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笙:“我已經幫你娘支付了診金,你娘的病很快就會好,往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女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姐姐。”
“我們回去吧,”蕭瑾笙轉頭,就對上姜宥的目光中帶着滿滿的欣賞,甚至還有一絲蕭錦笙看不懂的情緒。
許是姜宥的目光太過炙熱,蕭瑾笙下意識地避開了姜宥的眼神。
蕭錦笙的營帳中,兄妹倆相對而坐,氣氛透露着絲絲怪異,三人從燈會回來,蕭長瑾主動說要送蕭錦笙回營帳,跟着蕭錦笙進來後,便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最終還是蕭錦笙打破了沉默:“二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可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蕭長瑾:“你和姜宥很熟?你們怎會一起去逛了燈會?”蕭長瑾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探究。
蕭錦笙一愣,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在逛燈會前,他們二人沒有太多交集,也算不上相熟。
至于一起相約燈會,隻是因為自己看姜宥不開心,正好自己也有意,一時興起,向姜宥發出邀請。
不曾想,經此一日,她發現姜宥除卻人們熟知的殺伐果斷,風趣幽默,溫柔體貼,仔細周到的一面,在不知不覺中,她對姜宥的好感,不知不覺增加了許多。
對上蕭長瑾瑾探究的目光,蕭錦笙淺笑說道:“也沒什麼,隻是覺得姜宥是一個值得交的好友,好友之間,相約出遊,無可厚非。”
蕭長瑾顯然不相信蕭錦笙這套說辭,别有深意地說道:“原來是這樣,本王還以為錦笙有意招姜宥做驸馬呢?”
蕭錦笙聞言蹙了蹙眉:“二哥哥胡說什麼,少将軍少年英名,軍功顯赫,怎能囚于公主府那一方天地。”像姜宥那樣的天之驕子,自然配得上天下最好的愛。
蕭錦笙此刻還沒有發覺,她最先反駁的并非對姜宥無意,而是不會讓他做驸馬。
公主婚嫁,有兩種形式,一種就是招驸馬,驸馬的身份,聽上去風光無限,可實際上,兩人一同住在公主府,驸馬是公主的附屬品,且再不可入朝為官。
而另外一種,則是公主下嫁,公主出嫁從夫,雖說保留了公主的稱号,可實際上不再享有公主的尊榮。
而大獻自開國以來,幾乎從未有過公主下嫁的先例,大多數的公主,都會選擇招驸馬。
蕭長瑾自然也發現了蕭錦笙措辭中的細節,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姜宥回到營帳,回想今日和蕭錦笙同遊燈會的場景,姜宥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
坊間早有傳聞,廂月公主風姿綽約,儀态端莊,文韬武略,眼中裝得下錦繡河山,也看得見民生疾苦。
他曾對這番傳言嗤之以鼻,認為這不過是文人墨客對皇親貴胄的吹捧之言,可今日所見,才知道此言非虛,甚至更勝傳言。
夏府
柳娘正準備伺候夏恒更衣就寝,就聽見銀雪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姨娘,有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小丫頭,非吵着要見您?”
柳娘眼底劃過一絲迷茫,這深更半夜的,有什麼事非要現在說。
柳娘看向夏恒:“老爺,妾身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妾身叫進來一個丫鬟伺候老爺歇息。”
夏恒此時也面露不悅:“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府上的人,何時變得這麼沒規矩了,也不知道蘇月月平時都是如何管理這些人。
房門打開,那丫鬟見預期出來的還有夏恒,眼底劃過一抹畏懼,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柳娘:“你是在哪兒做事的丫頭,這大晚上的,可是有什麼急事?”
丫鬟:“回姨娘的話,奴婢叫彩兒,是府中做灑掃的丫鬟,白日奴婢奉命打掃客房,不慎将娘親留給奴婢的耳墜丢失,那是娘親的唯一衣物,奴婢放才發現耳墜丢失前去尋找,不曾想……不曾想。”
夏恒不耐煩的催促:“快說,你連話都說不明白嗎?”
彩兒:“不曾想有人在客房行苟且之事!奴婢從未遇見這樣的事,心中害怕,可也知道府中規矩森嚴,不敢隐瞞,就去了大夫人的院子,可奴婢見大夫人的院子燭火全息,這才來找姨娘,還驚擾了老爺安寝,奴婢罪該萬死。”
柳娘:“妾身随這丫頭走一趟,老爺就在房中歇息,不過隻後宅上不得台面的髒東西,别污了老爺的眼。”
夏恒:“我随你一同前去,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如此恬不知恥!”