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凝固,仿佛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另一邊宋遲,手上動作被驚的驟然停頓。
剛剛湧起的感覺瞬間煙消雲散。
他的臉色鐵青,心中無力暗罵一句:“這個沒眼力見的混賬東西……”
而紀雲骞渾然不覺事情的嚴重性,還湊到電話旁關切地問:“遲哥,你病得嚴重嗎?”
“嘟——”
電話被宋遲挂斷了。
紀雲骞:“……”
虞琢:“??”
紀雲骞沉默片刻,回想起宋遲今天的狀況,眉頭緊鎖,思索道:“遲哥今天臉色确實不太好。”
“算了,我還是給遲哥打個視頻問清楚吧!”
他一臉堅定,将地上的橙子撿起來放到桌上,随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宋遲的視頻。
“遲哥,需要我給你找醫生過去看看嗎?生病可不能拖……”
紀雲骞的聲音裡滿是關切。
“自、己、悟。”
視頻中的宋遲咬着牙,一字一頓地沉聲說道。
他的面色绯紅,身處昏暗的房間中,懷裡緊緊抱着一件襯衣,一旁還能看到一堆随意揉搓的紙團。
他的情緒顯然很不穩定,眉頭緊鎖,眼神淩厲得仿佛能殺人。
紀雲骞看着宋遲的表情,心中默默掐算着日子,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心中猛然一沉,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遲哥,你……”
原來是易感期到了。
所以他剛剛是直接破壞了人家小兩口調情的氛圍?!!
紀雲骞面如菜色。
覺得沒有人能比他還能捅婁子了。
他的膚色偏黑,臉紅起來時特别明顯。
自覺闖了大禍,老實巴交地向宋遲認錯:“遲哥,對不起,我有罪。”
宋遲冷冷地哼笑了一聲。
虞琢在一旁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們:“??”
他們在說什麼加密對話?
“所以,宋遲病得嚴重嗎?”
紀雲骞不失禮貌地笑着,将手機遞給虞琢:“要不還是遲哥自己說吧。”
視頻中的宋遲對上虞琢那雙清澈的桃花眼,原本充滿戾氣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心中的不安似乎也得到了安撫。
虞琢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宋遲懷中攬着的那件襯衣上。
他看着那件襯衣,被宋遲緊緊揉搓在懷裡,鏡頭的左上角偶爾還能露出一朵淡紫色玫瑰的邊角。
虞琢認得自己的信息素,也認得自己的襯衣……
他是感情遲鈍,但他不是傻子。
有些事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易感期為什麼不打抑制劑?”
宋遲低笑一聲,眼尾泛着淺紅,聲音低啞:“抑制劑沒有你管用。”
“虞琢,你哄哄我吧,我好難受。”
宋遲的聲音很輕,語調不再像平時那般桀骜不馴,反而多了幾分溫馴,仿佛在……撒嬌?
虞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宋遲,但哄人的事他從來沒做過,也不知道該怎麼哄。
他試探着,聲音溫潤刻意放緩聲音對宋遲說道:“去乖乖打抑制劑,還有,放下我的襯衣。”
“……”
一周後,醫生如期前來檢查虞琢的身體狀況。确認各項指标均已恢複正常後,醫生為他開具一些藥物,準許他出院。
“記得按時服藥,如果身體出現任何異常,務必及時來醫院複查。”
醫生再三叮囑虞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