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商心中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可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姜翎陷入危險,他怎麼可能願意。”
姜翎:“這是能夠盡可能減少傷亡最好的辦法了,若是我不冒這個險,就會有更多的人犧牲。”
“若是我們真的輸了,受苦的隻會是百姓。”
姜翎的話讓營帳内的人都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姜槐才開口:“就按小翎說的,羽商,快去部署吧。”
羽商的眼眶已經通紅:“末将領命。”
蕭長瑾收到消息時,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進了宮,此時宮門已經下鑰,守門的侍衛見來的人是蕭長瑾,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攔住即将策馬而入的蕭長瑾:“殿下,宮門已經下鑰,您若是有事,不妨明日再說,以免驚擾了聖駕。”
蕭長瑾的聲音仿佛淬了冰,像看死人一樣看着攔路的侍衛:“識相的話,就給本王讓開,否則本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侍衛被蕭長瑾的氣勢所震懾,毫不猶豫将門打開,蕭長瑾将馬丢在門口,一路輕功去了蕭伯言的寝宮。
蕭德子本來在外面昏昏欲睡,聽到聲響睜開眼睛,看到蕭長瑾的身影,睡意全都跑到九宵雲外去了,連忙迎上去:“哎呦,殿下怎麼這個時候進了宮,這陛下已經睡下了。”
蕭長瑾:“那就麻煩公公去問問父皇,赤目族鐵騎馬上就要踏足我大獻領土,他可還能安眠。”
小德子一聽,知曉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敢耽誤,去内室叫醒蕭伯言,小德子服侍蕭伯言多年,還從未幹過将皇帝半夜叫醒的事,一時間有些膽怯,但想着外頭那位要吃人的延伸,還是給自己壯了壯膽,微微提高聲音:“陛下,醒醒。”
蕭伯言睡意還未消散,帶着些鼻音:“小德子,可是到了要早朝的時間?”他覺得自己還沒睡多久呢。
小德子:“是宴王殿下連夜進宮,帶來了北境的緊急軍報。”
一聽“北境”二字,蕭伯言的睡意去了大半,撐着身子起來,将外套披上:“讓宴王殿下進來吧。”
蕭長瑾進殿之後,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北境傳來消息,赤目族即将再次攻打大獻,但無論是鎮北軍還是增援軍,都已經不堪重負了,明日一戰,若是敗了,赤目族貢獻北境,就可直搗皇城。”
蕭伯言此刻終于是慌了神:“李……李鑫呢,他不是很厲害嗎,朕未曾聽說他受傷啊。”
蕭長瑾怒極反笑:“你委以重任的李鑫就是個廢物,是個連戰場都不敢去的孬種,就因為你的密旨,姜翎逼他去了戰場,他非但不能上陣殺敵,在戰況那麼嚴峻的情況下,還要姜翎保他毫發無傷,知道的,父皇派的是應援軍,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父皇給姜家的催命符呢?”
蕭長瑾看向蕭伯言的目光帶着不加掩飾的恨意,十年前,因為這個男人的虛僞和懦弱,他失去了自己的母妃,現如今,因為這個男人的愚蠢和多疑,他宥面臨着失去最終還要的親人的風險。
蕭伯言被蕭長瑾嚴重的恨意震懾,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和他心愛的女人唯一的兒子,恨他。
蕭伯言:“瑾兒,朕知道,這件事是朕思慮不周,朕現在就給你一道旨意,你現在帶兵速去邊境。”
“朕現在就把密旨解除,所有應援軍都任由鎮北将軍差遣。
蕭長瑾達到目的之後也不再停留,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鶴甯宮。
蕭伯言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似的,癱坐在龍椅上,随即心中爆發出無盡的憤怒。
好個李家!
看來是自己太縱容他們了,居然做起了這等欺君罔上之事!
北境
李鑫心事重重的坐在營帳中,心中思索下一步應當何去何從?
如今的形勢明顯敵強我弱,這個軍營,無論雙方是否開戰,都不再安全了,姜翎如今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能護得住他?
與其在這裡等死,還不如趁着現在無人注意,趕緊逃離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地方吧!
至于應援軍聽不聽話的事情,就交給姜翎自己解決了,反正她那麼厲害,還能馴服不了幾個兵嗎?
他沒那麼偉大,戰争之下,他隻想明哲保身,上次之所以敢大方的和姜翎去了戰場,是因為确信姜翎一定可以保護好他,如今既然姜翎護不住他,他也沒必要為姜翎賣命。
李鑫将包裹收拾好,趁着無人注意,溜出了軍營,出了軍營,李鑫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自由的。
不過此時他無心欣賞,隻想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