋遲沙啞着聲音,淺聲道:“我不看醫生,他治不好,你能治好。”
“虞琢,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他說的話刻意放軟很多,帶着哀求,沒有了昔日的冷肅,倒像是被剪指甲的貓咪,沒有利爪之後,做什麼都是軟綿綿的。
什麼病這麼奇怪?
虞琢不解,向來心軟的他心疼宋遲難受又可憐,着了宋大尾巴狼的道。
被對方牽着鼻子走:“那我們就說一會,你實在難受記得告訴我,我給你叫醫生。”
“好。”
就在虞琢準備說話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買水果回來的紀雲骞聽到虞琢剛剛的話,他的神情焦急又擔憂:“什麼!遲哥生病了!!”
紀雲骞的頭發淩亂,手中還提着個果籃,大力推門後,一顆色澤鮮豔的橙子從果籃掉出,在地上滾了兩圈……
吸引了虞琢的視線,也讓電話中宋遲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