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擦了擦頭上細密的汗珠,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殿下雷霆手段,微臣佩服。”
蕭長瑾:“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本王也不在此久留。”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刑部。
母妃,兒子為你報仇了。
夏恒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
旁邊的侍從見狀上前将夏恒扶起:“大人,你沒事吧?”
夏恒木然的搖了搖頭。
回了王府,阿七迎了上去,為蕭長瑾倒了杯茶,說道:“今日夏尚書怕是受了不小的驚吓。”
蕭長瑾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微笑:“算是給他長個教訓。”
若不是看在夏恒也算是盡職盡責,且多年來未曾參與過黨争。他怎會隻是略微警告了事?
蕭長瑾先前聽聞夏家有意把女兒嫁給他做王妃,今日審犯人固然重要,之所以讓夏恒在一旁看着,是提醒,亦是警告。
阿七:“經過今日,夏大人怕是也沒有勇氣将自己的金枝玉葉嫁到王府了。”
蕭長瑾:“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阿七:“京城中姓唐的人家共有五戶,其中有一戶新婚夫妻,目前尚無子女,有兩戶家的女兒目前已嫁做人婦。剩餘三戶人家所但子嗣皆是男童。”
蕭長瑾:“看來那個女人的身份有假,她根本不姓唐。”
阿七:“怕不是哪裡來的細作,需不需要屬下将她抓來細細審問?”
蕭長瑾:“不必,我自有考量。”
夏糖回到院子的時候,柳娘正在哪裡洗衣服,夏糖喊道:“娘,我回來了。”
柳娘聽到聲音,急急放下手中的活:“你這孩子去哪兒了?還沒吃飯呢吧,快過來吃飯。”
夏糖将路上買回來的魚随手丢進院子中的荷塘裡。
柳娘看着荷塘中活蹦亂跳的魚,略帶緊張的問道:“你哪裡來的魚?”
夏糖:“回來路上順手買的。”
柳娘:“你哪裡來的錢買這麼大一條魚?”
夏糖:“早上不是給您留了字條,沒偷沒搶,是我自己賺的錢。”
今晨夏糖給柳娘留的紙條隻有短短六個字:出門賺錢,勿念。
柳娘又忍不住念叨起來:“我說你這個孩子怎麼就不聽話呢?哪有未出嫁的姑娘天天這般抛頭露面的,女兒家的名聲要不要了?”
夏糖擡起頭來定定地看着柳娘:“名聲都是給别人看的,可生活是給自己過的。”
柳娘定定地看着她唯一的女兒,總覺得自從她醒之後哪裡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來。
柳娘知道而如今長大了,有些事情是她左右不了的,隻得換了個話題:“糖兒找的什麼差事。”
夏糖:“在糕點鋪打下手。”
原主并不懂得制作糕點,若是她和柳娘說自己擺攤賣糕點,柳娘定會心存疑慮。
柳娘略帶心疼的看着夏糖:“這一天累壞了吧,都怪娘沒用,不能給你優渥的生活。”
夏糖:“您别這麼說。”
夏糖将一兩銀子交給柳娘:“這是我今日賺的錢,您留着,平日裡别委屈自己。”
柳娘看着桌上的銀子,紅了眼眶,她們母女倆一個月才能得三兩碎銀,自己的女兒出去做了一天工就得了一兩銀子。
夏糖回房後,将今日剩餘的的三兩銀子拿出來放好。
她打聽過了,在京都若是租一家位置較好的商鋪每月租金十兩銀子,若是盤下一家商鋪,則需要五十兩銀子,最多兩個月,她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商鋪。
剛到攤位,夏糖将兩張牌子貼上,分别是“排隊取号”和“提前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