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辭沉眸,就着虞琢的手,指尖滑過虞琢的指縫,格外霸道地與他十指相扣,将虞琢的手緊緊握住。
溫熱的體溫傳遞給虞琢,一點點将他的手捂熱,宋硯辭的視線落在虞琢精緻的側臉上,語氣平緩道:“别動。”
虞琢睫羽微顫,感覺手上溫度灼熱,就好像要烙印在他的心底。
等到藥快上好時,宋硯辭突然喚他名字:“虞琢。”
虞琢不解,擡頭看去:“嗯?”
“你究竟生的什麼病?”宋硯辭直勾勾地盯着虞琢,“那晚,你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洩露,究竟是怎麼回事?”
該來的還是來了。
虞琢擦藥的手頓住,嘴唇輕抿,呼出一口濁氣,坦誠道:“腺體癌變。”
他不想騙人。
因為謊話遲早會被戳破,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既然宋硯辭已經問起,他也沒什麼好隐瞞的,不如就直接坦白。
得到這個結果的宋硯辭,他表面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但握着虞琢的手卻不自覺的收緊,隐隐還能感覺到在輕微的顫抖。
他很想去否認這件事情,覺得虞琢在騙他,這根本就不可能!
事實擺在眼前,任憑他怎麼去否認,都顯得蒼白無力。
原本到嘴邊的千言萬語,最終都化成一個擁抱,緊緊将虞琢摟在懷中,沉默着,久久未曾答話。
過了許久,虞琢聽到耳邊傳來宋硯辭喑啞的聲音,嗓音微顫:“我會想辦法的,虞琢,不要離開我。”
……
次日,虞琢看着宋硯辭發來的消息陷入沉思。
宋硯辭:[有時間嗎,陪我去一趟青海。]
最近怎麼宋遲去青海,宋硯辭也要往青海跑?
這青海難道是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不管了,目前還有任務在身,為了積分,還是先去看看吧。
虞琢:[好。]
虞琢:[乖巧jpg.]
很快,宋硯辭就讓司機來接虞琢,送他們一起去機場,大概在下午三點左右,他們才正式到達青海。
下飛機後,虞琢問宋硯辭:“我們要去哪?”
宋硯辭道:“磁山鎮,去拜見一位老先生,他專攻腺體癌症,手上就有痊愈的病例。”
虞琢聽的愣住,去青海原來是為了他?
到磁山鎮時,虞琢看着遠處朦胧的山脈,心中閃過一絲熟悉,這座山,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好像宋遲也跟他說過。
虞琢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宋遲給他發過的那張圖片,圖片中的遠山和眼前的重疊在一起。
心中複雜的情緒慢慢彌漫開來。
宋硯辭注意到虞琢心不在焉的,便出聲詢問:“怎麼了?”
虞琢将手機放進衣兜,搖頭道:“沒,沒什麼。”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這一切或許就是個巧合,或許宋遲是來這裡有自己的事情,或者就是來度假的也說不準。
大福自然也是不相信的,它道:【原書中的宋遲到結局對原主都是報複的心理,他根本就沒喜歡過原主,就是為了報複宋硯辭才故意強制愛得到原主,怎麼可能跑來這地方為我們求醫問藥,宿主一定是想多了!】
虞琢道:“萬一……他真的來了呢?”
大福道:【怎麼可能!】
【如果他真的來了,我自願放棄一個月的貓罐頭。】
虞琢心中唏噓,覺得大福這真的是割肉行為了。
他們通過四處打聽找到了那位何老先生的住處。
此時的院門敞開,宋遲穿着單薄的黑色襯衣挽着衣袖,手中拿着竹子編織的大掃把,彎腰掃着院子中的積雪,動作有些笨拙。
虞琢還能時不時聽到他和何仲義斷斷續續的對話聲。
何仲義:“我一把年紀幹不了這些累活了,一會還有大棚的蔬菜要澆水,這可怎麼辦……”
宋遲道:“何老,您歇着就行,我來。”
何仲義:“這馬上過冬,外面的樹也要裹一下……”
宋遲道:“我來。”
聽着宋遲的回答,何仲義忍俊不禁,打趣他道:“臭小子,你看着就是個富家嬌養的公子哥,到底沒幹過這種粗活,你看看連個雪都掃不好,哪裡會種菜,裹稻草的。”
“我可以學,您有什麼吩咐盡管提。”
宋遲任勞任怨,完全沒有他平時那副桀骜不馴,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個時候倒是像個乖巧懂事,讨好長輩的乖孩子。
他掃着雪,聽到外面有人踩過積雪的動靜,宋遲擡頭就撞入一雙清澈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